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中林是非停下步子,请求:“星星吻我一下。”
岳或因为要打架而兴奋的心陡然悸动,狂跳不止。
林是非又要哄自己开心了。
可他……
岳或喉结滚动,在忽如其来的几乎灭顶的、似是喜欢的情感中努力稳定心神。
在林是非稍低头颅时,他带有私心、带有私情地将唇瓣印于林是非的额头。
但他却突然觉得自己非常不想满足于此。
庄园大门外响起性能很好的汽车不明显的轰隆声。
姓陈的来了。
“星星,在这里等我。”林是非嗓音有些低哑,“他不配让你动手解决。脏死了。”
“我可能会有一点凶,”他伸手抓住岳或的手,让他自己遮挡自己的耳朵,“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怕。”
岳或被留在那天送大橘而待过的湖边,他站在低矮却茂盛的树木后,双手捂着耳朵,在心里数数。
林是非说,数到一百,他就能回来。
庄园的门大开,陈谭渊的车熄了火,他从驾驶座下车,看向站在庄园里的林是非。
隔着手背,岳或听见陈谭渊模糊的音色传来:“年年呢?”
林是非没有出庄园,并不回答,只道:“我劝你的脚最好不要踏进我家的地方。”
陈谭渊冷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今天就是来找林是非的监护人,让他们好好管管这个没爹妈管教的疯子的,顺便再带走岳或。
岳或已经够不好了,再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能学到什么东西?学怎么打人吗?
来的路上陈谭渊都怀疑,岳或去年能把谭谌打进医院就是被林是非教的!
而且现在都要半夜了,他还拿着根高尔夫球杆,不务正业。
陈谭渊懒得跟林是非进行僵持,抬脚就走进林家庄园。
随后,林是非扬唇笑了。
他的笑在夜色里染着不被人看清的冷意,陈谭渊竟然从中察觉到了可怖二字。
“很好。”林是非愉悦,字句清晰地说道,“记住,你现在是私闯民宅。”
“已经触犯国内法律。我为保护自身与家人安全,要适当地做出自我防护措施。”
“嘭!”
林是非在脑后被随意拢起的长发,随着他重重挥出高尔夫球杆的动作,而同样甩出狠戾的弧度。
波及到皮肤时,他白皙的脸颊以及脖颈都被抽打出一道红。
可想而知陈谭渊膝盖在挨到那一杆时的力度有多重。
他“扑通”跪在地上,一时之间痛得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
……
……26,27,28,岳或双手牢牢捂住耳朵,真的做到不去看不去听。
安静且乖巧地在心里默数。
晚风吹动他身前的树叶,沙沙地轻响,岳或想起他 16岁 从陈家出去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