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初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他对讲荦段子是驾轻就熟,应付自如的,便又再讲了一个:“几年前,有一个游医同一个男人争女人,那男人是给游医切过皮的。游医为了战胜他,便当着他的面对女人讲:你同他好我没意见,但我得先同你摆明白,他包你不仅是包你玩,还要包你的皮,包你的肉的!女人一听便哇哇大叫:他这么可怕啊?那我不同他!那我不同他!我只同你!”
水当等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顺初还要再讲下去,这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然后便下起了雨。水当叫大家到他的瓦房去避雨。顺初哪有这个心思,便只说走,连凉鞋也不愿找,想光着脚下山去坐车。
水当阻拦他说:“那可不得,你光了脚那么久,还光着脚下山,不只会给尖刺扎,还会得风湿的!”
顺初仍然坚持要光脚走。
这时水当四处看看,赶快摘了几片大蕉叶让他垫脚做“鞋”,说这也比光脚好。
顺初听从了他,用长草将两片大蕉叶缚在脚下,然后便慢慢走向前去。
雨很快便下得很大了,叫路面变得又烂又滑。顺初逐渐走到陡坡前,怕自己滑倒,便蹲下地去,用双手撑住地往前推,竟然推得动因为泥面烂滑了嘛,只是下不规整的山坡时需分外当心,得用两手“把”着两边,这才顺顺利利地滑到了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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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鲁立蹲在门前用喷子给一个焊好的防盗网喷着漆。
忽然,他发现一个神采飘逸、给人很面熟感觉的青年男人正从铺头所属单位的大门里走出来。他暗想:“这人是哪个呢?我是在哪儿见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