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和韩国早些年就有摩擦了,就像赵国和秦国一样,边境没个安宁, 偶尔也会有小规模的战役, 这都是常事了。
但只是小打小闹完全没有必要在现在报上来, 待明日再报也不迟,反正算不得多的重大消息。
可是这回探子传回消息是在国宴上, 这要是一个闹不好是要打断整个宴会的。
很显然,魏国这次伐韩,绝不像平时那样小打小闹, 而是动了真格的。
换个别的国家, 魏国的动真格也算不得什么,虚弱的楚国能都把动真格的魏国打跑。
可对于岌岌可危的韩国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魏国这是想要灭韩啊。
嬴政想到了这一点, 敛起笑容看向叶煜,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叶煜强撑着头晕,打起精神来思索一阵, 用旁人听不到的音量回道:“刚刚结束伐赵伐楚, 正该是修生养息之时, 臣觉得秦国不必去趟这浑水。”
末了,他顿了顿又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爱卿说的没错。”嬴政想的差不多,这事大归大,却不至于对秦国有多大的震荡,于是他也没当场就说出这消息,只让那内侍退下,旁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宴席依旧在继续,叶煜放松了一些转过头来,瞧见嬴政的酒器,又思及方才自己不大清醒时想说的说,顿时从耳根子红到脸上去了。
虽然他本来脸上就有醉红,但这一变化还是被嬴政看的清清楚楚。
嬴政的脸色也柔和下来,心里莫名觉得痒痒,他伸手拿过自己原本的酒器,做无事人一样持着,大有继续用下去的意思。
叶煜纠结地看着这一幕,共用个杯子当然没什么,只是战国的酒器是只有一个方向是喝水的,也就是说间接接吻是没跑了,而且还是两次。
脸上的红色是褪不下去了,叶煜还未发现这一点,他先前就觉得脸上火烧一般,不过那是喝酒弄得,此刻也没想到别的。
其实叶煜完全可以出声提醒嬴政换一套酒器,偏偏他做贼心虚,怕这么一说叫嬴政看不出对来,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嬴政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看叶煜神情纠结,还当他是介意男男之事,羞愤得脸红,便不敢再这么逗弄下去,生怕他察觉到什么拂袖而去。
心中惋惜不已,嬴政还是放下酒器让赵高取了套新的来,不过旧的也没撤走。
叶煜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他又是暗骂自己几声。
叶煜如他先前所说的,敬了嬴政一杯,就放下酒器不敢多喝。
嬴政注意到他持着酒器却一直没动静之后,便说道:“既不喝酒,就多吃点菜吧。”他好似完全忘了最开始只是叫叶煜过来说说话的。
嬴政这话一出,问题又来了。
当下可不是大家围坐八仙桌那种,而是一份一份的分餐制。叶煜刚才挪过来的时候可没有把他的餐几一起挪过来。
不过问题也不大,嬴政看了看边上,发现要是另置一几叶煜就得挪远,便对赵高说道:“给爱卿拿双象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