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以来的淡漠,心怀某种秘而不宣的期待,并且毫不避讳地向听他说话的每一个人展示这份期待。

“如今的局面只会让人产生「中立」的想法,那是「最优解」没错,可局面永远不会是凝滞的。”他说,“那个搅乱局面的人不是您,也不是我。他准备好了旗帜,而我只是无法拒绝参与其中。”

对于森鸥外这个层次的人而言,这已经不算是暗示了。

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放在抽屉中的那份资料。

「松本清张」。

对话原本应该继续,可入野一未没有得到房间主人的允许,他已经决定结束此次谈话了,看向中原中也。

“中也,”他喊了名字,“辛苦你把我送下去。”

森鸥外没有阻拦。

电梯下降的时候,中也终于问出了属于他的疑惑:“你要写什么?”

一未有些吃惊:“一般人只会和医生先生一样,问我想做什么。”

中也哼哼:“你还能干什么,写些东西吧。”

入野一未拖长语调:“心态真好啊,中也。”

“……不想回答就算了!”

“大概是一个,和「旁观」与「中立」完全无关的故事吧。”

中原中也搞不懂这些作者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在没看见被写下的故事前,他们口中的「主题」完全没有任何内容可言。

不过这也算是得到了回应,中也不再追问,而是突然提起:“话说,你一直把首领叫做医生。”“诶,这样不太合适吗?还是说我也应该喊他首领才对?”

“不,我只是在想,其实你是不记得他叫什么吧,就和你一开始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一样。”

入野一未:“……”

可恶,相当敏锐啊,羊圈恶霸!

五天之后,由松本清张牵头的竞争式征文活动正式开始。

不仅是合作的实体杂志,包括网络上也刊登了这位作者写出的开篇,并开放了投稿渠道。

比起文章本身更受人关注的,是松本清张在末尾写下的话:

【感谢编辑先生能包容我的任性,让我在横滨写下这样的一则故事的开篇。】

【不为人知的一隅能掀开怎样的秘密,没有任何作者能预料到故事的结局。】

【我在此处冒昧引用纪伯伦先生的话:调查,研究,而后写者,是四分之一作家;观察,述说者,是半个作家;感触,传达,将自己的感受告诉别人者,才是完全作】

【欲请诸位畅所所思,委员会不拒绝任何合理的发展,不如说,我们都在期待着您对故事的诠释。】

原本以为不会有太多回应的委员会,居然在一周时间里收到了数不清的来稿。

工作量的猛然增大伴随而来的,却不是充斥着烦躁的抱怨,委员会的大部分人都惊异于那些作者对这件事的热情。

那些展现作者才华的稿件,无一不是寄予着心血和爱。

他们对着那些精彩各异的稿件犯了难,直到埋身于稿件中的一个编辑猛然推开椅子,站起来,举着手中刚打印出来的,还散着热气的纸张

“是入野一未!写过《思想犯》的入野一未!”

这个名字在新生代编辑中或许并不出名,但那些前辈自然知道这个人代表着什么,尤其是对于横滨而言。

“他写了什么?!”有人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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