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把花拆开,上面的字迹的确是海天的,她在熟悉不过了。
只是里面的内容让她吃惊。
“小韵,你过得不好是不是,我决定了,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新开始,后天九点,我们学校的后山上见,你一定要来,我会一直等着你,一天等不来,我就等两天,三天,四天……永远等下去。”
乔韵看了内容,心都在颤抖,海天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约她私奔?可是她怎么能跟他走。
她继母和青芒签了合同,人家预付了一百万,她人跑了,青芒去找继母怎么办?继母她可以不管,可是父亲呢?
青芒的狠她是清楚的,一定不会放过家人的。
可是她也了解海天,他这人死心眼,被青芒的人打了几次,快要打死了,就是对她不死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那天晚上她不去,她相信海天一定会真的一直等下去。
怎么办?海天这不是跟她出了难题吗?
乔韵把纸直接撕成碎片从马桶里冲了下去。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直在想怎么办?如果去了,她和海天也逃不出青芒的手掌心吧,只要青芒想抓他们,那是易如反掌。
算了,不管跟不跟海天走,她都要去这一趟,她也不忍心让他一直等下去啊。
看来这次要跟他说清楚才可以,不能在给他念想了,否则,会连累他,也会连累自己。
可是这别墅里戒备森严,她怎么才能出去呢?这是件头疼的事。
第二天她在散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地形,正门走不出去,只能走后门了。
后门那里看守的是一个老头,每次看见他,他都在睡觉,但是他身边的那只狗相当厉害,每次都对着乔韵叫,老头一摸它的头,它就老实了。
乔韵大着胆子去和狗套近乎,老头只是看了她一眼,乔韵朝他笑了笑,又头一歪睡过去了。
她和狗混熟了,狗带着她到了自己的狗窝,她发现墙边居然有为狗出入挖的狗洞,如果她从这里出去的话,是不是比较简单。
只是比较难看,钻狗洞哎!不过为了和海天说清楚,只能这么做了,现在只有祈祷青芒那天不会突然回来。
那天一天,她都很紧张,旁敲侧击的问阿姨,青芒最近在忙什么,阿姨多聪明的人啊,以为她想和青芒说和了,不在冷战了,就说替乔韵去打听打听。
“先生这几天特别忙,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你看连管事都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阿姨这么一说,还真是,她都没有注意到。
乔韵怕阿姨真的去找青芒,她本来是不想让他回来的,她在把人给她叫回来了。
“我知道阿姨,那等他忙完了再说吧。”
“哎呀,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是好的,相处这么久了,先生这个人啊,你也知道,他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不说,有时候说了,话却很伤人,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这段时间,看着两人的冷战,最着急的是她啊,不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好干涉和劝说。
“我知道了阿姨。”阿姨说的话也许是对的,唯一不对的是两人的身份不合适,遇到的时间和方式也不对。
乔韵一直警惕着注意外面的动静,管事今天一天没有露面,这说明他们还没有忙完,青芒应该不会回来。
吃过晚饭,乔韵说要去溜溜食,悄悄去了后门,把事先准备好的狗食给放到狗窝里,然后就回来了,跟阿姨道了晚安,上楼睡觉了,阿姨收拾完没事了,就回自己房间了。
她的房间在后面,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乔韵八点就出门了,为了行动方便,她穿了一身运动装,把头发挽起来,戴了一顶帽子。
没想到出来是如此的顺利,望着繁华的街道,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打了一辆车,去了她中专上的学校,那里离这挺远的,一个在城东一个在西边,足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那座学校虽然很好,毕竟是中专,地理位置很偏,后面就是一座小山。
很多同学周末结伴去旅游,她和海天就只能跑到后山去爬山,那就是两人最大的奢侈了。
两人在那里有个秘密据点,很少有人发现,想必他会在那里等她吧。
只有周末的时候,后山的人才多一些,平常人很少的,更别说晚上九点的后山了,黑布隆冬的,一点亮光都没有,谁会来这种鬼地方啊。
整座山笼罩在黑漆漆的夜里,寂静的很,空旷的很,乔韵一个人来这里,还真是挺害怕的。
她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往远处照了照,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空中飞过,吓的她差点失声叫出来,仔细想了想,才觉得有可能是只鸟。
她这时才不由得埋怨起海天来,约学校也好啊,干吗要约这种鬼地方,跑到山中间,难道私奔就容易吗?还要在下山。
再说了天这么黑,不知道她害怕吗?也不说在山下等着她。
或者给她打个电话也好啊,他的电话号码早就换了,她不知道,无法与他联系,可是她的手机号码一直没变啊。
“海天海天?”乔韵扯开嗓子大喊,似乎这样能为自己壮壮胆,可是山上的回音把她喊得话传回来,似乎更吓人了。
乔韵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