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刑。”燕王亲自安慰道。
辛湖长叹了一口气,说:“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我们还不如在芦苇村安安心心的种田养马呢。如果我们还在芦苇村, 陈家就不会赖上来了。”
如果大郎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勉强能度日,想必陈家就算知道了, 也会当作不知道。可现在,就是因为大郎有了可利用之处,陈家就巴不上来了,甚至不惜拉他进泥潭。这样的人, 要说他对大郎有父子之情,又有几个人相信?可是就凭他与大郎的父子关系, 如果他有事,就足以毁了大郎这一生。这可是兴连坐的年代啊。
辛湖真是越想越生气, 心里不免埋怨起江县令来,如果不是他,陈中清也不可能有门路跑到京城来, 还立马就找到大郎了。
陈中清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与反贼无关,但就算查清楚了,也不可能再重新当官。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头了,唯有指望大郎这个已经成年,并且前程不差的大儿子,来养活他这一大家子了。
陈家现在的人口可不少,他后娶的邓氏给他生了一儿一女,而前面的小妾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光儿子他都有三个,最大的庶子已经八岁多了,老二也有七岁多了,邓氏生的嫡子也已经五岁了,嫡长女儿有三岁了。
他身边有两妾一妻,三子一女,每月光是嚼用就得不少银子。邓氏手头上的嫁妆并不丰厚,就算有,也不可能顾及这么多人,还不是紧着自己生的两个子女啊,而陈家早就已经是个空架子了,他不指望着大郎,他们这一家子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他妈的,太恶心了。不仅抛妻弃子,还曾经想弄死大郎,转头就生了这么多。老天真是不长眼,就该让他一个都生不出的。”辛湖一听到陈中清有这么多子女,气得大骂起来。
“这都些什么东西,怎么他们就没有被人杀了呢?死了那么多,就没把这祸害弄死啊。”平儿气恼的说。
现在大郎出事,虽然他,大宝,蒋明远都摘出来了。可是却无力去帮大郎什么。
“你都知道说是祸害了,没听说祸害活千年吗?”燕王淡淡的说,心里简直快要呕死了,早知陈中清会给大郎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就该早早一刀砍了他。
“王爷,那姓陈的犯了事,怎的还大摇大摆的来了京城,没被收监。”辛湖疑惑的问道。
“本王不就是想用他当个饵吗?”燕王尴尬的说。
辛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留哪个当饵不好啊,偏偏就留了他?这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谢大人,平儿,大宝,阿毛全部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燕王,都在肚子猛骂。
燕王脸都红了,伸手揉了揉鼻子,说:“你们放心,本王自然有手段保住大郎,不让他受到牵连。”
辛湖沉思片刻,说:“我倒是有个法子,一劳永逸,就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谢大人和燕王大喜,连声追问。
“判陈中清与大郎之母和离,大郎改母姓,不就与陈家没关系了吗?”辛湖说。
“你想得美呢?就算大郎之母是真的与陈家和离了,大郎也依旧是陈中清的儿子,与陈家永远脱不了关系。这当口,他怎么可能不死咬着大郎啊。”谢大人说。
“就是,要这么简单,大家还发什么愁?”燕王也说。
“那就说他停妻再娶,让他与邓氏去狗咬狗。”辛湖冷笑几声,说。
“不可能的,他与邓氏才成亲六年多。”燕王说。
辛湖气得胡乱出起主意来,“那就判他杀妻杀子,这可是有证据的啊。这样不就可以把大郎从陈家的乱泥潭里摘出来了吗?”
他都对儿子下了死手,难道大郎还要养他吗?
“不行。他们可以说接到下人的回报,大郎母子俩在路途中去世了,甚至随便找个理由都成啊。”谢大人说。
“就是,甚至你现在都找不到人对证了。”燕王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