“你听见了吗？”

席愣了一下，随后那双桃花眼亮了起来，热得吓人。

“心跳声。”

苏冶低头，看着席按在自己胸口上的手。

“我是不是有一次对你说过，和心跳相近的鼓点会让人产生怦然心动的错觉。”

席记得苏冶的这句话，那时苏冶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和现在一样。

但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席看见了苏冶赤红一片的耳朵尖。

“现在没有音乐，也没有鼓点，但我的心还是跳得很快。”苏冶小声喃喃，“席，你说这是为什么？”

席往前动了动，因为距离拉近，声音不由自主压低。

“为什么？”

席出声的同时，感觉到苏冶的心跳似乎有一瞬发出比平常更重的“噗通噗通”声。

“因为你在说话。”

苏冶仍旧抓着席的手，没有松开。

“因为你在注视我，在抚摸我，在靠近我。”

“因为席就在我面前，所以我很心动。”

苏冶害羞极了。

“我那时候总是有太多顾虑，不敢说出口，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告诉你，我一直很喜欢你。”

席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一件事。

苏冶被一把拥抱进怀里，两个人无限贴近。

激烈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席的声音响起。

“水水，我可能和你不一样。”

苏冶在他怀里，安静听着。

“我从小到大张扬惯了，没遇到过什么棘手事，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从来不会顾忌太多。”

“我唯一遇到过的最棘手的事，就是你。”

席回忆着自己恣意狂妄又顺风顺水的人生，在遇到苏冶的那一刻，开始有了变化。

“我会因为你心动，因为你难过。”

“水水，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了不起。”席自嘲地笑了下，“我从来不会感同身受地去理解他人，但是只有你，你的许多事甚至让我比你本人还要难受。”

“我想知道你的内心，想知道你的情绪，你的一切我都不想错过。”

苏冶轻轻拍着他。

“那天的发布会，我真的很生气，但又很害怕。那些灯光太亮了，我怕你会受不住，会崩溃，我不想再失去你。”

“我听到你道歉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情绪要炸开了。”

苏冶本不必如此，席一直觉得苏冶站在舞台上的唯一理由应该是接受欢呼和祝福，而不是低下头颅，为那些本不需要苏冶来背负的过去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