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小明星！”盛明恨得咬牙切齿，让他丢了那么大的丑，还落到这个地步。

“我问你，药是哪里来的？”隋乾的拐杖在地板上重重地发出声响。

盛明猛地一滞，连话都打了结巴，“爸…爸……药是姜祈喂我的。”

可惜这招已经不好用了，隋乾阖上眼睛，“我再问你一遍，药是哪来的？”

盛明咬着腮帮，过了半晌才道：“跟别人买的。”

隋乾一拐杖直接把病房的水壶扫落在地，“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认回你这个儿子。”

听着暖水瓶坠落的声响，盛明冷笑道：“呵，你对我和我妈不闻不问这么多年，我认识了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在哪里过的你知道吗？我以前是怎么讨生活的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是脏，我是卑鄙无耻，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对，就你女儿干净，是公主，儿子就活该被人欺凌？！”

“闭嘴！”隋乾现在都还记得姜祈给他放的录像，录像里面盛明说——“…隋明月那个婊子……”

“那是你妹妹！”

盛明深知隋乾对他有愧疚，但这样的愧疚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所以趁着愧疚尚存充分地把自己的职业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手紧紧地握住床单，盛明脸色苍白地声嘶力竭道：“呵，好一个妹妹？那你告诉过她我是她哥吗？”

隋乾喘着粗气，呼吸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过了很久才道：“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兑现，但是别再去招惹江愿，也别去招惹姜祈，这件事情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他何尝不想把这口气出出来，但是脑海中至今还回放着姜祈暴怒的眼神，他知道姜祈是认真的，他看得出自己的私生子是什么样的人，哪怕他继续跟姜氏竞争，也不能给盛明这个苗头。

“这段时间你安分点，男人女人都给我分干净，隋家丢不起那个人。”隋乾起身的一刹那，真的觉得自己老了，看着床上惨白的盛明，又想起不堪入目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话，“你跟你妈一点都不像。”

盛明眼睛望着窗外，眼底浮现一丝阴狠。

那个毫不争气的女人？呵呵，若不是因为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地位高贵的精子授予者，他半点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母亲这个词，大约在她只能给自己带来贫穷和负担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爸。”隋明月坐在隋乾的对面，心中闪过一丝悲凉，何时她和父亲说话已经需要提前打上很多遍腹稿了。

“明月，上次是爸话说重了。”隋乾看着比私生子有教养许多的女儿，“你若不喜欢姜祈，我们就不嫁。”

隋明月低头，看着自己和母亲像极的手指，若是这件事情提早一些，她大概真地会傻乎乎的相信了，很可惜的是姜祈把那天的录像给她看了，大概在盛明咒骂她，而隋乾只字不提的时候就已经歇了心，而今天这一出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死心罢了。

在她看到dna检验报告的一瞬间，隋乾打的主意她就明白了，他让她嫁给一个明显不会对自己特别好的人，就是为了让她放弃隋映的经营权，因为罗砺会为她达成心愿，但若换成姜祈，恐怕姜祈会更乐于让她在家生儿育女，另一边和盛明达成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

“为什么呀？”隋明月嘴角弯了弯。

隋乾语气稍有停滞，“自然是…姜祈配不上我的宝贝女儿，爸爸再给你挑个好的。”隋乾当初根本没想到姜祈会对盛明恨之入骨，但知道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结为姻亲呢？对隋映的未来只有弊没有利，他怕等他百年之后，隋映影业也要跟着姓姜了。

至于盛明所说姜祈喜欢男人，这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自己也玩过小男孩，但最后还不是成家立业？外人只道他情深义重，殊不知是在隋明月母亲临死前，为了股份，他不得以发下重誓永不再娶，若不是他结扎了，现在又怎么不得不认回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明月是好，但终归是个女孩儿，以前是别无选择，但若是能有选择……再加上一想到妻子的娘家，隋乾就一阵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