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候后,安源才从秦初零的魔爪下逃脱。
很久没有这般累过,安源竟然有一种虚脱的软弱,随便冲了冲身子,裹着浴巾出来,扑到在床上。头发汗湿了,有些黏黏的,安源干脆裹着头巾,光着身子钻到被窝里。
屋子里暖气十足,安源却有些寒冷,紧紧抱着被子,把自己埋在床里,刚刚的激情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回访。
又特么滴犯贱了一回,明明要离婚了,自己还让他吃掉了。
叹了一口气,安源翻了身,趴在床上,看了看自己掌心,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那股子蓝光忽隐忽现,捉摸不透。
秦初零还在洗澡,他做事一向一丝不苟,连洗澡都比别人费水费电。安源不顾浴室里哗哗水流声,睡意拥了上来,眼皮开始打架了。她告诉自己,不能睡,好不容易秦初零回来了,今日把离婚协议拿了,下午就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一旦萌生了这种念头,对新生活的向往变得迫不及待。
对秦初零那股子舍不得的心疼依旧强烈,安源就不停滴告诉自己:拔个毒瘤还疼得死去活来呢,何况爱了十年的男人?可是,毒瘤留在身上,会一直痛下去,拔了才能有新的生机。
那句很俗的话肿么说来着,安源想了想,对,长痛不如短痛!
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该把自己梦幻般的少女时代打包封存起来,好好开始做个健康的女性了。
健康并不只是身子,还是心理。总是追在一个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从未爱过自己的男人身后,算特么滴什么健康?
过了二十五岁,女人的生命轨迹该下垂了。安源只想在自己沦为中年妇女之前,找一个男人爱自己一回,让自己感受一下被人迁就,被人捧在掌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想着想着,睡意又来了。
昨晚没有睡好,刚刚又这般疲惫,安源不知不觉中就睡熟了。睡梦中,四周寒气逼体,安源一个劲地打哆嗦,揉了揉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还是无法忍住寒意。
没有一点光,耳边唯有呼呼的风声,一个苍老又沉稳的声音在低唱,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苍劲有力,歌声醇厚:“源从掌心出,孽由心底生,切莫为恶,切莫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