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昂听令,走上前,双手抱起比较虚弱的小女儿。儿子则由他弟弟陆恩轩抱着,父子三人准备离开地下室。
一行人全部给他们让路。
此时,外面已经破晓。晨光透过了云层,照在了地面上,发出金灿灿的颜色。
朱杰明一直看着她被她父亲抱上了军车,清隽的眉宇上凝结了一层白霜的样子。
鲁诗站在他旁边,可以感觉到他对于陆飞愉的担忧。
朱杰明对着擦过自己身旁拎着药箱的李忠承说:“尽可能不要给她用药。”
李忠承扶着眼镜,像是很不明白地扫过他一眼:“什么意思?”
“药物有耐药性。”
李忠承从他这话里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惊道:“你是说,她们母女俩一样,所以,当初她妈妈要剖腹产的时候,你是少数的主张不要剖腹产的。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三年前,几乎所有医生都认定林潇潇难产需要剖腹产,然而朱杰明反对。没人把他的意见当回事,都认为,他是想让林潇潇死。现在听起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只因为,天生容易产生耐药性,如果剖腹产,感染的机会更大。到时候,恐怕林潇潇会无药可医。更何况林潇潇本身带有心脏疾病,一旦有感染发生,没有强有力的抗菌药压制,简直是随时可能没命。
为什么朱杰明能察觉,他李忠承等其他医生却察觉不到呢。只因为林潇潇平常,也不像免疫力低下容易感冒的病人。哪个医生都没有能联想到这点的。
难怪说这个男人是天才!
朱杰明淡淡地一句话带过:“我只是,研究他们家族的病人多有一点。”
所有人对于他此刻急于撇清的态度,不得不带上了一丝费解。总觉得他这个态度,总是模棱两可的,对于陆飞愉以及她妈妈。
只等陆启昂的车走了。鲁诗才敢走上来,对着朱杰明说实话:“大人,你其实,挺紧张殿下的。”
朱杰明的眼睛望向了其它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