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只有季临舟依旧脸色凝重,他知道白诡异得不会掉头发,所以他说疼的时候季临舟丝毫不怀疑他在夸大其词。
他将人扶起来,小心揽着,轻声问:“闻我身上的味道会不会好点?”
白极轻地“嗯”了声。
季临舟扭头看向江川:“车停哪了?”
“哦,在对面。”江川伸手一指就见老板带着人穿过马路要过去,他急着跟上去。
好在江川的车停的并不远,季临舟带着人靠近,车子就解锁了,他拉开车门扶白上车。
江川还以为老板是要去找陆医生,正欲进驾驶室,却听老板说:“你去抽支烟。”
江川:“……”我这段日子正打算戒烟呢老板。
康沉悠哉悠哉跟过去时,见江川转身过来。
他笑着打招呼:“川哥。”
江川冷了脸:“叫你保护人,你连人被扯了头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康沉大呼冤枉,大佬自己不出手想装小白花,他也拦不住啊!
而且,就是扯到了头发而已,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江川道:“你最好祈祷小白没事。”
康沉默然,扯到头发能有啥事啊?
-
车门拉上的瞬间,白身后的人影骤然靠近,熟悉的兔薄荷味道顷刻间朝他笼罩下来。
白还没回头,身体就落入季先生温暖宽厚的怀抱。
他本能侧脸就往季临舟的臂弯里埋。
季临舟的掌心落在他后背,轻轻顺着,白紧拧着眉宇,用力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只捂着头的手却还没松开。
他突然想起很早之前,他顺口提过一嘴让白把头发剪了,小黑户惊恐地抱着头说不能剪,会很疼。
他的头发……
季临舟的指尖小心缠了一缕,还是柔软顺滑得不成样子,和一般的头发手感完全不一样,只是被扯断了几根,居然会这么疼。
白依旧伏在臂弯,他后颈的那块粉色胎记若隐若现。
季临舟想起胎记下面的不明神经,又突然天马行空地想,他的头发不会也连着什么神经吧?
所以才会一根都不掉,被扯断才会那么疼。
“季先生。”
“嗯。”
季临舟俯下身。
白掀起眼皮看过来:“好、好多了。”
季临舟觉得他没怎么好,他的额上有汗,唇色还有些发白,他将人搂紧了些:“没事,你可以再闻一会儿,不着急。”
“嗯。”
白听话闭上眼睛。
他的头发是不能随便扯断的,断一根就相当于在他的耳朵上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