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也不是那么没用么!!
哈哈,踩着几个哥哥的头上作威作福的滋味儿,真t太爽了。
阿壬笑的口水都出来了,屋内的三个男子看他一眼。有不忍直视直接扭过去脸的,有满头黑线的。还有一个比阿壬更无耻,更能刷人下限的。
只见那笑的一脸圆滑奸诈的年轻男子,便龇了龇大白牙,对阿壬露出一个阴险邪恶的笑。随后又说道:“这都多少年了,才被人重视一回,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这是实打实的在往人心口捅刀子啊!
阿壬脸上的神情当即一僵,好大一会儿口中才蹦出了三个字儿,“戊小五!!!”
这少年主子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有十个兄弟,原本都是孤儿。当时被少年主子的父亲,也即是老家主收养后,便赐了主家姓。而后名讳中第二字统一为“墨”,第三字则按照“十天干”的顺序,依次往下命名。
这间内室中的四个男子。阿壬名讳便是墨壬,“二哥”为墨乙,四、五为双生兄弟,面瘫脸包公为四哥墨丁,五哥便是一脸狐狸状,笑的奸诈又狡猾的墨戊。
阿壬脾气向来暴躁。偏偏又是“十天干”中的第九,是当之无愧的小弟。因为排名靠后。在这群兄弟中可没少受捉弄。当然,也因为年纪小,也最受宠,倒是被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眼看着阿壬又要发飙了,内室中的几个男人都不由苦恼的将眉头皱的紧紧的,做一脸头痛的模样。
好在最后还是墨丁一个冷眼扫过来,阿壬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才又彻底老实了。
狐狸墨戊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继而却又对池玲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边站起身,一边还对池玲珑说道:“在下还件事情想和姑娘商讨,只耽误姑娘片刻功夫,劳烦姑娘移驾可好。”说完话,双眸别含意味的从沉睡的少年主子身上一扫而过。
池玲珑知道这人是怕打扰他们主子休息的意思,因此,当下便也笑笑站起身,跟着那男子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阿壬和墨乙自然是一跟过来了,倒是面瘫脸包公没见出房门,想来还在守护他主子。
隔壁的房间布置的像是一间会客室,池玲珑自然的在圆桌旁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便也漫不经心的笑着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想和小女子谈什么?”
剑拔弩张也要看情况,解毒前那是被逼无奈;现在这些人对她的态度好了,她也不会让人下不来台。
她这人向来最识抬举。
墨戊看她一副笑语盈盈的模样,不管出自真心假意,心里到底舒坦了许多。他也看出来了,这少女聪慧的紧,当时,最要紧的是识时务。
因此,当下也不浪费时间绕弯儿,墨戊却是直接开口说道:“姑娘也看到了,我家主子现在毒已深入肺腑,解毒怕不是一日、两日功夫;按照姑娘之前的断言,主子现在的毒,若要解的话,短则三月,多则需要半年。”
墨戊说着话,眉头却不由缓缓皱了起来,“不瞒姑娘,我们本是京城人士,且我家主子身上担着爵位,离京十天半月尚且需要多番筹谋,若是三月、半年不在圣前,怕是……”
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池玲珑却也可以很明确的理解到什么意思。
大魏朝的法令对于在职的藩王,以及其他身上有俸禄的勋贵权豪都拘束的紧。
其实不止是大魏朝,大魏朝之前的历朝历代,律法对于官员和勋贵“不得擅离辖区”这一点都有明确规定。
但凡驻守边境的武将,还需要将家眷留在京城充当“人质”,一个身上还担着爵位的勋贵或高官,若是不经圣上允许,就几次三番不声不响的离京。不被人发现还好,若是被人举报,那可是少则撤职。大则杀头的大罪;更甚者,若是被人按上有“不臣之心”,或是“私下筹备武器军饷”的罪名,那可是可以夷九族的大罪。
池玲珑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干系,现在听到墨戊提起来,也不意外,只是淡笑着点点头。“所以呢?公子想说什么?”
墨戊看她一眼,见她面色平静。做无事状,双眸不仅微微眯起,瞳孔也控制不住的收缩起来。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墨戊就又笑开了,当然,与之前奸诈又狡猾的笑比起来,现在他眸中的笑意中更有几分毫不掩饰的算计。
墨戊笑的洒脱的道:“古语说的好,‘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姑娘,如今我家主子不日将回京,他身上担着干系,更有数百上千条人命牵扯。不好公然违抗法令,几下翼州。倒是姑娘,呵呵。还请姑娘移驾京城如何?”
墨戊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池玲珑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了。她猜到这人会有好手段、好算计,却没猜到,这人还好无耻!!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哈哈,古语是这么说的没假。可古语可绝对不是这么扭曲的理解它的意思的!
墨乙看池玲珑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可能也觉得墨戊的话说的太牵强无耻了。因此当下一张俊脸也泛红了,只能假装着喝茶,掩
饰住嘴角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么欺负一个连及笄都没有的小姑娘,墨乙到底觉得脸红耳臊,有些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当然,若是他的话,他也就不和池玲珑商量了,直接在出发前将这姑娘打晕了偷出来,带到京城一了百了。
不过,到时候这姑娘可就彻底“死了”,即便以后又“活了”,回到忠勇侯府,想来等着她的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然,墨乙并不是担心这姑娘回了侯府后没活路,他纯粹是想着,若是到时候这姑娘想通了她的处境,知道她再没有娘家靠山了,她今日拥有的一切都成了昨日黄花,怕是宁肯鱼死网破,也不肯替主子解毒了,左右还能拉个王爷一同上路,死了也算值大发了。
阿壬没有他这两个哥哥心眼儿多,因而,在听到墨戊无耻之极的言辞后,倒是背过身,偷笑个不停了。那肩膀抖的,活像是得了羊癫疯似的。
池玲珑看着阿壬的模样觉得好笑,转而看向墨戊的时候,眼里的光芒却多了几分讥诮,“公子倒是好算计。只是,你们主子爷的命重要,我侯府女儿家的声誉,想来也不是几条人命的干系那么简单。公子倒是想让小女子上京,找什么理由呢?这不是出去烧香拜佛,随便在佛寺里住几日那么简单。要知道,贵主子的毒现在最起码要花半年时间去解,我一个闺阁女儿家,京城又无亲无故的,公子以为家里人会放行?”
说完抿抿嘴唇,一双美眸里的笑意更浓厚了,“小女子自认是没有办法得到家里长辈的认可,孤身上京的。”
看其余三人的脸色都暗沉下来,池玲珑不由又轻笑着加上了一句,“当然,若是几位公子,能够为小女子想好脱身之计,小女子自然不介意到时候亲自上京为贵主子解毒。”
心里恨得牙痒痒,然而面上还不得不做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池玲珑真觉得,自从万安寺一行后,她的运道简直要背到家了。
什么“亲自上京”,什么“为贵主子解毒”?池玲珑现在心里火烧火燎的,简直要被自己现在还能谈笑风生的说出这么一番“有见解”的话,给气笑了。
见鬼的要上京了!!
京城有什么?
一个贪得无厌的韶华县主!一个吃人的安国公府!还要马上要回京的,不把她搞死不罢休的未婚夫!
京城那简直就是个毒窝!是个魔窟!是个火坑!
她躲都躲不及呢,现在还让她自己主动往里边跳?
见鬼的上京,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池玲珑是真觉的苦逼啊。想她现在翼州的日子,虽然不是事事顺心,但最起码小命有保证,在自己的地盘,还能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是去了京城她能怎么样?
她能安心的吃那府里的东西么?确定没毒了?丫鬟婆子都是自己人么?不会背后下黑手么?确定半夜没人玩刺杀么?出门马车不会惊架么?出了门还有命回去么?
京城刷的不是存在感,是生命值啊!!!
池玲珑心中苦笑不已。
她不是没想过上京的可能。
早在前几天第一晚送走了那主仆二人后,她睡不着便开始胡思乱想。
隐隐猜到了这主仆几个的身份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谋划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当然,她心中最好的预想,莫过于那少年主子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中毒,便瞒着众人,想法子出京,来翼州。
虽然她只能半夜里给他解毒,但是总好过要离开翼州半年、三月。
她是真不喜欢京城。
那里是“她”上辈子葬身的地方,断送了她最好的青春年华。
“她”在哪里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京城留给“她”的印象,除了无止境的折磨和痛苦,便是无尽的等待和滔天的恨意。
池玲珑可是没忘记,她身体内还有那要走不走的一点残魂呢。
早在见到穆长尧的时候,就激动的让她控制不住情绪,若真是回了京城那个伤心地,一不小心“她”长了,她消了,这买卖可就太不划算了。
但是,池玲珑也知道,这事情最后要怎么样还真不是她能做主的。
就像她最坏的预想那样,如果这些人在临上京之际,将那打晕了往马车里一塞,别说“失踪”三、五个月,就是“失踪”了三、五天,她还敢回侯府么?
怕是周氏一个为了维护忠勇侯府女儿家闺誉的大帽子扣下来,她妥妥的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好么?
池玲珑自然不想死,也不想把路走绝了。
因而刚才和墨戊说话时,才会加了最后那么一句委婉的说辞。
她说的是真的。若是这些人真的能给她找好顺利上京的借口,她真的不介意直接跟了他们上京。
尽管她对京城深恶痛绝,但总好过成了“活死人”,以后再没了娘家靠山的强。
忠勇侯府到底是翼州一霸,虽然不见得能多照看得了她这个庶女。但是,在这个朝代,这个时空,
真正没了娘家的女人,不说以后过的会多悲摧,但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怜,以后也绝对长命不了……l
s:今天勤奋吧?嘻嘻,一万二啊一万二,我第一次写这么多。自己夸一句:我真是个勤快的好姑娘。哈哈……
☆、089 早晚要上京
s:谢谢“笔名被占了”亲爱的打赏,么么哒。嘻嘻,还有一更……
池玲珑考虑着上京的可能性,却不想第二天,七姑娘池明瑄在中午午休的空当,也来到了青岚院,想要诱惑她和她们一道上京。
“五姐姐,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左右你再有几年也要及笄了,很快就要嫁到京城去了。早点过去京城,还能早点适应那里的人文风俗,结下几个闺中密友,到时候无论是探听消息还是出府交际,都有几个谈得来的。总好过你到时候,直接蒙着脑袋嫁进安国公府,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要好的多吧?”
池明瑄拉着池玲珑的手,努力和池玲珑分析早点上京的好处。
“之前韶华县主邀你早点上京,你推迟了,还说什么在京城里无亲无故,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孤身离开长辈不成体统。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
池明瑄小声的和池玲珑咬耳朵道:“我外祖父给我母亲来信中说,只要这次父亲能够中进士,外祖父肯定是要上下打点,将父亲留在京城任职的。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几年也都要留在京城。五姐姐,这下咱们在京城有了落脚之地,你就和我们一道上京吧好不好?”
池明瑄没有说出口的是,她觉得若是自己一走,整个忠勇侯府,怕是池玲珑连个能说上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侯府里的姑娘虽然多。一个个的,单看外表也都温婉贤淑的不得了,平常见面也都唤着“姐姐妹妹”。亲热的紧。
但那都是假的,虚的,做不得数也挡不了饥渴的东西,不过都是些面子情罢了。难不成五姐姐还真能指望和那帮子人交心?让她们能在关键时刻为她说话,救她的命不成?
她们不落井下石,趁机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她就要烧高香了。
池明瑄想想这两天传的人尽皆知的几条谣言,就觉得更加不能把池玲珑自己留在翼州。
不然。啧啧,池明珍和池明琬这两个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货!
一个胸大无脑。受点刺激就要拿鞭子抽人;虽然好算计,随便设个套都能把她阴死,但是她的武力值高,靠山也硬。五姐姐和她对上,只有等死的份儿;另一个整天和你好妹妹来好姐姐去的,别提多善解人意,但是往你胸口捅刀子的时候,也不见她眨眨眼,也不见她手软过!
嗤,外表上光风霁月,内里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一个更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五姐姐那未婚夫简直就是个禽兽不如的死货。
啧。没眼光的臭男人!只知道算计来算计去的,还总想着拉女人上阵给自己充底气,没手段还偏要装高明。自以为自己多么人见人爱啊?啧,怎么就不拿把镜子,照一照自己是个什么狗德性?简直快要把人恶心死了!
池明瑄想着池玲珑身边这几个糟心货,更加觉得把池玲珑带往京城这件事儿势在必行。
他们不是爱闹腾么?啧,五姐姐这下都善解人意的给她们挪地方了,这下他们这三个贱男恶女。应该能打开场子,比出个高低了吧?
池明瑄撇撇嘴。便又鄙弃的道:“五姐姐你放心,我能说服父亲让你和我们一同上京的,只要你点头了,父亲也一定会同意的,母亲到时候肯定也没意见。”
池明瑄想的简单,只想着自己要离开了,最后临走也要把池玲珑拖出这个火坑。然而,她到底没有想到,经过凤鸣先生无故暴毙那件事,昨天傍晚才被从牢狱中放出来的穆长尧,还有没有脸、有没有可能在翼州继续待下去?
池玲珑听着池明瑄琐碎的唠唠叨叨,心下觉得好笑也觉得温暖。
如今进京这件事儿真的提上日程了,她现在想不正儿八经的考虑都不成了。
只是,现在上不上京这件事真的不是她能做主的。
她只是一个无力反抗,现在只能任人鱼肉的小棋子罢了。
执棋人掌控着她的生杀大权,难不成她还真的能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骨气”两字儿,连小命都不要了?
她可没那么不识抬举。
所以说,她和墨戊几人的交谈中,才会表现的那么识时务。一个原因固然是因为能看得清自己现在所处的形势,另一个原因,却也是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再过不到两年时间,她那便宜父亲也要被圣上调往京城任职了。
上一世忠勇侯府接到圣上旨意的时候,就在穆长尧刚暴毙,她和一个死人结了“冥婚”后不久。当时池明珍及笄不过刚半年,她才刚满十四岁。
然而,有了昨天那出“恶作剧”,池明珍、池明琬两人也被罚去了家庙,想来穆长尧不管多么手段百出,在见识过了她那便宜父亲的雷霆手段,明晓了侯府绝对不会让池明珍和池明琬姐妹易嫁的时候,也该
死了那条谋取侯府嫡女的心思。
不过,熄了让池明珍代替她嫁入安国公府的念头,可不见得穆长尧会乖乖认了她这个庶女嫡妻。他那般执拗又阴狠的变态,可不会完全任人摆布。
然而,不管她能不能在十四岁之前,和穆长尧成功解除婚约,到了忠勇侯府阖家搬往京城之日,她也是一定要随着大部队上京的。
池玲珑心思电转,转而看向仍旧一副巴巴的,祈求的模样看着她的池明瑄,不由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开口说道:“我知道若是我开口应承了这事儿,三叔肯定会答应带我一同上京。但是,瑄姐儿,姐姐说句实在话,你也知道你们这次上京,老夫人心里本来就老大不乐意,这几天更是‘病’的都起不来床了,她这是在无声的向你们抗议呢。”
低叹一声,又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老太太心里窝着火儿呢。因为父亲和你外祖父联手摆了她一道,她迫不得已不得不答应三叔和三婶儿进京,但是,若是再加上一个我,瑄姐儿你信不信,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若是三叔真把这事儿给老夫人说了,老夫人指不定要怎么发作三叔,说三房忤逆不孝,胆大包天,心思恶毒呢。难不成你真要让三叔这把年纪了,还要去嫡母面前听训,临走还要再被她闹心一次?”
其实池玲珑更想把“闹心”两字儿,换成“恶心”。
那老太太,她们把她当长辈敬,可她却丝毫不把她们这些从“小娼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孽障,当子孙看。
池明瑄听了池玲珑这番掏心窝子的话,一时间脸色也青了、紫了,而后却是变得涨红的不得了。
她眼睛里带了水儿,黑漆漆的双眸亮晶晶的,宛若最上等的珠宝,璀璨绚烂,耀目的不得了。
然而,她眸中却在瞬间闪过挣扎、不舍、倔强、愧疚等等情绪,眼神闪闪烁烁,都不敢看池玲珑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池明瑄带着哭腔的嗓音才又响起,她呐呐的道:“五姐姐,对不起。”
这却是想清楚,确实不好带她上京了。
“有什么对不起的?”池玲珑就又好笑的说道:“你也知道的,我这人懒散惯了,翼州是咱们从小长大的地方,都十几年了,我住惯了。现在你若是冷不丁的再让我跑到京城去,单只是想想要走半个月水路,我就头晕。”
池明瑄听了这话,抑制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却又不舍的抱着池玲珑痛哭出声。
池明瑄离开不过才片刻功夫,姜妈妈就一脸凝重的进了内室。凑到池玲珑耳朵旁低语说了几句话。
池玲珑听了先是一怔,随后面上却又绽开了似笑非笑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话,“看清楚了?这事儿妈妈交给谁办的?是青衣么?”
姜妈妈看着自家姑娘此刻还笑的出来,心里却是又痛又恨。
即疼痛姑娘这般“老实”一个人儿,平日里谨慎小心从不找事儿,规矩的连青岚院的大门也不出,就这还有人几次三番要谋害她的性命。又恨府里那老货不省心,心黑手狠的连一个小小的庶女都不放过,都敢害命。
老天爷,这还给不给姑娘活路了?
姜妈妈气恨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拳头拧的死紧。若是那老不死的贱人现在在她跟前的话,姜妈妈真能一口撕下她身上一块肉来。
活该被天打雷劈的狗东西啊!她怎么就还不下地狱!
姜妈妈就满面悲痛和压抑不住的气愤说道:“老奴把这事儿交给青衣办的。那丫头沉得住气,性子也稳重,恰好她又和碧霄住同一屋,不容易暴露,老奴便让她监视碧霄的一举一动。”
在罢了柳贞娘的小厨房总管的职位后,池玲珑也让姜妈妈安排了人将碧霄盯死了。没想到才一天功夫,那边就有人忍不住要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