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悄悄离王老头更远了点,怕他精神不稳定,不定时发疯。
倒是阮沅气呼呼的,一进电梯就碎碎念着,很是愤愤不平,“那个人怎么能说养狗就等于养爷爷呢?这不一样的,他真的好怪哦。”
“还有他为什么说我是别人家的孩子?”
“说奶奶天天带着别人家的孩子玩。”
“难道我不是奶奶的孩子吗?可是,我就是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的呀。”
“他好奇怪哦。”
阮沅碎碎念个没完,心情持续低迷。
谢道玉倒没有很在乎这些事儿,只是瞧着阮沅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圆鼓鼓的像是河豚,她戳戳阮沅脑袋,“我都没生气,你生气什么?”
阮沅气还没消下去,他皱着眉头,变着法地安慰谢道玉。
他是个小怂包,不敢主动去找王爷爷的事儿,只能用一些玄学逻辑,因果报应的说法,找到一种心理平衡,“奶奶我们不理他。”
“讨厌的人,他就...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神仙婆婆不会放过他这种人的。”
谢道玉揉揉阮沅的脑袋,“好了,不想他了,玩去吧。”
谢道玉带椰子狗去卫生间洗脚,留两个小朋友在客厅。
阮沅还是生气。
沈楼坐在他身边,“你想让他受到惩罚吗?”
阮沅直点头,同时信誓旦旦道,“当然,神仙婆婆是不会放过他这种人的!”
沈楼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
洗手间里的谢道玉,将两个小朋友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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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盛夏时节,沈楼去阮沅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候甚至周内,沈楼都住在阮沅家,两个小朋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反正沈家也没人管沈楼。起初,园方还默认沈楼每次离开前,他们都给沈家打了个电话,希望得到沈家批准,沈家每次批准得都很痛快。所以到了后来,园方索性连电话都不打了,直接送沈楼去阮沅家。
幼儿园内部老师们,有时候私下还开玩笑说,沈楼就是阮家的编外儿子。
沈楼和阮家关系越来越好,倒是和谢道玉,关系一直都是淡淡的,他俩一个月能交流五句话都是算多的。
盛夏时分,梧桐家属院里出了件稀奇事儿。
人人都说王老头最近沾上了霉运,老倒霉蛋了。
王老头前几天早上一出门,家门口有一只死鸟。
上周家门口是几只死耗子。
这周家门口是一坨坨的猫屎,以及几具不知名的昆虫尸体。
有几个晚上还有猫在他家门口不断地嚎叫,声音犀利凄惨,听着很渗人。
小区里人都说王大爷怕是得罪谁了,遭报应了。
一次就算了,这可是频繁出这样的事儿,王老头气得都要炸了。
他连夜让物业调监控,想看看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儿,结果物业只有电梯一处的监控,没有从电梯到房间这块儿楼道的监控,所以也看不出来是谁在搞王老头。
物业帮王老头看了电梯出入的监控,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事儿最后的定性只能是王老头疑神疑鬼,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