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出去解气。
“你就对他们这么感兴趣?”
池玲珑这边正惶恐着,冷不丁秦王爷不知道那根神经线又搭错了。竟是准确而凌厉的直接伸手大掌,一把将她的下巴钳制住,抬起。
他则微微坐起身来,冷冷的俯视着她,又问了一遍,“就这么感兴趣?”
俊美如天神一般的面孔不断往下逼近她,池玲珑感觉下巴疼的,好似骨头都被这人捏碎了。
她不住的唔唔摇着头,想将这人的手甩开,另一只手也直接伸出去,往下扒拉他的手。谁知,这人的手看起来白皙的如同文弱的士子,却有力的她用尽全身力气,也移动不了他分毫。
池玲珑没法了,只能呜呜咽咽的向头顶那男人,重复着“不是”这两个字。
只是,因为下颌被钳制住,嘴巴都合不上,她说的那两字儿,不知道转音转到那一国去了,也不知道头顶那男人听清了没有。
池玲珑怀疑秦承嗣听不清她语焉不详的话,不妨,就在她疼的,忍不住眼泪珠子都要吧嗒吧嗒落下的时候,那人倏然起了身,直接将她往贵妃塌上一扔,就准备回内室去。
池玲珑疼的什么也不顾不上,看那男人转身回内室,也气呼呼的不想不搭理他。
她正疼的眼泪汪汪,不妨那男人在走到了,即将进入内室的落地罩时候,猛的就停下了脚步。
接着,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又朝她走来。
在池玲珑的目瞪口呆,担心这人是不是还要对她下黑手的时候,就只见这男人倏地弯下了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而后又迈开铿锵的大步,往内室走去。
于此同时,池玲珑还听到,发自那人鼻子中的,冷冷的一声呼气声,“哼”。
池玲珑瞠目结舌,被这人傲娇又搞笑的模样,逗得嘴角微微扯开,一双宛若黑曜石一般黑的明亮妩媚的眸子,也笑得宛若月牙一般弯弯的了。
她浑身控制不住的抖动,笑得不能抑制。
然而,在感觉到那人越来越僵硬的身体,看见他面上冷肃却羞赧的连耳尖都变得红彤彤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顿时暖的不可思议。
虽然心里依旧笑开了怀,然而,一双小手却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将那人的脖子搂的更紧了一些。毛茸茸的小脑袋,也缓缓的倚靠在了那人宽阔的,足够给她满满的安全感的胸膛上,蹭了蹭……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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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亲兄弟”
池玲珑虽然没有从秦承嗣那里,问来“大爷”和“二爷”到底都是谁,但是,在之后她又自己默默思考了半晌后,心里多少也有了个底。
当天下午在秦王因为有事短暂的离开了片刻后,池玲珑找来了正在致远斋外边的香樟树上,晒太阳的阿壬。就有关询“大爷”和“二爷”这两个代名词,究竟指代的是谁这个问题,好生询问了他一番。
结果自然不出池玲珑所料,因为阿壬告诉他的结果,和她自己默默猜到的事实,竟一般无二。
墨乙口中的大爷,实际上指的便是秦承继;而二爷,便是指的秦承业。
至于这两个人,如何会被墨乙“亲昵”的称之为“大爷”和“二爷”,这其中却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举凡大魏朝民众,都知道秦王府子嗣单薄,自第一代秦王秦湛被封为大魏唯一一个异姓王后,秦王府几乎都是一脉单传,其中更是几次三番差点断了香火。
远的就不说了,就说上一代秦王秦琼,因为瘟疫惨死在了西域的时候,虽然当时的秦王妃拼死为秦王府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是,因为秦承嗣当时是早产,出生之后身体又极尽病弱,随时有可能夭折。他是老秦王的遗腹子,又是唯一一个儿子,一出生便手握了秦家五十万军队,可以说是大魏举足轻重的人物。
若是他能好好的活下去。不仅陇西五州十八府无忧,秦王府又有香火可以延续,但若是他真的命不大。早早死去了,不仅秦王府完全有可能因为没有子嗣传承,被皇帝夺爵,连边境都会再起烽烟。
因为秦王府血脉传承这件事件,确实干系重大,而当时的小秦王秦承嗣的身体,又实在太不争气。当时的弘远帝便从秦家宗族中,挑选了两个年龄和秦承嗣大小差不多的男孩儿。下旨将他们赐给了秦承嗣,当“亲兄弟”。
这个亲兄弟其实是有讲究的,几乎当时大魏朝堂上所有人,都明白皇帝此举是什么深意。
不外乎早一步做打算。为了以防秦承嗣早夭,秦王府断了香火,就多为秦王府添两个子嗣。
这样,若是秦承嗣侥幸活下来,他便依旧是这一代的秦王,不过是多两个“族”兄弟帮衬他,这样对秦王府来说有利无弊。
而若是他命不大,早早的就去了,这两个“亲兄弟”也是记在了他母妃名下的。按礼说,也算是秦王府的嫡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继承秦王
府家业的权利。
其实。这和过继子嗣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以往人家过继子嗣的时候,要不就是夫妻一方做主,或是父母做主,而秦王府的子嗣过继问题,却是被弘远帝全权做主了。
在当时的民众看来。弘远帝此举其实无可厚非,不仅不算有违礼制。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大仁大义”。
一来,秦王府的血脉可以继续延续下去,第一代秦王秦湛的心血不至于因为没有子嗣传承,打了水漂。
二来,秦王和亲王妃百年之后,也有子嗣供奉,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也不至于因为没有为秦王府留下血脉,无颜面见祖宗。
按说,弘远帝当时的做法,当真算是妙极也对极,不仅仁义,也烘托了他宅心仁厚的明君形象。
而当时被弘远帝赐来给秦王做兄弟的两人,便是年纪比他大三岁的“大爷”秦承继,以及,年纪只比他大一岁的“二爷”秦承业。
三兄弟从小一同被老太妃放在膝下教养,即便进宫和皇子们一同受教育,也从没落下过任何一个人。
放在平常,朝夕相处十几年,即便再是没有血缘关系人,也合该亲如一家了。但是,因为利益关系相悖,“亲兄弟”三人,到底做不到真正亲如兄弟。
这其中不仅是因为秦承嗣安安稳稳的活下来了,另外两人因为无缘秦王这个亲王爵位,心生忿恨,同时还因为,“大爷”和“二爷”各自的家人,也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说起秦承继和秦承业的家人,就不得不再说一说秦家宗族。
秦家宗族也是个有意思的。
他的有意思不仅是在于,这一帮子人,在第一代秦王秦湛封王后,主动贴上了秦王府,以秦湛出了五服的堂哥自称,更因为,在经过十几代人的传承后,他们还异想天开的做着,将秦王取而代之的美梦。
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说的可一点都不假,就因为秦湛一飞冲天,和秦家有关系的五大爷四姨妈,你祖奶奶的五姨婆家的小姑奶奶,全都找上了门。
人多了事儿也多,当时的秦王秦湛,也是看在大家都好不容易在乱世中存活下来了,想着能帮就多帮一点。倒不想,他是出于善心,却被人当成了冤大头。
最后,因为众人的贪得无厌惹恼了秦湛,秦湛也发了狠,公然宣布拒绝承认秦家宗族的那几个祖宗,是自己的祖宗。
他们一大家子人,早就在兴末帝年间,被人安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诛了九族了。他大难不死,逃出生天,可他不相信,秦家就这么多大难不死的人。
你说你是我出了五服的堂哥,证据呢?
秦湛拒绝承认秦家宗族,最后这事情也闹得不了了之。
不过,因为事情闹大了,虽然秦王依旧不承认秦家宗族,秦家宗族的人,在秦湛不知道的时候,也都“不记仇”的,继续把他当做是他们的亲人。
大魏建国三百余年,秦王府的子嗣,一直都繁衍的很艰难。然而。与之相对的,秦家宗族的子孙,却是人满为患。
也就是在秦琼去逝后。秦承嗣的身体着实堪忧,弘远帝为了大魏国边境的安定,以及秦王府血脉的延续考虑,才在通知了当时的老太妃后,便从秦家宗族里,直接给秦王府过继了两个孩子,让他们给秦承嗣当“亲兄弟”。
按说秦承继和秦承业有了这番机遇。当真是一飞冲天了,就算是不对秦王府感恩戴德。也着实应该结草衔环,报答秦王府老太妃的养育之恩。
可人的贪念就是无止境的。
在没有进秦王府之前,他们可能想的只是要衣食无忧,进了秦王府。他们想要高人一等,等到年纪再大一些,明白权利的好处,他们就想要整个秦王府,想要这世袭罔替的秦王爵位了。
阿壬将秦承继和秦承业“大爷”和“二爷”称呼的由来,仔细给池玲珑巴拉了一遍,对于后来池玲珑又追问的,“为何他们两人不住在秦王府?”“他们是不是得罪你们了?是不是想要……暗害你们主子?”这些问题,却没有详细回答。
这问题不是阿壬不想说。而是阿壬觉得,说出来简直丢人。
两人都不住在秦王府,确实是以为他们得罪了他们主子。他们也屡次三番要暗害他们主子。但是,具体过程,还是别想了,越想阿壬就觉得越恼火,当真恨不能撕了那两个狗畜生。
当时,那两人办完了那几桩无耻至极的事情。老太妃被气得吐了血,接下来。秦承继就因为要大婚,要迎娶工部侍郎的幺女,在成亲并新嫁娘行过三天回门礼后,被老太妃直接分出了秦王府,就连理由都没找。
秦承业倒是有些小聪明,不过,也不是成大器的料子。他知道因为之前那几件事情,老太妃再不喜欢他了,也知道再在秦王府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就在秦承继搬出去后,也搬到秦承继现在所居住的宅子里去了。
因为这事情当时闹的影响不好,还曾经轰动过一时。
外边也曾经传出过有关老太妃苛待“嗣孙”的说法,但是,因为老太妃
还有一个当皇太后的姐姐,秦王府又不是能任人拿捏的,这件事情,最后也不了之了。
却说,池玲珑在猜到那“大爷”和“二爷”分别指代的是秦承继和秦承业,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她没有见过这两人,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以至于被“赶”出了秦王府,但是,在“池玲珑”的记忆中,却有着一件秦王虐杀“亲兄弟”的大事。
当时,“她”被幽禁在京城影梅庵,并没有亲身经历这件事,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从那些在那段时间去影梅庵上香的贵妇人们的闲聊中,她也知道了秦王将兄弟虐杀的消息。
据说,是秦王亲自将秦承继投下了天牢,又是他亲自监斩的秦承继;据说,是他亲自将秦承业剥皮削骨,将他的肉扔到深山里为了畜牲……
因为这件事在京都传扬的尽人皆知,“池玲珑”当时对此事的记忆尤其深刻。
她知道秦王这个人,却也没有见过,只是,从那以后,便会接连不断的听到秦王的消息,每次都是有关他又杀了什么人的。
而秦承继和秦承业的惨死,也几乎算是拉开了秦王杀戮又残暴的一生的序幕。
因为,自那以后,秦王就真的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样,见人就咬,从不给人留全尸。
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却将偌大一个将成,变成了地狱……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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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置气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进入到十一月。
当弘远帝二十一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下来的时候,池玲珑正窝在秦王府致远斋的主殿内室中,一边得瑟的穿着绣梅花月牙缎鞋,踩着铺着厚实地毯上,去惊喜的开窗户,一边手里还拿着方才自己看了一半的话本,兴奋的对六月和七月挥舞着道:“快看,京都第一场雪。”
大魏都城京都,在大魏的版图中,位置比较靠北。
在往常年代,京都的冬天来的都比南方翼州城早的多,且要冷的多,最冷的时候,温度几乎可以有零下二十度左右。
然而,兴许是今年的气候着实不寻常的缘故,在以往年份,京都的第一场雪大概都是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就下下来了,这一年的雪却下的比较迟。
外边小厮们欢呼“下雪了”的声音,冲进池玲珑耳朵里,挠的她心肝都痒痒起来。
池玲珑欢呼雀跃的冲着六月和七月招手,一边也手上用力,要把整个窗牖都掀起来。
六月和七月看着这样喜形于色,幼稚的开始有点“返老还童”倾向的主子,都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无奈之下看一眼那正头枕着双臂,斜倚在贵妃塌上,微阖着眸子小憩的原主子一眼,见那人确实没有什么动静,眉目都没有皱一下,便也“唉”了一声,一边放下手中的针线。一边也走进去帮池玲珑的忙。
“主子您往后躲躲,奴婢自己来就可以了。”
池玲珑听了六月的话,便也连忙应了一声“好”。往后退去。
窗牖在六月的使力中,猛的一下被全部掀开了来,一股子冷风伴着透明如冰晶状的细小雪籽,以及细细碎碎的雪花,迎面朝六月扑来。
池玲珑站在六月身后,被冻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然而。当她看见外边小雪越下越急,不过短短片刻功夫。地上就已经遍布了银白色的时候,一边嗅着空气冷冷幽的梅花香气,整个人却也不由兴奋的,眉眼都亮丽起来了。
池玲珑因为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是在南方长大的。很少见到雪。
虽然南方到了冬天也下雪,但是那雪下的秀气,还没见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完全不像京都的雪,甫一下便像是憋足了劲儿,要下个两天两夜一般,不仅整个天空都压抑的成了青黑色,连风刮得,都像是要将人凌迟的刀子一样。疼的入骨。
七月不知道从那里拿了一个猩猩红貂皮披风出来,一把就将被冻得鼻头通红的池玲珑整个人捂在了披风里。
一边转到池玲珑身前,给池玲珑系披风上的带子。七月也不由带着责备的声音说道:“这一冷一热的,最是容易感染风寒,主子您这两天正赶上……”
七月本来是想说“小日子”三个字儿的,脑子倏地一转,想到这是在他们原主子的房间,而她们那原主子。虽然从早膳过后,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在假寐,但是,谁知道主子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池玲珑在七月不赞同的眼神中,也不由讪讪的笑了笑。
而后,却也迫不及待的冲到了窗户前,观看起外边下的宛若四月柳絮翻飞的雪花,以及在窗前不远处,种植的一株,此刻开的傲骨铮铮的红
艳梅花来。
致远斋中的植物大多都是常年青绿色的,即便偶有点缀在其中的紫色、红色小花,不仅数目少,个头也还很小。像是在冬天能为致远斋,增添一份新意和美意的植物,只有这一株耐得住严寒和寂寞的梅花了。
池玲珑观看了一会儿,便又一边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边也笑的眉眼弯弯的对身后的六月和七月说道:“咱们出去折两枝梅花插瓶吧。”
话音还没落,整个人便迫不及待的要往外冲去。
不过,自然是被六月和七月哭笑不得的拦住了。
七月道:“姑娘,外边天冷地滑,你说您看中了那一枝梅花,指给奴婢看,奴婢去给您折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不好!
大雪天赏梅图的就是一个意境,若是连这都让人代替了,她还有什么可玩乐的?
看见池玲珑抿了唇,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七月就也又笑着说,“姑娘,您要是想赏梅,不急在这一会儿。您看外边那天,黑沉沉的,风也刮得厉害。姑娘您身体不舒服,再受凉了,夜里……指定又要疼的睡不着了。”
话到这里,七月红了脸,不好意思正眼看池玲珑现在什么神情,却是又劝说她道:“再说了,咱们府里还有一个专门种植梅花的院子,那里的梅花才好看呢,品种也齐全。姑娘,咱们大殿外边就这一株梅花,真的没什么可赏的,您就等着到时候雪停了,奴婢亲自领您去冷月苑看梅花。”
池玲珑听七月两次提起她这几天来了小日子的事情,也好似感觉到小肚子又抽痛起来了一般。
因为两月前才来了第一次月事,所以,现在她的小日子还有些不规律。不仅如此,每次姨妈来的时候,还都感觉手脚冰冷、小腹坠疼。那种感觉,当真疼到了骨子里又说不出口。
池玲珑到底也没有出得了门,而是又让六月将刚才打开的窗户关上,她则回到了自己方才坐的地方,又拿起自己方才看了一半的话本看了起来。
七月出去给她折梅,池玲珑却有些心不在焉,话本也看不进去了。
这主殿中烧着地龙,在里边待得时间长了,当真能热出一身汗来。
池玲珑穿着披风热的背后粘腻的难受,便也把披风解下来,交给了在一边侍候的六月。
她则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那好似已经睡熟了秦承嗣,欲言又止的想和他说些话。
池玲珑知道,这人现在肯定是没睡着的。
自从她给他解毒第一晚,在主殿内室中,阴差阳错的和他共睡了一张床后,接下来解毒的几天,池玲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每次都发现,自己正以肢体相缠的暧昧姿势,和那人纠缠在一起。
不过,每天早起时,她也都发现,她身上的外袍虽然被除去了,内里的中衣却是都穿的好好的,秦承嗣倒是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虽然最出格的事情,在浴室的时候,他也已经对她做过了。
但是,好歹在不需要两人“赤诚相待”的场合,她的清白还是有保证的。
池玲珑经过几天的观察,也知道那人纯粹是把她,当成了一个舒服的抱枕在拥抱,并不是有心“玷污”她清白。
而且,池玲珑听到墨乙给她解释,便是:他们主子每次抱着她睡觉的时候,睡眠质量都会变得非常好。
以前秦承嗣每夜最多只能睡一个时辰,接下来便再也睡不着,全靠着白天假寐养神。自从有了她后,不仅会一觉睡到大天亮,有的时候,更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会赖床?!
当然,这种情景,也只在前几天,池玲珑陪睡的时候才会发生。
这两天,因为姨妈来报道,池玲珑心情烦躁,也不陪睡了,却是又坚持着睡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而,这两天秦承嗣这个主子身上的冷气,明显的又森寒了一些,看谁都不顺眼不说,还动不动就将人冰冻。
他的心情不好,整个秦王府的人都跟着倒霉。
池玲珑更倒霉,虽然成功逃脱了陪睡,白天却要过来陪聊了。
但是,天杀的!这人是话多的人么?
昨天一整天就只说了两个字好不好?
是两个字,可不是两句话!!
池玲珑想起墨乙千拜托万拜托,让她过来哄这人高兴,就觉得亚历山大。
她长的也不像知心姐姐啊!
池玲珑还没想好要和这人说些什么话,七月却是已经满面笑容的,捧着两枝散发着幽幽冷梅香,粉红色的花瓣上,还有着未化完的雪花的梅枝进来了。
六月也已经找出了一个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花瓶出来,问池玲珑,“姑娘,就用这个花瓶,您看怎么样?”
池玲珑接过七月手中的梅花,放在了六月拿来的花瓶里,又仔细摆弄了一下花枝的朝向,最后退后一步看了看,也笑得眉眼弯弯的说了句,“不错”。
一边说完,一边也自己将那插瓶捧起来,走到秦承嗣躺着的贵妃塌处坐下,问他
,“唉,你看这插瓶好不好看?”
没人回话,那人完全当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