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几个盘子么?明天我送你一车不就得了?”迟纬依旧笑,丢过去一包纸巾,“好啦,别哭了,擦擦你的鼻涕,真是有够难看的。”
萧可没有动,迟纬索性也就蹲了下去,捡起一片碎片笑道:“我倒是要看看这盘子是又多金贵,值得我们萧大小姐伤心成这样。”
萧可这才吸吸鼻子,道:“你起来,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迟纬挑眉看她,嘴角挂着鄙夷的弧度,“是你应该起来,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萧可瞪他一眼,眼球红红,鼻尖红红,迟纬恍惚中愣了一下,手上的陶瓷碎片失手滑落,在拇指指腹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瞬间有血冒出来,不汹涌,却鲜艳。
“得,这下好了,我还真得靠边站了。”
迟纬盯着自己右手手指自嘲的笑笑。萧可眉头皱了皱,索性不再管地上的狼藉,一把拉起地上的男人,出了厨房。
找出药箱,剪开纱布,并不怎么熟练的包扎,直到迟纬的手指被萧可包成一颗粽子的模样,他这才开口:“我说,这个……其实你给我一个创可贴就好了。”
“这样好的快。”萧可眉眼不抬的闷声答道。
坐在对面的男人很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会儿,这才艰难的开口:“你确定……这样好得快?”
萧可也不理他,随口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迟纬撇撇嘴,笑道:“连你家小布什都不管,你操什么心?”
小布什……萧可登时满脸黑线,回头瞪他一眼道:“别跟我提那条傻狗!你见谁进来它会叫?”
迟纬只是笑笑,并未反驳什么,心里却是沉了下,心想当初苏修尧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它傻?还巴巴的起这么个……特别的名字,啧。
萧可自是不知道不知道迟纬心里的想的这些,因为她已经奔去厨房,去抢救那锅已经糊掉的粥去了。结果那天晚上萧可再回去病房里,奉上熬好的粥时候,被萧安斜着眼睛凉凉的瞥了许久。
而迟纬,则留在萧家逗弄院子中的那条傻狗,许久许久。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苏修尧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还感冒了?”方翼停下只在沙盘上的手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
苏修尧笑笑,“没有,兴许是被谁骂了也说不定,师长您继续。”
方翼了然,又伸手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山坳道:“这里应该就是那毒枭的老巢,但是具体位置,我们目前还不能探测到,对方有极强大的反雷达探测设备,所以你们潜入这个地区的首要目标就是找出这个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