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森很快笑了起来,说:“我们...不是抱过了吗。”
“那是重逢的抱。”盛夏挺较真。
如果是之前,姜以森肯定会笑着走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抱抱,并且说:“好啦好啦,这不就有了吗。”
但现在,姜以森只说:“先欠着…可以吗。”
盛夏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在心里先记下了。
两人一起走去最近的影城,暑期档新上映的电影不少,盛夏选的却是个有点儿冷门的电影。
这回是盛夏请客,他的小金库里还留着一点点之前从KTV赚的钱。
姜以森踏入漆黑的影厅,当他发现这是包场,心竟然咯噔跳了一下。
“是第几排?”他问,然后想起根本不用问,“随便坐应该也行...有点黑,你当心脚下,别摔倒...”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踩空了,因为他正回头跟盛夏说话。
幸亏盛夏及时伸手过来,拦了一下他的腹部。
“你自己都不看路。”
姜以森的受惊吓程度完全不亚于踩空的瞬间,他的心咚咚咚跳了好几下,盛夏先松手了,径直步入第八排这排视角刚刚好。
电影很快开场。
但冷门电影有它冷门的道理,别的不说,他们在看的这部显然是烂片。
“怎么选了这部?”姜以森啜饮了一口杯里的热可可。
“我同学说很好笑。”盛夏默默啃了口自己的冰激凌雪糕。
确实好笑,如果是指演员浮夸的演技、让人尴尬到手足无措的台词、直接穿帮的特效的话。
留意到姜以森偶尔看自己吃雪糕,盛夏便大方把雪糕递了过去,并说:“给你吃一口。”
他还记得上次请姜以森吃冰棍儿以后没多久,姜以森就直接发高烧病倒了,虽然不确定二者之前有没有直接联系,但盛夏还是决定谨慎行事。
姜以森有些犹豫,但他不想将面对盛夏时的小心翼翼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便凑过去,啃走了一小块没被啃过的地方。
“停。”盛夏热着耳朵。
姜以森正准备往下咽,他可太喜欢这种冰冰凉凉的东西了。
忽然被喊停,他有些一动不敢动,仿佛不小心吃了毒.药。
“含着。”盛夏指挥道。
指挥完了觉得台词有些怪怪的,便顺势补充道:“等含暖了再咽,不然你又会咳嗽的。”
姜以森于是真的含着,等冰激凌在嘴里一点点融化,口腔又出现了那种被短暂麻痹的感觉。
“皮卡丘站起来以后,会变成什么?”盛夏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姜以森愣了愣,问:“变成什么?”
盛夏沉默了一会儿,说:“皮卡兵,兵人的那个兵。”
姜以森起码反应了有三秒,才知道是“丘”长脚了变成了“兵”。
过了大概一分钟,盛夏又忽然说:“大象被气象局气死了。”
姜以森这回反应了更加长的时间,等终于反应好了,才深抿着唇,略微皱眉地看向盛夏:“为什么讲冷笑话?”
“不好…笑吗。”盛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