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阵汽车发动的响起，桑扶暗部的人已经全都走了，一个不剩。

站在台上如天神下凡般的何扬目送着他们的离开，这一刻，却是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半跪在拳台上之上，浑身上下的血色愈发浓郁，也让他整个人在这一刻，看上去壮烈无匹。

“老何，老何，你挺住，你给我挺住。李研究员，李研究员，你给我救活他，把他给我救过来，他要死了，你也跟着去死吧！”曹易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何扬，疯狂地吼道。

李研究员两条细腿在后面愣是没跟上他，好不容易跑到近前时，已经累得狂喘如牛。

“老曹，不必再费心思了，我确实不行了，可我不后悔。”何扬握着曹易的手，说话已经开始艰难起来，嘴里不停地有血沫向外涌着，“因为，人活着，总要，做些事！”

“李强”何扬向李强招手，满是血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教官，我在！”李强强忍着眼中的热泪，挤了过来，半跪在他的身旁。

“为什么？”何扬濒逝之际，突然间向李强问道。恐怕所有人都不甚清楚，可唯有李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是我，永远的教官！”李强紧握着他的手，在满天余焰中，在周围压抑的痛苦泣声中，热血激荡，重重地点头！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何扬是在用生命在给他上了最后一堂课，告诉他，人这辈子，应该怎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