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度过九七年的新春小年夜,张真一还没有抹去嘴边的酒意,就来到一中报道了,毕业班很忙,忙得找不到方向,当所有人还沉醉在新春时,他们便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似乎这时节里高考就成了万众瞩目的赛事,甚至没有海选,没有预选赛,更不存在半决赛的说法,当你走出教室便要进入决赛的场地,而最终的判决便是十年寒窗的收获,或许满载而归,又或许两手空空。
要不你去踩点,抓个高三的学生问问,哪怕是最不利索的家伙这时节日都在谈高考,当然,他们是谈论毕业之后该怎么办,更多的是欢庆该死苦逼的学生生涯总算是他妈的结束了,例如站在一中第二教学楼三楼阳台上的王文进就是如此。
“镜子,你说你要搞谁?”
一个身材不是很高大却极为壮实的小伙一脸诧异地看着王文进,问道。
“一班的张真一,你别说你不认识。”
那个壮小伙叫做齐飞,也是十一班的学生,旁边还有四五个高矮不一的学生,相同点就是他们的眼中都带着一丝叛逆和对来来往往的女学生的审视,甚至有几个人手中还捏着一支尚未熄灭的“云岭”香烟。
“镜子,你怎么跟张真一搞起来了,他可不好搞,一个不小心被秦老大知道了,估计不死我们也要脱层皮,这事你得想好了,不是兄弟我怕事,这事如果你扛着那我也不是孬种,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句话。
我事先提醒你,这件事你要周划好了,万一被秦老大知道这事肯定不好办,而且在学校肯定不行,那龟儿子几乎全校大部分的学生都给他一个面子,老李还是他老师。”
“齐飞,你马勒戈壁的你要是怕你就死开,这件事老子也不欠你一个人人,我草你妈的,平时你的事老子出力不,现在老子想搞个人就跑,你小子还要不要在一中混了。不玩就滚。”
王文进一听齐飞的话顿时就火了,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张真一不是好惹的,但是心里的那一股气却不是那么好消的,不搞死那小子一顿,自己心里就不平衡,再说了,你妈的张真一不就是家里有钱么,但是老子就不信逮不到你。
其实这一群人在十一班平时看似像是以王文进为首,其实这也不是代表就怕了他,只不过王文进家在县城里,而且他老子也是早先混街的,在县里的小圈子里面子还有几分,这才让他从了首。
齐飞一听王文进竟然如此不客气,脸色立马就酱紫了。
“你妈的王文进,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给你三分脸色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信不信,老子要搞死你,你连三楼都下不去。”
齐飞虽然身高刚刚到一米七的样子,在王文进一米八的高个儿面前显得有些矮小,但是王文进也不是傻子,齐飞练体育练了好几年,身子不高力气吓人,班上还没谁力气大过他的,顿时就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你们俩,一个班的兄弟,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搞个张真一么,有必要这样么,那小子说实话我早就对他不爽了,什么东西,以为一中时他家开的,一副天王老子的样子,搞就搞,镜子你想个法子,什么时候拦到咱们就弄死他。”
一旁的一个大高个儿见两人大有出手见红的意思,立马就出来做和事老了,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其实齐飞跟王文进早也不是穿一条裤裆的,王文进借着自己老子的一点薄面在社会上找了好几次人这才撑住场面,要不然只怕是齐飞早就成十一班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