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宋芷韵回国后俩人第一次这么和谐共处,她也怪不适应,把江肆的手拍开:“矫情不你,要我陪你一起找他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酒吧里,江意看着宋芷韵发来的提醒他江肆要找他,让他乖乖等着的消息,轻蔑地冷笑了声。
都知道江肆要来,还他妈等?这不就是甘为鱼肉任人宰割吗!
酒还没喝够,江意也只能恨恨地起身,边磨着后槽牙边往外走。
他走到酒吧门口时正赶上江肆过来。
他差点一头扎江肆身上,被江肆扶住,江肆才洗过澡,把自己公寓收拾整洁,便又在江意这儿闻到了浓重的烟酒气。
江意手指间夹着的烟没熄,他打小家教便严,抽烟这种事只能偷偷摸摸,便是和江肆闹掰,在看到他时,下意识的反应仍是迅疾掐了。
白气消失在幽冷的夜晚,江意才有点后悔。
他绕开江肆,江肆却又拦上来。
江意:“你他妈过来干嘛。”
江肆柔声问他:“疼吗?”
江意愣了下,轻声呵笑起来,一个两个都问自己疼不疼,能不疼吗。
徐朗问是关心他,但眼前的男人问那就是羞辱。
“你就这么贱吗,不是你说我不配喊你哥吗,你他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想打我撒气或者怎样都任你来,你以为跟你说那样的话我开心吗,我也难受了很久。”
“然后你又要拿这是气话来打发我?”
江肆却听出他语气里的怒已经明显减淡了,他这个弟弟,真论心狠到底跟乔映没得比。
江肆:“哪天我要死了你是不是还得放鞭炮庆祝?”
“那我第一个把你骨灰扬了!”
“扬骨灰犯法,不过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开心一点,这死的倒也值。”
生死这样值得敬畏的话题也被他轻飘飘地信口和自己议论,江意突然有些怕他真的去寻死:“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只会靠这种方式博我同情?”
“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他上前重重捶了江肆的肩:“不许死,给老子好好活着。”
说话时眼圈也倏地红了。
因为江肆曾真的差点在他面前丢了命。
他可以随意和江肆怄气,但不能接受和江肆永别。
那也跟要了他自己的命没区别。
江肆拿这个迫他心软,真是一逼一个准。
江肆摸摸他脑袋:“对不起。”
其实江意也暗中和江肆较着劲儿,想看看江肆会不会亲自找他和好,只要他真的服软,那什么都好说。
俩人又回了酒吧。
江意给江肆倒满了酒:“你不会求乔映原谅时也这么玩儿的吧?那他居然都不原谅你,心是钢铁做的吧。”
江肆眼神微黯:“他比你难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