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嗯,放心吧,你老公我的身手不是拿来耍猴的。”
“就会贫嘴。”
“嘿嘿,洗好澡等我。”
“知道了……”
晚上九点,韩衍故意没有提醒,等回到陈志泉居住的小区之后,才用了“回公司拿车”这个听上去挺蹩脚的单独出行理由,好不容易安抚好夫人乖乖回家,坐上了出租车。
一方面的确是要拿车,衣服都还在车上呢。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闹得云江市人心惶惶的抢。劫团伙到底是那些人,能将所有人都刚好打成白痴,而不会意外打轻了只是脑震荡或者是意外错手把人打死的人,绝对不会简单!
不信的尽管拿块板砖往自己脑门“嚯嚯”招呼就相信了。
而且按照陈志泉的说法,遇害者身上的伤痕并不多,则更加佐证了他的猜测,这个团伙的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武林中人。
大脑作为一个人最神秘的地方,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器官,一不小心受到重击,往往就是死亡的结局,要将所有的遇害者都敲成白痴,一般的人不可能将力度把握得这么恰恰到处,除非他做了成千上万次的试验,但是有那么多的人供给他敲成白痴而不被发现么?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以韩衍现在的认知,也只有会武功的人能才能将力度把握得这么准确无误,甚至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而且这人的武功还绝对不会低,像陆逸书、陈凯奇这种程度的身手就做不到,大棒国的两个思密达的身手就差不多了,但也会有七八成左右的失误,要么敲轻了,要么敲重了。也就是说这个团伙中至少有个人的身手比大棒国的思密达还要高出一大截。
把人的脑袋恰好到处地敲成白痴而不会偶尔失手,几乎就是把鸡蛋当作足球踢上上百次而不会破一样的难度。韩衍都怀疑这人的武功比自己都要稍胜半筹。
偏偏这个人,或者说这个高手又异常残暴,他可不会认为这高手没把遇害者给杀了是还有什么仁慈之心,估计是嘻嘻哈哈想看戏而已,把人打成白痴,遇到女的还侮辱了,没有任何的资格说仁慈。
但韩衍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会一会这个高手了,岳父岳母还在这个城市呢,正好也是这高手的抢。劫对象——有钱人,不搞定实在放心不下,主要是夫人会整天担心。
不是有句话么?女人越多,责任越大……
要是放在以前,自己哪会管得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去到公司的停车场取到车之后,韩衍便驱车在云江市区内逛了起来。
一路上不少交警将他截下来查看证件,而且街道上巡逻的警员明显有点多,都是两个一队,看来云江市局的领导对这个闹得云江市民人人自危的抢。劫团伙高度重视,估计搞不好就是掉丢乌纱帽的结果,压力山大。
事实上云江市局局长这会儿关飞岂止是压力山大,他已经近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了,如果有得选择,他都希望自己局长的位置降级成交警大队副支队长,现在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一个月内如果再破不了案子,别说局长,就算是降为小片警那也奢望不来。
现在期限已经过了一半,但依然没有任何的头绪,他越来越感觉到屁股下的局长之位完全就是个热锅,烫得他的屁股“滋滋”作响!
一个平时别人趋之若鹜的职位,现在却成为了烫手山芋,想想都觉得苦逼,尤其是看到对手幸灾乐祸的眼神,更加不是滋味。
“大家注意点,打醒十二分精神!”
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沙哑的喉咙,关飞吩咐着身边跟着巡逻的警员,继续在各个小巷中搜查。
这边关飞还焦头烂额,但是逛了大半个云江市的韩衍却是在离市中心不远发现了目标。
“这年头还真是屁股装到大脑上面了啊,当公仆的遮遮掩掩像做贼,做贼的光明正大像公仆。”望着大大方方走在街上的两个年轻人,韩衍不由得摇头感慨。
当然,这也怪不得巡警,他们顶多就会几手搏击而已,远没有韩衍这种侦查能力,发现不了也正常。
不知道关飞是不是认为市中心晚上路灯亮,人也多点,比较安全,所以安排在市中心以及附近的地方的巡警远比其他地方的要少,加之警方对两人又没有任何的资料,所以这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着,身上穿的是普普通通的衬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就是两个普通青年,完全没有武林高手的模样——当然,韩衍也没有。
两人一路走过来,被巡警叫停了两次,掏证件出来检测之后便很快放行,当劫匪都当得这么招摇过市,姓周的那个挫爆了。
开车超过两人一段距离停下,韩衍总算找到了一条巡警比较少巡查的路段,旁边是一个商场的草坪,但因为商场早已经关门,没有任何人,而且也有商场自己请的保安,警方也不想浪费本来就严重不足的警力来巡查这个地方,正是最佳路段。
给还在家里等着的夫人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之后韩衍便停下了车,熄火,打开应急灯和车前盖,装着车坏
的样子,在一旁焦急地打起了电话。
那两人缓缓走近,韩衍忽然发现两人右耳竟然还带着个也路灯下闪耀着光芒的耳环,顿时更加恍然,估计这两人是寂寞了,但找不到小兵哥,所以只能找小警哥来调戏!
不晓得男人戴右耳环是玻璃的标志吗???!!!
这时那两个人也发现了汽车倒霉地“抛锚”了的韩衍,以及他刚刚戴上手腕以及脖子的几根金色的小狗链子,在路灯的照射下,金光闪闪,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两人双眼蓦地爆发出一阵火花,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诡异地笑容。
见到“猎物”,两人也没有急着行动,反而是放缓了脚步,开始细心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当看清楚路段包括附近并没有太多的巡警之后,嘴角诡异的笑容更甚。
“坤哥,动手么?”
正走着,走在右手边的那个年轻人低声问道。
“你怕有诈?”
叫坤哥的没有回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