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亮,香港九龙警署。
邵大亨带领着自己高薪聘请的皇家大律师匆匆忙忙来到这里。
很快。警方就安排他和自己的侄子邵仲康见了面。
“救我啊,伯父,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在有警察看守的见面室内,邵仲康拉着自己伯父的手哀求道。
仅仅一夜时间,邵大亨已经苍老了许多,原本养生很好的他,鬓角已显斑白,脸上的皱纹也沟壑一般深了许多。
再看对面邵仲康,眼睛布满红丝,头发凌乱,身上衣冠不整,整个人的神情已经颓唐到了极点。
“你不要紧张,我已经带了律师来,我是不会让你坐牢的!”此时的邵大亨完全像是一个身负重任的老人,细心地安慰着邵仲康道。
邵仲康这才安静了下来。
邵大亨接着对他道:“这位是我聘请的皇家大律师,刘忠明律师,他打过很多刑事案件,对于这类案子很有经验,你一定要听他的,先把你知道的一切讲出来!”
邵仲康看了看气势不凡的皇家律师。再看了看自己伯父笃定的眼神,这才冷静下来,一五一十地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来。
须臾,“邵公子,你所说的只有这些吗?”整理完笔录的刘大状用眼睛望着邵仲康问道。
“我已经把我知道全说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邵仲康抓着头发说道。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口供对你很不利,第一,你出现在事发地点,手里面还握着凶器;第二,死者身上有能够威胁你的底片,这足以成为你的杀人动机;第三,案发之时只有你和凶手两人,你的证词没人可以为你作证!”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这一次死定了,一定会坐牢?!”邵仲康疯狂地上前抓住了刘大状的西服领带,“你要帮我啊,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邵大亨看不下去了:“阿康,你安静一点!刘律师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能这样不懂分寸!”
在伯父的斥责下,邵仲康这才恢复了神智,松开领带,神经兮兮地帮助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知道的,呵呵……我。我不能坐牢的,我是有身份的人,我是邵氏子弟……我,我不能给家族丢脸……”
邵仲康的这番话果然打动了邵大亨的心,对刘大状说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刘律师,我很信任你,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忙啊,阿康他还年轻,他不能坐牢的!”
难得邵大亨这样开口求人,刘大状虽然平时自持很高,此时也不得不放下架子,恭敬道:“您放心,六叔,我刚才也只是按照常理来说的,至于结果如何,还需到时候法官来判!”
邵大亨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邵仲康说道:“你看,刘律师都说了那只是按照常理的推断而已,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邵仲康这才点了点头。
“什么?我侄子不能按程序保释?”邵大亨面对督察皮特陈质问道。
“很对不起啊,邵先生。令侄的案子表面上证据确凿,所以很难保释的!”皮特陈委婉地说道。
“你已经说了,是表面上证据确凿,那就说,阿康也可能是别人陷害的!所以为什么不能保释?!”眼看邵大亨情绪激动,旁边跟来的刘大壮很负责人地开口道:“督察先生,根据大英条例,只要犯人还没被宣判,那他就就还是清白的,清白的人完全有可以保释的条列,这一点不用我教你吧?”
“可是……”皮特陈犹豫了,“这可能需要很多的保释金!”说到底还是一个钱!
邵大亨轻蔑一笑:“我们邵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刘律师你和他办理保释手续,不管他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刘大壮点了点头。
很快,按照程序,邵家交纳了500万的保释金,邵仲康被放了出来。
邵大亨和他一起从警署一走出来,马上就被闪光灯闪花了眼,只见眼前不知围堵了多少名记者,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地追问道:“请问邵先生,你是否真的是被冤枉的?”“请问这件案子何时审理?”“请问邵仲康先生,你此刻有什么感想?”“请问……”
邵家安排的保镖将记者排开,刘大壮代表邵家发言道:“对不起,案子还没开审,一切无可奉告!”就这一句话,就把记者们的唇枪舌弹挡了回去。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上了车,邵大亨有些气虚地咬上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道:“刘律师,你看打赢这场官司有几成把握?”
刘大状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道:“恕我直言,六叔,令侄这个案子很棘手,从表面上看来,人证物证俱全,尤其杀人动机很明显,我相信到时候控方律师一定会咬死这一点的。因此,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保释的时间,最少三个月,我们要在这期间找到有利于表少爷的证据,到时候才能在法庭上扭转局面,若不然就……”
邵大亨夹着雪茄的手有些发抖,“你是说,获胜的机率很低么?”
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