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闻言动了一下,却没舍得放开淮言的手。
“言言现在需要我……”
意思就是他不想去换衣服。
晚上的温度本来就不高,加上靳泽还淋了雨,他怕这样下去,淮言好起来了,靳泽又得生病。
人又不是铁做的……
但是靳泽决定的事情,一向都是难以改变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劝。
林宋抱着衣服站在后面,正想着怎么让靳泽去换件衣服。
就见没过一会儿,靳泽的身形顿了一下,接着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将他手里的衣服抽走进了洗手间。
林宋愣了一下,“靳总?”
靳泽少见地回答了他,也只是说:“言言醒过来了会不高兴……”
林宋恍然大悟,自家总裁哪里是知道心疼自己了,分明是怕淮言会心疼!
靳泽很快就出来了,速度之快让林宋咂舌。
“找人帮言言换套床单。”
林宋顺着靳泽的目光朝着淮言看过去,就看到对方的床上湿了一小块,是靳泽手臂放着的位置。
浑身湿透了靳泽也觉得没什么,但一点小小的湿气,他都怕淮言会不舒服。
林宋眨了眨眼睛,片刻也不敢耽误,赶紧说好。
夜已经很深了,靳泽还是雕像一样抓着淮言的手,坐在病床前面。
林宋很识趣地退到了门口守着。
他原本还想问问靳泽该怎么处理王淞明跟陈东的,毕竟陈东那个爹的电话已经打到他这儿来了。
但看着样子,他觉得还是缓缓为好。
*
没开灯,靳泽就坐在病床边上,握着淮言的手。
起初淮言睡得并不好,但手上握着的热度太过于令人安心,再后面药效退了下去,他的呼吸也慢慢清浅匀长起来。
反倒是靳泽,头脑好像在不知道哪个瞬间就变重了,接着跌进了一个绵长的梦里。
梦里出现了一个青年,青年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洁白如玉的脊背,在模糊的光影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纤细轻薄的脊背,挺翘柔软的臀,笔直的腿……
靳泽无比清楚这是一个梦,一个旖.旎的春.梦。
在自己的梦境里,他无法弄虚作假,没有自欺欺人……
在他的春.梦里,他的性.幻想对象,是一个男人。
然而没有排斥,没有抗拒,靳泽甚至在梦里听到了自己响得出奇的心跳声。
他看到自己伸出的手,也听到了自己清晰无比的声音,他对着那个青年喊:“言言……”
场景突然转换,世界天翻地覆。
青年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微微泛红,乖乖地叫他:“哥哥,哥哥……”
青年软糯的调子变得有些急促,和平时的样子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