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达宇搬过来住了。
这货屁颠屁颠的,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我斜眼瞟了瞟,他就正经起来,说感谢我的恩泽,他没齿难忘。
我就带他去屋里了,让他自己挑选房间,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他挑选空房,岂料他一眼就相中邵思涵的房间了,呼啦开门进去,顿时惊呆了。
我拍了拍额头,忘记收拾了。我过去让他挑别的房间,他吞了吞口水,指了指里面:“好香好暧昧,是女人住的吗?她在哪里?这些东西不要了?”
他虽然知道我和邵思涵有些古怪,不过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同居了,这会儿大惊小怪,眼珠子都不肯移开。
我就说搬走了,他立刻蹦跶了进去:“这些我要了!”
我恶寒了一下,说他怎么这么恶心。杜达宇嘿嘿一笑,翻了翻,拿起条内裤甩了甩:“可惜,洗干净了,不然更加好。”
他就不理我了,快手快脚地收拾,十来分钟就弄得干干净净,那些内衣内裤,还有短衫毛巾啥的,都被他分类整理好了。
我着实好奇,他收着来打飞机?这样一想,我就不爽了,哼了一声,让他别乱动,他可不管,抱着搂着往空房间走去:“被子留给你撸了,这些可以卖钱的,一条穿过的内裤可以卖五十块呢,没洗的能卖一百多块。我有渠道,嘿嘿,你懂的。”
我愣了愣,心中有些别扭,这是传播不良秽物吗?杜达宇见我还在迟疑,扯了扯嘴角:“你怎么那么拘泥小节呢?我们是为了生存,有些人就喜欢女人穿过的东西,各取所需而已。人家贪官晚晚草幼女,我们卖几条内裤,能算犯法吗?对了,那妹子还会不会回来?如果有丝袜就更好了。”
我摇摇头,他也无所谓,怪笑着捣鼓邵思涵不要的衣物了。我是不知道他怎么卖出去的,但懒得理会了,叮嘱了几声,就由着他瞎折腾了。
这会儿,傍晚将至,邵思涵也走了,杜达宇嘿嘿怪笑,听着厌烦。
我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邵思涵吧,听她叫声哥哥也好。我就拨打过去了,那边立马就接听了,我一喜,然后一个粗暴的声音就喝骂了:“哥哥?你是谁?为什么名字是哥哥?”
邵思涵的老妈啊。我抖了一下,要不要这么激烈?我忙解释了,她微微松气,然后又严厉起来,让我不要再骚扰邵思涵了,不然她可就不会再顾虑救命之情了。
好吧,挂了电话,躺尸了。
躺了那么一阵子,我听见杜达宇开门出去了,估计是联系他所谓的“渠道”去了,我意兴阑珊,也不知该干什么了。
这个时候,无疑是失落的,我暮地想起刘佳琪,她的确是在我最失落的时候陪伴我的人,只是不知道现在她还会不会陪伴我。
无意识地摆弄手机,下拉上划,停在了刘佳琪的电话号码上。
我默默地看了良久,心中纠结,又有些心虚,不知该不该打过去。但手机暮地一响,我一震,睁眼一看,刘佳琪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