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这个星球该有的,可是眼下他居然告诉我说他们那个星球的人守候的都是狗尾巴草,现在他挑中了我,还问我这棵狗尾巴草愿不愿意?!
我自然晕晕乎乎美滋滋的答应了。
当时我还不让他告诉他爸和我爸,他们说好让他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照顾我,虽然没有照顾到床上去,但把亲妹妹照顾成女朋友也够惊悚了。
只是我太高估狗尾巴草的实力了,实战经验告诉我,不管哪个星球上的小王子,他们真心想守候的都是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我多想说,其实我这棵狗尾巴草也是青翠欲滴的。
我和苏逸是怎么分手的呢?我大四的那个春天貌似是四月份,感冒的厉害,不停地咳嗽,鼻涕就像庐山瀑布一样源源不断的往下流,难受的要死要活,苏逸看不下去,威逼利诱我去他住的那个复式小公寓里休息两天,我一边怀着进了狼窝的忐忑心理一边高高兴兴无比激动的住了过去。
白天,他研究生虽然就将结束但也还要去上课,我无聊的闷在屋子里穿着睡衣乱转,每次到他这里都是来去匆匆,这会儿住进来就开始对每样小东西都新奇的看看摸摸,靠落地窗的那里有一架遮着白底兰花布的白色钢琴,和苏逸好了两年,我还真不知道他会弹钢琴,在林夫人改名后就不学无术的我,对此感到很新奇,于是掀开盖子,叮叮咚咚毫无章法的弹了起来。
其实手上传来剧痛的时候我都还沉醉在清脆的琴声中,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上一痛下意识的站起来往后退,连着带倒了结实的琴櫈,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重重的磕在了琴櫈上,双手疼的不敢拄在地上,空落落的伸着半停在空中,抬眼去看站在琴旁一脸阴沉的人,甚至连眼泪都来不及流出来,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似乎是缓过神来脸上一片慌乱的叫着葡萄想要来扶我,我一把推开他,吃力的站起来跑了出去。我当时跑的多快啊,虽然腿上磕的青紫,可我觉得如果放在八百米比赛上面我一定能跑第一。
我穿着睡衣站在大街上,终于感觉到了两只手钝钝的疼的厉害,眼泪一串串的下来,哭的不能自己,苏逸那个混蛋直接用力的把琴键盖翻了下来,我哆嗦双手去拦出租车,恨不得直接回r市,有出租车被我拦下,刚一上车司机就后悔了,一脸鄙视的问:“小姐,你有钱吗?”
我哭着看自己披头散发穿着睡衣一副被别人抛弃的小三样,也就不和他计较称呼问题了:“你把我送到d大,我有同学会过来给你钱。”我对自己在哭的那么难受的情况下还能思路清晰的想办法回学校感到很自豪。
“成!”那司机大叔大概是觉得我哭得太惨,忍不住安慰我:“小姑娘你小小年纪不要净学报纸上说的那些大学生傍大款的风凉话,你说现在这报纸,那什么拜金主义本来就是现在小年轻们有的,它这样一报道不就又给大家知道了一条拜金的路子嘛!一点用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啊?”
他已经忘了是要安慰我的,机关枪似的开始批判现在报纸的失败,我看着已经红肿的双手点点头,我要是傍大款也好了,至少还有丰厚的分手费,可苏逸那不要脸的给我的是一下子钢琴盖。
深海长眠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此看来苏逸是个有情伤的人,如今这个情伤连累到我身上,可我是多么的无辜。
四周一片雪白,有讨厌的消毒水味,这是医院。
病房门被打开,苏逸提着东西走进来,看见我醒来脸上有惊喜和放松,我声调平稳的问他:“我怎么在这?”
他放下东西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声音自责地低沉:“你着了凉受了惊吓,我到你宿舍的时候……你已经发烧了,就把你送到了医院。”
我“哦”了一声转头去看窗外灿烂的阳光,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葡萄,”低沉的声音里有愧疚,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想理他,“昨天我……伤到了你,葡萄,我不是有意的。”
我听了直想笑,不是有意的。
“葡萄,我喜欢你是真的,不然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两年,其实伤到你我心里比你还痛,我……对不起。”
后面的声音已经沙哑,我回过头去看他未梳洗的头发和新长出的胡茬,他从来都是举止得体,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贵气,他虽然平日里一直很宠我,但我喜欢你这种话还是头一次说,对不起这种话也是头一次说。
我看着他说:“苏逸,你有情伤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是两年啊,你却还有情伤,什么那么刻骨铭心让你狠狠的用钢琴盖砸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点吗?”
苏逸过来抱住我沉沉的说:“我太过分了,但当初的事情真的是过去了,昨天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有了,葡萄,我保证,原谅我好吗?”
我那时多小啊,他只简单的说两句,带着些颓废的自责,我心里就也跟着难受的不行,何况是两年的感情,于是闷闷的说:“你保证?”
他脸上霎时多云转晴
,抱的我更紧:“我保证。葡萄,我那么喜欢你。”
我看着他脸上的变化,就真的是认为他是真的很喜欢我,我们之间也绝不会因为他的一段过往就轻易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