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澄溪,早上好啊!昨天我们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简洁大方的客厅里响起了独属于青年温和慵懒的嗓音。
等到张缘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色的方桌前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向澄溪和他的一干心腹外,还有三位或阴鷙或温和的中年人,两位两鬓华发的老翁。
张缘不动声色的将视线向那几位陌生人看去,面上却还是一幅平淡如水的样子,对着向澄溪,张缘也仅仅是微微颔首,便淡定自如的向着向澄溪座位的右侧走去。他可是看见了,只有那里有一个座位呢!
前后不过一分钟,青年突然进来,到坐上座位都是一幅淡定自如的样子,光是这份心性就足以傲视许多人了,两位华发老翁捻着手指如是想到。
张缘平静的坐了右侧,自然与左侧的阿楠正面相对。据说古代都是以左为尊,而像向澄溪这种世家大族,也是延续了古代一些礼法的。看来,这个阿楠在向澄溪心中地位不低啊!张缘单手扶着一个白色的瓷杯,淡淡的想道。
对于阿楠而言,张缘现在表现的越是镇定,就越能证明家主的眼光是对的,偃师被驱逐也是对的。可是一边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一边是没见过几次的陌生人,阿楠自然会偏向偃师一方,所以此刻他见到张缘,心情真是难言的复杂。
可是若没有张缘,说不定他们早在第一次对上嗜血藤的时候就死了。更何况家主答应要保护张家人,也是建立在张家兄弟在变异兽暴动下救了他们一次的份上。
一恩还一恩,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张缘呢!
可惜人若是能够紧紧依靠理智行事,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了。
是以,阿楠只能避开张缘,眼不见心为净!
不听,不看,不想;一心做好向澄溪交代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收好那颗不安分的心,老老实实做好一个家属。
只是一个对眼的功夫,张缘完全想不到阿楠在心里已经把他翻来覆去思考了七八遍。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他最看重的是向澄溪的想法,是以,他的视线直直冲向澄溪看过来,固执的等一个答案。
其他人也都齐刷刷看向向澄溪,等候他的回答,其中两个上了年纪的老翁,一会儿欲言又止的看看向澄溪,一会儿又愤恨的转头看向张缘,好似他是什么奸臣小人,现在正蛊惑君主做出错误的决定,而他们准备随时以死相谏一般。
半顷,只听大厅里想起向澄溪特有的磁性的嗓音,“风晴,钱也挑选十五人负责探路,剩下的人各自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以备随时离去。”命令说的斩钉截铁,毫无转寰的余地,是以就算有人不满,也只能憋屈的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