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马嘶声从远处响来。『在粤北,以前是从来没有见过、听过马的,现在他们乍一听,都讶异地赶快跳下床,跑到阳台前去看,见原来是这新楼底下有一个男人驾来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在前头是三匹壮马,后头是崭新车厢那车厢涤成绿色,一直跑到楼下一间门前停了下来。
曾小丽非常羡慕,咂嘴说:“这人真是新潮!别人急着去买汽车,买轿车,他却买马车,有眼光!”
唐鲁立则侧歪着头说:“我觉得他是没头脑。买马车那马要人喂,会病会死,买一辆的钱也不会比买汽车少多少,太划不来了。”
“但他有新意,与众不同,容易引人注目。”
“嘿,摆阔气!跑长途马有什么用?很容易累,还要不时喂草,要担心它病,太麻烦了。汽车可就省事多了,只要给它灌饱汽油,跑多远都不会累。”
“但马好玩,汽车不好玩。”
“我觉得汽车好玩,马不好玩。如果我有钱,我情愿买汽车也不买马车!”
……
他们说话时,那个驾马车的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向他们走来两步,说:“这位阿生讲得很对,买马确实是做亏本生意,很划不来的。如果有一样多的钱,还是买汽车合算。”
说完他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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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丽从法院的新宿舍楼与唐鲁立作别出来,独自一个人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