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持觉得没叫错，他以前就是这么叫的。

怎么裴行之的表情看起来这么难看？

还特别吓人。

“什么裴总？”

裴行之心头开始发慌，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江持看他的眼神没有往日的粘人，透着客套的疏离。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裴行之心跳的更厉害。

“江持，你……”

他嘴唇哆嗦着，“你为什么叫我裴总？”

“啊？这个……不是您说的吗？”

江持觉得裴行之今天很古怪，看他的眼神怪，说出的话也很怪。

明明是约定好的事，还是裴行之亲口提出的规定，怎么今天却显得这么惊讶？

江持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接收到他的目光，裴行之眼前一黑，

他脸色瞬间变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

江持仔细想了想，发现记忆停留在坐车去裴家别墅那一天。

“我都记得，那天您让赵助理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去老宅。我就从影视基地出来，准备去别墅换衣服。坐出租车的时候……”

江持一惊：“我去！我是不是出车祸了？”

他按住额头：“难怪头这么疼。那个司机开车实在是太快了，我提醒他都没用。”

觉察到裴行之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江持意识到这次是真闯祸了。

“裴总，真的对不起，这次耽误您的正事了。”

他惴惴不安的低着头，

神色之中全是愧疚和不安，距离感十足。

这番交流让裴行之意识到，

江持的记忆回到那天出车祸的时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裴总？”

江持不安的喊了一声，

裴行之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吓人，让他觉得自己闯祸了。

“很抱歉！这次是我工作失责。”

江持狠了狠心：“您可以扣我的工资。但……别扣太多可以吗？”

他还要靠这些钱给母亲交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