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她的电话?他居然连话都不让她说完就挂了她的电话?忙?他所谓的‘忙’,就是在音乐嘈杂的地方逍遥快活吗?几乎不用想,光是从电话中传来的叽叽喳喳、嘈嘈杂杂的靡靡之音,她就可以肯定他是在某家夜店!
‘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这样对我?为什么连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我?如果你不想要我,只要你开口,只要你一句话,我会立马离开……’心底默默跟慕天昇对着话,晓柒眼里的泪还是哗哗往下掉。
忙活了一晚上,居然全是白白浪费功夫?她的一番心意,居然就这样被糟蹋了,望着一桌子的冷菜,晓柒一边掉着泪,一边拿起了筷子,捅破微微凝结了一层轻油的浓汤,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了口中,随即放下筷子,爬到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被抛弃了,她莫名其妙、无声无息的就被抛弃了,一想到两人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有苦有甜,有酸有辣,晓柒的心就像被什么翻搅般疼痛难忍。肝肠寸断,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就算当初被贺南戏耍,误会林海劈腿也没此时此刻让她痛不欲生!
哭得稀里哗啦,晓柒还是心有不甘,如果不让她眼见为实,她不会轻易死心的。擦开眼泪,晓柒拿起手机,提起包包往楼下的车子跑去。
打开车门,晓柒开始迫不及待的四处搜索那张下午被自己随意扔掉的烫金名片,毛毛躁躁的翻了许久,晓柒才发现原来自己要找的名片近在眼前,就在自己脚下的车座一角。颤抖地捡起名片,晓柒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情绪,才拨打起自己并不多愿意拨打的电话号码。
“喂,晓柒,是我。”望着热切期盼的手机来电,贺南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激动得整颗心都有些狂跳了起来,声音更是难掩兴奋的开心。
“我……南学长,天昇昨晚跟我说今晚要去一家夜店应酬,我想偷偷去看看,又不想让他知道,可是我又不好意思问他去了哪里,怕他觉得我不信任他……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去哪里,我想去碰碰运气……”不想让贺南知道她跟慕天昇之间的事,晓柒只好尽量婉转地问道。
晓柒的话让贺南的好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见她像个追寻男友的女人一样,那般在乎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段情感,贺南心底很不是滋味,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机会,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还亲手毁了。
“晓柒,以表哥的身份地位,这样的逢场作戏是经常的,你不需要太在意……你还是不要去了,那种地方不安全,也不适合你……”
夜店,就像是一个大染缸,想要一身白的人是不会走进去的。哪里,不管发生什么,都只会让她伤心难过而已。虽然很希望她可以尽早脱离苦海,离开表哥,可是他真的不想再增添她的痛苦。
“我想去看看,否则我不会心安的!告诉我好吗?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你说过我有需要,你会帮我的!”贺南越是这样说,越是坚定了晓柒一探究竟的决心,她很清楚自己的个性,不让她了了心愿,她是不会彻底死心的。
“晓柒…你去‘东方之珠’看看吧!如果不在那里,你就去‘海洋天堂’,再有就是玫瑰夜总会……基本就这三个地方,算了,要不,我送你吧,有个人,你会比较安全……”思索了许久,贺南一脸苦涩的给了她答案。
“谢谢!不用了!我只想偷偷看看,不想太招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没事,我挂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晓柒就想结束会话。
“晓柒,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只要你做到,我永远不会拒绝你,我们已经不再是学生了,还是叫我南吧!”抢先一步出声,贺南希望今晚的通话会是两人关系缓和的转折点。
“谢谢你!再见!……贺南!”犹豫了一下,晓柒还是礼貌地叫了声贺南的名字,南,太过亲切,已经不适合她了。
挂断电话,晓柒输入目的地,跟随智能导航的指示,一路驱车飞速前往。
◇◆◇◆◇◆◇◆◇
过了十点的玫瑰夜总会,早已进入疯狂热舞的。
忽明幽暗的金光舞台上,充满异国情调的肚皮舞女郎顶着妖艳的浓妆,裹着勉强遮住饱满酥胸的火红肚兜,穿着流苏般长至脚踝的火红长裙,在莹莹彩光、激情舞曲中疯狂扭动水蛇般的柳腰、挥舞蜜桃般的双臀。
珍珠般小巧圆润肚脐,白瓷般晶莹完美的裸背,翠竹般轻响的多重手环,风铃般细响的风情脚链,性感的暧昧氛围瞬间笼罩整个喧嚣的夜总会,望着舞台上不停抛着媚眼的性感女郎,台下的游客仿佛也感染了无限的热情,不自觉的扭动着身躯,瞬间将夜总会的推到了极致的巅峰。
自从挂了晓柒的电话,慕天昇木讷了一整晚的心突然动了起来,烦躁、吵闹搅得他头脑嗡嗡作响,像是中邪一般扯过身旁的佳人就不停的亲吻、发泄,丝毫不介意身下的女人是谁,更不会在意身下的女人是否舒服。
扭斜的身躯像是要被绞断般,金美燕却只能无力的承受着慕天昇疯狂的热吻,连喘息抗议的机
会都没有,激情的热情渐渐在两人间升温,金美燕不自觉的慢慢伸出双手想要换上男人的颈项寻求安适转身的最佳点。
倏地推开身上的女人,慕天昇有些心烦气躁了起来,这样的吻,再急切,他居然半点感觉都没有?越来越不满自己的情绪被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影响的如此之大,慕天昇拽起身旁的女人大步地往一侧独立的沙发隔间走去。
“慕少……”
近乎被慕天昇拖着离开的金美燕被他吓了一大跳,刚想出声探寻,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把被甩到了一旁方便客人玩乐的沙发上,随即一抹高大的宽阔身躯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