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看着陈翡:“嗯?”
陈翡试探:“你不想做点什么?”
周渡别过眼:“不想。”
你还不如说是不敢,陈翡想着,蹭了下周渡的肩,像小猫叫:“哥。”
呼吸就这么沉了下去,重又湍急,但周渡还是没说话,他抓着陈翡的手腕亲了下。
搁在以前陈翡可能不会注意,现在他注意到了,周渡吻的是他正在跳动的脉搏,他时刻担心他,时刻爱他,心跳连接着周渡唇瓣的温度,一下、两下……烧得他后脑发紧。
血脉偾张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他心底微潮,耳根发痒。
陈翡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亲他,抱他,c他,就在这张床上,周渡望着陈翡的眼睛,骤然轻松且愉悦,他扣着陈翡的手:“老公伺候你?”
只是想问问周渡怎么了的陈翡心跳加速,舌尖发干,也觉得难忍了起来。周渡摩挲着他的手,掌心的纹路都异常清晰,但他捂上了眼,“陈晨还在。”
周渡翻到了陈翡身上,去撩陈翡的睡衣:“别管他。”
陈翡屈腿想踹人,却被周渡抓住了脚踝,周渡还闷笑:“你这是时候抬腿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骚死你……陈翡:“我没……”
声音逐渐隐没尘埃,床上,就这张床上,他们在接吻。周渡弓着腿半跪,俯身吻陈翡,隆起的被子随着他们逐渐激烈的接吻下滑,跌落在俩人的腰际。
周渡拢着陈翡发湿的额发,拱起的肩背烧着蓬勃的热气,撑着的胳膊青筋直涌,从上俯瞰是看不到陈翡的,只能依稀看到几缕黑发,雪一样皮:“嗯。”
陈翡仰着脸喘气。
周渡的目光滑过陈翡的耳垂:“是我想。”
……
开始那会都是十一点多了,没到十二点月亮爬到最高陈翡没劲地瘫了下去。
他白天练琴,身体早就酸了。
没办法,周渡只能抓住陈翡的手腕不让他撞到头,他其实很小心了,只是陈翡皮肤薄还白,实在吃不了力,一抓就几道潮红的指印。
他只能改扶陈翡的腿:“宝贝,争点气啊。”
因为陈晨还在,陈翡一直闷着声,但这时候他是真忍不住了:“去、你、妈、的。”
周渡这玩意是真变态:“你怎么能骂人。”
“骂人是不对的。”
周渡更亢奋了,陈翡要疯了:“操。”
“你还说操。”
……
陈翡不知道什么叫魂归故里,反正他睡下的时候是真觉得挺安宁的。
虽然他没跑过马拉松,但他觉得这肯定比跑马拉松还累。
房子隔音很好,只要不大喊大叫就吵不到隔壁,不过陈晨对这事门熟,他半夜起夜出来了一趟,听到了几声闷哼就觉得这俩没干啥好事。
这俩人也确实没干啥好事。
周渡上次其实买了套,不过套是放在他房间、也就是陈晨住的那个房间,他就没进去拿……不过他确实想试试有套的。
陈翡一觉到下午,醒了腰和屁股还是难受,但总归没上次那么难以接受了。跟拉练似的搞了半夜,他的胃也早空了。
周渡还在厨房忙活,抽油烟机动静有点大,陈翡推门进来他才知道陈翡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