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站了一会儿,拨开自己被打湿的头发,露出了额头和眼睛。

雨夜没有星星,那双苍蓝色眼眸中汇聚的光却亮得惊人。

五条悟踱步到自己学生身边,拍拍他俩的肩:“辛苦啦,落汤鸡们。”

钉崎野蔷薇对着虎杖悠人小声说:“这个笑得池面又干净的人绝对不是五条悟,这是谁?”

虎杖悠人也迟疑半天:“我觉得是伏黑的问题,他说了什么,然后老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所以伏黑那家伙才开溜吗,虎杖,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跑路才行?”

“好歹你也私底下和我讨论吧,当着五条老师的面说这些,我们怎么可能跑的掉啊!”

五条悟大发慈悲不和两个小屁孩计较。

要问为什么

【不是每一次重逢和初遇都会迎来美好的结局。】

【我纯真的玩伴一直就在那里,留着三英寸的门缝等我叩响,而我想做他最勇敢的逃兵。】

伏黑甚尔找到了人,伏黑惠神经兮兮地转头就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泉鲤生已经出现了。

而雨还在下,雨没有停。

第160章

“你衣服呢?”这是伏黑惠看到自己亲爹后说的第一句指责。

第二句也接踵而至:“你没事出现在别人家里做什么?”

伏黑甚尔坐在床边,他的手搭在床上,手指勾着被褥缝隙中冒出的几缕蓝色卷发,斜过头,懒懒散散掀开眼皮看了伏黑惠一眼。

“退烧药?”

惠把手里的袋子扔了过去。

房间太安静了,只有甚尔掀开纸袋的声响。伏黑惠在电话里说「这个时候我上哪儿去给你买退烧药」,结果他还是搞来了七八个药盒,还有一些维生素片。

惠踢了甚尔一脚,还在滴水的下颌抬得老高:“去烧水。”

甚尔起身的时候还顺手揉了揉被子里的那颗头。

等到看到泉鲤生吃了药,伏黑惠才开始清算起垃圾父亲来。

“他遇到你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你怎么还死缠烂打。又缺钱了?”

“你在跟谁说话。”甚尔说,“既然觉得我和泉鲤生没什么关系,要找人要药费的话就直接找他,和我发什么脾气?”

“你还真是个烂人。”

“那是好事。”

父子俩简单交锋了几句,床上的被子耸动两下,有了动静。

泉鲤生本来睡得昏昏沉沉,被捞起来吃了药。口服药不是反转术式,没有立竿见影的功效,所以现在头还在痛,鼻子依旧堵塞,微微张开嘴呼吸着。

“电脑……电脑……”他在床上开始到处翻,又没什么力气,被被子绊得打了两个滚,还倔强地伸出手在空中乱舞。

甚尔握住那只手,把人提了起来,又塞回被子里。

伏黑惠:“……他快被你闷死了。”

“死不了。”甚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