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绝,挺倒霉催的一名字,人也挺倒霉催的。
自上次去了趟荒地后,每晚我都梦到我的各种死法,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见鬼太多才做的噩梦,直到第三天我梦到自己被灌水银生生剥皮,我终于明白,我这是遇到脏东西了。
仔细想想,那天荒地里没一只阿飘,唯一不同的就是我踢了块破石,兴许,那石头是哪位老祖宗的无字碑?
踢人墓碑无异于掘人坟墓,我咋吧咋吧嘴,也不想多生事端,忙取出香烛,又预定了束鲜花,打算待会去向墓主人赔罪。
这青天白日的,也没几个鬼能溜达出来,我心头却莫名有点不安。
正想着打个电话给林诺那小妮子,耳边却传来一个倨傲清冽的男声:“午夜十二点,一个人来……”
光语气,便让人脑中自动浮现出一颗高傲的头颅来。
下一瞬,我只觉脑中一阵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我当即明白,刚才那话既是那老祖宗的通知,也是警告——惹恼了他,我小命不保!
身为地府赦令的天师,我感到了深深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