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东西,是一定会在短时间之内传入他的耳中。那么这位剑仙的弟子,化剑馆馆主杨业一定会召见徐默,徐默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过,高渐却没有如徐默想象地那样,马上询问,而是皱了皱眉,说道:“随我来!”
徐默目光一闪,看来高渐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是个莽夫,而是粗中有细。作为一个铸剑师,得知有事物能够大幅提高炉温,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于铸造武器有多么的重要。高渐没有马上询问,是要带徐默去一个隐秘的场所谈话,避免被外人无意间获悉秘密。
高渐带着徐默一直来到了作坊的地窖,地窖中存放着众多用油布包裹着的兵刃器具,被细心的用皮革捆扎成堆,看来应该是高渐的作坊提供给杨国军队用的制式兵器。
“不知聂离你刚才提到的事物,是何种物品,真能大幅提高铸剑炉的炉温?”到了地窖,高渐终于不再忍耐,迫切地问道。
“不错,离年幼时,曾在某处秦国商人所开的作坊中帮忙做工,曾见过一物可大幅提高炉温,刚在高兄的作坊中未见此物,顿感有所疑『惑』!”徐默缓缓地说道。
“是为何物?”高渐还是有些疑『惑』,以他成为铸剑师的这些年里,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他没有见过的有关铸造的东西。不过春秋列国中,杨国毕竟只是一个小国,如果是秦国这样的强国,有他没见过的铸剑事物,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所以高渐还是虚心地向徐默这个外行请教。
“离曾见的这件事物,是这样子的……”徐默连比带划地描述了一件东西。
高渐这样的铸剑师一听,便知道这件东西,徐默并没有杜撰。因为这东西的构造太简单了,很容易造出来,一旦被运用在铸造之上,恐怕不仅仅是像徐默所说的那样,大幅提高炉温,恐怕会造成整个铸造行业的大变革。
高渐越听越是心惊,最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站了起来,对着徐默说道:
“聂离兄弟,你所说的这样东西非同小可,汝现在就先回化剑馆,在馆中不要外出。某家这就去见老师,将汝所说之物,告知老师。杨国若是有此物相助,将士甲坚兵利,此次必灭姜国!”
说罢,高渐兴奋地站了起来,在地窖中踱步了几个来回之后,便不再犹豫,催促着徐默起身回去。徐默无奈,只好依言起身回化剑馆。
其实,徐默所说的这个东西在现实世界的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就已经出现,在这个时代,其他一些强国在某些作坊中已经出现倒也不奇怪。
这件改变了古代铸造史的东西,就是风箱。在一个其作用如汽缸的长方形箱子中,活塞被推进和拉出,将一些软羽『毛』或折叠的丝布填在活塞的四周,以保证在其通道上既不透气又润滑。
箱子的两端各有一个气阀:当活塞被拉出时,空气从远端被吸进来;当它被推进时,空气则从近侧被吸进来。在向里和向外的活塞拉推中,空气被吸进汽缸;而在这两种情况下,压缩的空气则被推入风箱的另一侧室中,并在那里通过排气口被喷『射』到熔炼炉中。风箱不仅能鼓风,也能喷『射』~『液』体。
它在老子的哲学巨著《老子道经》中被描述如下: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意思是对它推拉得越多,给出的风量越大。天地之间不正像风箱吗?虽然它空,却不会穷尽。)
徐默回到化剑馆以后,便默默地躺在石床上思考。靠着风箱这张投名状,他便能进入杨国高层的视野,从而在空间后续的引导中,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
实际上,高渐得知风箱存在的反应有点过激了,他本身是一个铸剑师,因此能够非常深刻地了解风箱对于铸造的意义。虽然风箱能够大幅度提高炉温,从而大幅提高兵器的质量,但是对于这场战争其实影响并不大。
原因很简单,杨国只是一个小国,就算有了一项在铸造技术上的划时代变革,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军队的武器全部更新换代,杨国没有这么大的财力,最多是在某些重要将领的武器和甲胄配备上加以更换。
而杨国作为一个小国,得到了这项秘密,短时间内可能有非常大的好处,但是从长期来看,它并不能长久地守护住这个优势。一旦有强国获悉杨国的兵器大幅度提高了质量,那么杨国要吗公布出这项技术,要吗以国相殉。
此外,如果风箱这项技术,真的能够对杨国和姜国这场战争产生决定『性』的作用,那么徐默还真不会为了眼前这点利益,就把风箱交给杨国。那样的话,一旦被姜国得知此事,他跟直接加入杨国也没什么区别,将完全断绝加入姜国的机会。
在自己的房间中待了差不多三个时辰,徐默的房门被人敲响。
“聂离兄弟,你可还在房内?”门外响起了高渐那破锣般的声音。
“离在房中,高兄稍等片刻!”徐默从石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房门,看见了高渐那张长满横肉的黝黑脸膛。
“聂离,汝快随我来,老师在大堂等你过去,没想到汝第一天入门,便能见到老师。
”高渐高兴地对着徐默说道。
徐默微微一笑,化剑馆的馆主杨业并非是一个民间只知习武的剑客,既然他是一个王族旁支,那么如果他意识不到风箱的巨大价值,那才是真的要出乎徐默的意料之外了。
随着高渐前行,两人片刻间便已经来到了化剑馆的中厅大堂,那里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有点书生气的庆升,另一人则是一个背对徐默的高大中年人,看样子就是化剑馆的馆主杨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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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门客(红票加更)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高大中年转过身来,中年头系檀木武冠,浓眉隆鼻,脸带青『色』,隐现一丝阴厉之『色』,肃然的表情有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
“汝便是新进门客聂离?”杨业淡淡地开口道。
“在下便是聂离,拜见馆主!”聂离微一皱眉,马上脸带恭敬地回道。
“恩!某家这几日在宫中盘恒,馆中事务多有不察,不知某家的两个弟子可有慢待阁下?”杨业转身在中厅的案几前跪坐下来。
“不敢,在下今日刚刚入馆,庆升和高兄对某招呼周到,在下感激不尽,谈不上慢待!”徐默缓缓说道。
杨业对他若近若离的态度,有点出乎徐默的意料。徐默提供的风箱要说对方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否则对方根本不会在高渐通报之后,就马上从王宫出来见他。
杨业现在的态度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徐默尚未成为他的弟子,只是一个门客身份导致,另一个则是杨业此人心机深沉,这种态度只是对他的试探,试探徐默自身是否知道风箱的价值,从而能够少花点代价,甚至不花代价就得到风箱。
据徐默分析,恐怕这两种可能都有,这也让他对杨业此人有点失望。杨业的剑术如何,他无从得知,但是杨业的两个弟子,庆升和高渐却已经得到徐默的认可。
庆升为人谦和,待人处事平和中不失恭敬,儒雅中不失礼仪,可以说是个谦谦君子。高渐为人豪爽,『性』情豁达,粗中有细,并不以徐默衣着简陋,对他冷眼相向,反而热情待他,积极攀交,可以说得上是个磊落汉子。
春秋古时,豪门贵家多有寄食的门客,这些门客平日无事时,在主人家帮忙帮闲,若是主人有事,便为之出谋划策,奔走搏命。
当然,门客之中也有分类,最下等的门客只不过寄住在主人家,平日不过图一口吃食,有一个住的地方,主人如是出事,便会四散离去。而某些颇具智谋和武力的门客,若是主人平日以贵客、国士待之,那么主人一旦有事,他们也会共患难同生死。
这些门客多为常人,但他们之中也有一些重恩重义的大丈夫,比如现实世界春秋时期的晋国人豫让。
豫让最初是给晋国范氏,然后又给中行氏做家臣,都是默默无闻。直到他做了智伯的家臣以后,才受到重用,而且主臣之间关系很密切,知伯对他很尊重。正在他境遇好转的时候,知伯向赵襄子进攻,赵襄子和韩、魏合力将知伯灭掉了,消灭知伯以后,赵襄子就把他的头盖骨漆成了饮具。
豫让逃到山里,思念知伯的好处,怨恨赵襄子把知伯的头颅做成漆器,盛了酒浆,发誓要为知伯报仇,行刺赵襄子。
于是,他更名改姓,伪装成受过刑的人,进入赵襄子宫中修整厕所。他怀揣匕首,伺机行刺赵襄子。赵襄子到厕所去,预感到不妥,拘问修整厕所的人,才知道是豫让,衣服里面还藏着利刀,随即豫让被赵襄子逮捕。被审问时,豫让直言不讳地说:“欲为知伯报仇!”侍卫要杀掉他。襄子说:“他是义士,我谨慎小心地回避就是了。况且知伯死后没有继承人,而他的家臣想替他报仇,这是天下的贤士啊。”最后还是把他放走了。
过了不久,豫让为便于行事,顺利实现报仇的意图,不惜把漆涂在身上,使皮肤烂得像癞疮,吞下炭火使自己的声音变成嘶哑,他乔装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认,沿街讨饭。就连他的妻子也不认识他了。
路上遇见他的朋友,辨认出来,说:“你不是豫让吗?”
豫让回答说:“是我。”
朋友流着眼泪说:“凭着您的才能,委身侍奉赵襄子,赵襄子一定会亲近宠爱您。那时您再干您所想干的事,难道不是很容易吗!”
豫让说:“托身侍奉人家以后,又要杀掉他,这是怀着异心侍奉他的君主啊。”他认为那样做有悖君臣大义。
豫让『摸』准了赵襄子要出来的时间和路线。在赵襄子要外出的一天,提前埋伏于一座桥下。赵襄子过桥的时候,马突然受惊,猜到是有人行刺,很可能又是豫让。手下人去打探,果然不差。
赵襄子责问豫让:“您不是曾经侍奉过范氏、中行氏吗?知伯把他们都消灭了,而您不替他们报仇,反而托身为知伯的家臣。知伯已经死了,您为什么单单如此急切地为他报仇呢?”
豫让说:“我侍奉范氏、中行氏,他
们都把我当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样报答他们。至于知伯,他把我当作国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国士那样报答他。”
赵襄子很受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把豫让放掉,就下令让兵士把他围住。豫让知道生还无望,无法完成刺杀赵襄子的誓愿了,就请求赵襄子把衣服脱下一件,让他象征『性』地刺杀。赵襄子满足了他这个要求,派人拿着自己的衣裳给豫让,豫让拔出宝剑多次跳起来击刺它,仰天大呼曰:“吾可以下报知伯矣!”遂伏剑『自杀』。
豫让行刺赵襄子,舍生忘死,备尝艰辛,虽未成功,却用生命报答了智伯的知遇之恩。他为智伯报仇,是因为智伯重视他,尊重他,给了他尊严,所以,他要舍命为智伯复仇,用生命捍卫智伯的尊严。
当然,除了豫让这样的大丈夫之外,门客当中也有一些具备特殊本事的人,比如春秋战国时期,孟尝君门下的一个门客。
有一次,孟尝君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秦王将他留下,想让他当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王,只好留下来。不久,大臣们劝秦王说:“留下孟尝君对秦国是不利的,他出身王族,在齐国有封地,有家人,怎么会真心为秦国办事呢?”秦昭王觉得有理,便改变了主意,把孟尝君和他的手下人软禁起来,只等找个借口杀掉。
秦昭王有个最受宠爱的妃子,只要妃子说一,昭王绝不说二。孟尝君派人去求她救助。妃子答应了,条件是拿齐国那一件天下无双的狐白裘做报酬。这可叫孟尝君作难了,因为刚到秦国,他便把这件狐白裘献给了秦昭王。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门客说:“我能把狐白裘找来!”说完就走了。
原来这个门客最善于钻狗洞偷东西。他先『摸』清情况,知道昭王特别喜爱那件狐裘,一时舍不得穿,放在宫中的精品贮藏室里。他便借着月光,逃过巡逻人的眼睛,轻易地钻进贮藏室把狐裘偷出来。妃子见到狐白裘高兴极了,想方设法说服秦昭王放弃了杀孟尝君的念头,并准备过两天为他饯行,送他回齐国。
孟尝君可不敢再等过两天,他害怕秦王反悔,立即率领手下人连夜偷偷骑马向东快奔。到了函谷关正是半夜。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才开门,半夜时候,鸡可怎么能叫呢?大家正犯愁时,只听见几声“喔,喔,喔”的雄鸡啼鸣,接着,城关外的雄鸡都打鸣了。
原来,孟尝君的另一个门客会学鸡叫,而鸡是只要听到第一声啼叫就立刻会跟着叫起来的。守关的士兵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得按照规定起来打开关门,放他们出去。
天亮了,秦昭王得知孟尝君一行已经逃走,立刻派出人马追赶。追到函谷关,人家已经出关多时了。孟尝君靠着鸡鸣狗盗之士,离开秦国,逃回了齐国。
这几个出身门客的人,虽然是徐默现实世界的古人,但是这个镜像世界的世俗人间跟徐默现实世界的春秋时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已经足够说明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门客的态度。
徐默向杨国奉上风箱,这种能够改变一国军队装备质量的重要器物,而且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颇具武力的角抵之士,可以说完全能够给他按上一个奇人异士的名头了。
按理说,对待这样的奇人异士,杨业是应该备足礼数,好好礼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这也是为什么徐默会对杨业大失所望的原因。
想到这里,徐默心里暗暗冷笑,杨业既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试探与他,那他也就不必客气了。玩心机,徐大官人会怕一个剑客?
“恩!汝即颇具武力,也欲求剑术修炼,倒是可以投入吾门下,为吾弟子!只是鄙馆虽然时常受到王室周济,却并不富裕,汝若有奇巧之物,倒是可以贡奉王室,略尽吾等微薄之力!”杨业淡淡地说道。
“恩?唉,看来在下与化剑馆无缘,与高超剑技无缘,且不说在下已有老师,未得老师允许无法另投他师,便是那奇巧之物,也是年幼时所见,时过境迁,印象已有模糊,若是无能造出。逗留贵馆,恐会徒耗钱粮,在下惭愧之极,就此别过!”徐默故作苦恼,随即站起,便要离座而去。
第七章 刺客(加更补偿)
第二天,杨业和高渐来到馆中,在庆升的转述中,他们也知道了徐默昨晚遇刺。
“汝可有受伤?可看清刺客的样貌?”杨业阴沉着脸说道。他心中已经怒极,在化剑馆中行刺他的门客,特别是这个门客还在为杨国制作至关重要的风箱,这显然是对整个化剑馆的挑衅。
“馆主不必担心在下,在下并无受伤,不过刺客蒙面,加之夜黑,在下没有看清刺客面貌!”徐默看着杨业说道。从杨业第一句话首先询问他有无受伤,而不是询问风箱构造图的事情,倒是可以看出,此人倒不是一无所是。
“那……”杨业听到徐默无事,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又忍住没说。
徐默看着杨业焦急的样子,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了风箱的构造图,递了过去,说道:
“幸不辱命!此物是在下凭幼年记忆所画,或许稍有偏差,但只要馆主
请王上召集能工巧匠,必定能够制作出来!”
“好,好!有了此物,必能大利杨国兵器,继而大破姜国,扬我杨国威风!”杨业大喜,小心翼翼地接过风箱构造图。
“剑馆既有刺客出现,或者是冲此而来,此物事关重大,不可泄密。汝不可再待在剑馆,随某来!庆升和高渐也同来!”杨业接过构造图,想了一想,便开口说道。
徐默三人随着杨业出了剑馆,跟着他转过了数条街巷,来到王宫旁边的一座巨大府邸前。杨业见到了地方,便转过身对着三人说道:
“此处乃是宫中待客的一处别馆,府中甲士皆乃王宫卫士,十分安全。某这便去见王上,将风箱图献上,聂离好生待在府内,不可随意走动,庆升和高渐也陪伴聂离左右,以防不测。”
说罢,杨业带着三人走向府邸,府前的持戈甲士看见杨业走来,举戈敬了一礼,便放他们进入了府邸。府邸很大,府中楼台水榭,假山花树应有尽有,走道亭廊处处可见静立的持戈甲士。
府邸中花草虫鱼众多,加上随处可见的仆佣和甲士,可谓是生气勃勃,但是随着杨业一路走来的三人,却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自然,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过三人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闷在肚子里。
杨业将三人带到客房,嘱咐了一番,便自行离去,赶着去王宫进献风箱图。三人在客房坐定,高渐第一个开口道:
“汝等二人可有什么不适之感?”
“不错,没想到,师弟也有,一进此处,某便有一种非常压抑之感,只是不知何来此感?”庆升疑『惑』地说道。
“府中甲士、仆役虽多,却是极静,只有虫鸣鸟叫,不闻人声,两位兄长,久处闹市,来到此处,自然感觉不适!”徐默眼光一闪,徐徐说道。
“不错,不错!难怪某会感到不适,无打铁之声矣,哈哈哈!对了,聂兄弟,那个……”高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欲言又止。
“已为高兄拓印一份矣!”徐默从怀中『摸』出一卷白绢递给高渐,这自然是他答应给高渐拓印的风箱构造图。
“哈哈,多谢多谢,某去自己房内细细观看,汝等二人慢待!”高渐大喜,急忙接过,转身出房而去。
徐默和庆升看见高渐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由互相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某也回房歇息了,聂离兄弟,有事招呼一声便是。”庆升微笑着说道。
送了庆升出去,徐默回到房中,慢慢地坐了下来,其实这个府邸的不妥之处,又何止寂静没有人声,高渐和庆升没有发现是正常的,只因这两人都非出身在豪贵之家。徐默虽然也不是什么古时的豪门贵族,但是别忘了,上个镜像世界,他可是身处血族贵族城堡,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贵族。
自然是一眼便发觉了另外一处不妥之处,这个府邸尽管人多,却是没有女子,如此大的一处府邸,除了持戈甲士,以及健壮的男仆,便只有他们三人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府邸之中连洗衣烧饭都是由男仆完成。
男仆做这些事情当然不是不可,但是肯定不如女子细心,而这座僚属王宫的待客别馆做这样的安排,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特意的要求。
由此,徐默推断出,这里除他们之外,应该还有客人,而且这个客人是单身一人,否则为了照顾其他人的需求,他是不会提这种要求的。
其二,这个人的身份极高或者极受杨国国君的重视,重视到了这座占地极广的府邸完全成为了他一人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