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其实没什么味道,就算有,也已经很淡了。
但很亲密的两人对彼此的味道都很熟悉了,哪怕在偌大的空间里,也很容易捕捉到属于另外一个人痕迹。
陈也打开手机灯筒对着房子照了一遍,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了。
书桌上还有一些书。
是陆巡的。
陈也在房子里绕了一圈,从角落找了个纸盒子,把书收进了纸盒里,封好放在了书桌上。
在房子里又检查了一遍,陆巡什么东西都没落下。
陈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难过,在房子里愣了好一会儿。
陈也举着手机出来阳台,准备回去。
手机没拿稳,往左偏了偏,手机光正好扫到小花园一把椅子上。椅子上放了个小花盆。
陈也走了过去。
其实也不算是花盆,那是个竖筒笔盒。是陆巡之前用来放笔的。
那是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飘过来的种子,落在了泥土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了一簇深紫色的小花。
陈也当时随口说了句这花挺香。
陆巡就挖出来移栽在了笔盒里,他做作业做烦了的时候就拿过来让他闻。
笔盒里的花现在已经谢了,光秃秃的枝桠杵在那儿,还有一两片叶子要掉不掉的,看着很落寞。
陈也把花盆拿回了房间,放在了书桌上。
就在陈也对着这根看着已经要干死的枝条琢磨的时候。
手边的手机响了一声。
陈也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程进东发过来的消息,还配了好几张图片。
他们放假,就约着一起吃个饭,知道你出不来,给你发点照片,你对着吃两口凑合下。
图片里一堆人热闹的挤在一起,对着镜头放肆笑着。
陈也盯着图片看了一会儿,问。
在哪儿。
程进东马上发了个位置过来,接着立马又发了几条。
大秦他家旁边那个土菜馆,你要来吗?
老太太能让你出来?
我去你家喊你?
不用。
陈也回完起身拿了件外套,拿着手机,推开了房门。
老太太正盯着电视看,见他出来,又看着他身上穿上的出门外套,蹙眉问,“去哪儿?”
“我去和东子吃个饭。”陈也说。
老太太没说话,转过头继续盯着电视。
陈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开口说,“我12点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