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玄关开始吻, 蹬掉鞋后没有开灯,月光从客厅的落地窗铺洒进来。
裴淞从来都不是完全被动的, 起码在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被动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被消耗过度,只能半昏厥的状态继续下去;二是爽到动不了。
这小子随心所欲惯了,自己怎么爽怎么来,蹭完他,再自己用自己的去蹭他腹肌。
路城山需要环住他腰,以防他从沙发上滚下去。
还是滚下去了,两个人一起滚下去的。地上铺有长绒地毯,是陈佳尧选的高端货, 这玩意是不能沾水的,甚至不能吸尘也不能干洗,沾灰了只能用吹风机的冷风模式吹一吹。
不过路城山在这个家里的活动轨迹通常只有餐桌书房和卧室,很少坐在这里享受生活。
这回好了,在这里享受个够。
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逼仄空间里, 他翻过身来把裴淞摁住, 将他T恤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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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流啊路工。”裴淞手指穿入他发间, 垂眼看见乌黑的头发在自己指缝躺着。
路城山抬头:“那我礼貌一点。裴淞, 我可以脱你裤子吗?”
裴淞摸他脸,笑出酒窝,说:“说你下流是夸你呢。”
然后他发现身上这人都已经野成这样了, 腰带居然还岁月静好。裴淞不耐烦了:“路城山你他妈演我呢?穿戴整齐准备跟我盖被聊天吗。”
这地毯不能沾水,但也无所谓了,无人在意。
路城山把茶几推开一截, 让他有地方折腾。
虽然没开灯,但客厅巨大的落地窗透着外面的月亮和江面的船灯, 这时沙发和茶几遮蔽的空间令人安心。
裴淞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大约是和上一次隔了太久的缘故,这次竟让裴淞反思了一下……是该同居了吧。
路城山兜住他腰,把他面对面抱起来,裴淞下意识腿圈住他腰。路城山的核心力量令人发指,用这个站立抱-草的姿势,走向卧室。
走一步,颠簸一下。裴淞掉眼泪了:“我还没缓过来。”
“我知道,但我下流。”路城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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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试车在下午三点。
裴淞醒来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得益于赛车手不错的体魄,他起来之后没有太不舒服。
稍微感受了一下四肢,都还好,呼了一口气。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路城山已经起床不知道去哪儿了。
卧室门虚掩着,裴淞:“路……呃……”
嗓子哑了。
原来受伤的是喉咙,裴淞暗骂了一句,心道自己真是异于常人,肌肉保护下的腰背大腿没有多酸痛,喉咙伤着了。他掀了被子随便抓一件地毯上的衬衫披上,赤脚走出去。
路城山站在厨房岛台边,桌面上是他的电脑。路城山一手拌酸奶水果,一手在电脑触摸板上划数据。
“怎么醒了没叫我?”路城山偏头看他。
他咽了一下,走近,指着自己的喉咙:“……我……哑了……”
路城山错愕了一瞬,懂了,是昨晚叫得太大声也太久。他弯唇哼笑,把穿着他衬衫的裴淞搂过来,温柔地亲亲他额头:“去喝点温水,然后把这个吃了。”
裴淞哑了,无法表达诉求,只能用眼神。
好在路城山能懂。试车阶段第一步,进入驾驶座,这一步,裴淞就出现了诉求,他扭头看副驾驶。
他看副驾驶的眼神七分疑惑两分愠怒还有一分犹豫,路城山明白了,回答他:“无线电坏了,蓝牙的那个通话器没带来,我只能坐在车里给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