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使有了一个新的“老大”,因为各种流言,高层依然在躺平着,打算随时让出位置,新的老大也包括在内,整个公司前途未卜。
对于“车祸”,经鸿、周昶也得知了更多消息。
炮制车祸的,的的确确是个女人。不是李智勇的妻子她早已经去日本了,而是李智勇的情人。
李智勇与自己妻子结婚30年,有个女儿,可今年已经50几的他,竟然又与才25岁的年轻情人通过试管生了双胞胎两个儿子。
双胎刚刚两个半月,两张嘴巴嗷嗷待哺,孩子“爸爸”便出了大事。人也没了,钱也没了,她现在住的别墅甚至都是租过来的,一个月十几万。因为体内激素影响,生育之后一个来月曾确诊过产后抑郁,而现在,又两个月后,抑郁正好在高峰期。
两个孩子又哭又闹,李智勇没了踪影,人也没有钱也没有,她不愿意将这一切直接或间接地归咎在自己身上,于是,便归咎在“叫手下人报案”的周昶身上。
在她心里,李智勇依然是好的男人,周昶才是那个恶人,却春风得意。
“太傻了。”经鸿说。
“嗯。”周昶也同意。
依附于人,永远不会真正自由。
…………
春节前的某一天,周昶突然说带经鸿去周不群家坐一会儿。
“……”经鸿问,“你不会想告诉父母吧?”
“怎么可能。”周昶系着衬衫扣子,“一点点儿来吧。先让父母们知道一下,我们两个是朋友了。”
经鸿点点头。
经鸿也走进衣帽间,翻翻柜子,难得地打扮了下,显得成熟而且沉稳。
而后经鸿想了想,走到周昶的烛台前,将创业创新大赛后周昶捡的那枚袖扣轻轻戴在自己手腕上。
同样因为这枚袖扣,他们两个“在一起”了。那天,他再次见到这枚袖扣,而周昶也再次问他“要不要在一起”。
周昶又是黑色衬衫,不过款式比较休闲,见经鸿这样,道:“戴着这个见老周总?蔫儿坏啊,小经总。”
经鸿唇角弯了一下,竖起食指,在嘴唇前比了一下,示意“闭嘴”。
周昶觉着自己真要被撩死了。
拾掇好了,经鸿问周昶:“拿点什么送你父母?他们喜欢什么东西?”
“红酒。”周昶不在意地道,“两个酒鬼,在酒吧里认识对方的。哦,当时还叫‘夜总会’。你等一下跟酒窖里抽一瓶儿好酒就成。”
“从你这儿抽像什么话。”经鸿道,“我自个儿准备吧。”
周昶看看他:“你怎么准备?回你家?时间上还来得及么。”
“家里是有,不过不用。”经鸿道,“老周总和老经总不是住在一个小区么。我先回趟老经总家,顺便抽一瓶儿好酒。”
周昶被经鸿给逗笑了:“老经总家?你爸知道了,不得气死?”
“知道不了。”经鸿下限比周昶高,但也一向非常低,他说,“他上哪儿知道去?”
“好吧。”周昶颔首,“那你先回老经总家,中午11点半再在老周总家大门口见面?”
经鸿指节敲敲柜面,是上位者的习惯,道:“成。”
于是经鸿先出了家门,到经海平家与经海平以及蒋梅聊了会儿,11点15的时候才站起身来,对经海平说:“爸妈,我今天中午有一个局,不在家里头吃了。”
“啊,”蒋梅略微失望地道,“那行吧。”
“我拿两瓶儿好酒过去。”经鸿又说,“今天的局比较重要,对方好像喜欢这个。”
“行,”经海平以为这个能对泛海产生影响,道,“你随便拿。要不,拿最上面那瓶儿1947年的白马庄园?我们一直没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