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虽是妖王，可目前也是一个没有肉体的灵魂体。加上现在连化神期这样修为的人，黑蚁都能吞噬了，也勿怪九渊会这样说。

让顾依凡意外惊喜的是，这个顺手得到黑蚁，如今俨然成了她的大杀器。

“我可没有看戏。”顾依凡翻了个白眼，虽然和眼下的情势不符合，不过也正如她所说，的确没有看戏。

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将黑蚁放出来。

“虽然那黑蚁很厉害，不过你若是一直仗着它的优势，将你本身的实力置于何地？”九渊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闻言，顾依凡为之一愣。她确实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也是在进入这里之后，她才频繁的使用黑蚁。放在外界，哪有这种时机。

“九渊，我明白你说的。”顾依凡没有多加沉思，便回了话。作为修士，如果一味的追求法器法宝等外在的实力和伤害，对于修士本身来说，就是一个很难突破的瓶颈，或者说是关口。

顾依凡虽然没有那种想要掌控天地的野心，可好歹是将修炼当作强大的手段。只有有了实力，她才能在社会上横行。

别说修为有多高，至少在遇到强大的敌人之时，她不至于死亡。

所以，尽管明白九渊的提醒，顾依凡也没有多加在意。

修行至元婴期，已经是普通人数百倍的生命力。她实在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不断离她而去。所以对于修炼，顾依凡现在基本上顺理成章的，顺其自然的，该怎么就怎么。

因为这样，她也丝毫不介意，依靠外界的力量来增强自身的实力。这其中，自然包括了黑蚁，甚至是那传说中的神农鼎。

似乎是感应到了顾依凡心中所想，也或许是猜测出来的，九渊没来由的叹息一声，而这叹息声，一直弥漫在耳边，似乎怎么都无法消散，宛若魔音。

青鸾和银蛟已经从半空直接打到了天上，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留情。

至少在顾依凡的视线中，就清晰的看到青鸾的左翅膀上，正涓涓的留着墨绿色的浓汁，像极了某种污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