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0,80,100,110,120,130…… (29)

骄宠 臻善 13528 字 3个月前

也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

……

池府中,江氏自从过了年,日子过的就惊心动魄的。

早先是因为穆长尧和平阳郡主弄出的那一桩腌臜事儿,她担心池玲珑进宫被太后苛责。

之后,又是元宵节,池玲珑中了巫蛊之术昏迷七天不醒;再后来,池玲珑好不容易苏醒了,和安国公府的亲事也解除了。她觉得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想着趁着这侄女现在名声不错,给她赶紧定门适合的亲事。

却是没想到。接了几十份帖子,她都还没开始细细挑选呢,康郡王就暴毙。

整个京城,也因为要严查凶手,差点戒严。

后来,老天爷更是接连下了几天大雪。

好不容易等雪停了。她有空去折腾侄女的亲事了,时间却也接近了春闱。

相公的事情。自然比侄女的亲事更当紧重要,她又卯足了劲儿,天天张罗着给相公补身子,好不容易熬过了春闱准备期,九天的科考期,如今,就连考完归家,瘦的几乎脱了形的相公,都被她又养胖了不少,江氏这时却是瘦的下巴都尖了。

尤其是在知道,今天早上就要放榜后,江氏昨天一整晚连觉都没有睡,巴巴的在小佛堂跪了一夜,只祈求文曲星保佑,相公此番能取得一个好名次。

等来等去,终于天亮了,江氏也是迫不及待的接连派了四、五个小厮,去探消息。

如今,终于等来了回府报信的小厮,江氏腾一下便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还不等她开口问那小厮话,却见那兴奋的满脸涨红,眼睛发亮,竟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高亢着嗓子便给她报喜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老爷此番,此番高中会元!!”

会元,便是春闱的第一名了。

江氏脑子当即一懵,整个人都要傻了。

在秋容晃着她的身子,醒过来神后,江氏手足无措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彻底醒过神后,却是兴奋的面泛朝霞的,紧紧抓住秋容的手。

“赏,重重有赏。”

江氏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赏,每人都赏一月月钱……”

一连串的赏赐下去,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们,全都兴高采烈的给江氏行礼,“谢夫人。”

江氏挥挥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吩咐着秋桐秋容,“赶紧派人给江府上送信”,一会儿也又道,“相公呢,快些让他出去待客,怕是一会儿客人都要登门了……”

偌大一个池府,因为池仲礼此番高中会元,主子仆人全都乐的笑的嘴都要笑歪了。

池明瑄陪着两个弟弟在书房看书,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吧唧”“吧唧”接连在两人小脸上亲了好几口。

一边嚷嚷着,“走,走,咱们去母亲跟前讨赏去”,一边也拉着两人,一溜小跑跑到前厅。

池府客来客往,到处都是送礼的。

与忠勇侯府和江阁老府上历来关系较好的朝臣们且不说了,每人都派了心腹过来,送了重礼。

就连一些,原本和忠勇侯府,以及江阁老府上关系不是太好的勋贵世家,以及朝廷大员,看池仲礼如此有出息,也不免赶紧让夫人准备一份大礼,稍后亲自送上。

池府收礼收到手软,几大箩筐的铜钱,更是在半天内就散的干净。

好不容易忙到半晌,江氏得以稍歇一歇,却是见到了来她跟前回事的秋桐。

“夫人,这份礼你看咱们该如何回?”秋桐抱着一个上好的紫檀木匣子,面容略……扭曲。

江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虽然兴致还很高,嗓子却是嘶哑了。

不免就略有些惫懒的问秋桐,“那个府上的?”

“……秦王府。”

“啪。”

伴随这一声轻响,江氏手中的茶盏没拿稳,一个不小心,就摔碎到地上。

江氏以为自己听错了,恰此刻,池仲礼也已经走进了花厅。

他进来之际,恰好听到秋桐的汇报。

不由也讶异的一挑眉,“秦王府如何会与我送贺礼?”

池仲礼这话说得不是无的放矢,实在是因为,秦王府的门第太高,太高不可攀了。

他岳父和秦王的关系好不好,他是不知道;可是,他却是没有听说过,大哥池仲远和秦王关系特别好的。

上一次在安国公府喝喜酒,那是他第一次见秦王。

那少年虽年纪还小,一身威仪却是不容小觑,比之他大哥池仲远也毫不逊色。

天潢贵胄,位高权重,手段心计智谋俱都不俗,这样的秦王,当真不是谁都能巴结上的。

虽然在那次喜宴上,池仲礼也是觉得,外人对于秦王的“杀伐狠辣”有些言过其实了。

只是,到底从出生起便位居高位,秦王的性情,确实有些冷漠不好接触。

这样历来对王子皇孙们,还爱答不理的秦王,竟会因为他中了会元,就这般抬举自己?

池仲礼蹙着眉头,走到秋桐跟前,将她手中捧着的紫檀木匣子打开。

却见那匣子中,褐色的丝绒布上,竟是放着一方砚台。

池仲礼小心翼翼将那砚台取出来。

直觉告诉他,出自秦王府手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俗物。

果真,当池仲礼将这砚台拿在手中,好一番打量后,看到其中某个标记,手一软,差点将手中的砚台摔碎在地上。

原来,池仲礼手中现在拿着的,却是一千年前,已经不知道制造工艺为何的禹州澄泥砚。

这种砚台,储墨不耗,积墨不腐,冬不冻,夏不枯,不生蛀虫,最是得文人喜爱。

不说这砚台本身的价值,就单论它现在的储藏价值,那也是无价的。

读书人,不管有没有别的喜好,对于古籍书画、文房四宝这些东西,却是贯来养成的见之生喜。

池仲礼自诩为读书人中的佼佼者,自然不例外。

然而,若是其他人送他这样的重宝,说不定他咬咬牙,也当真就收了。

可是,秦王府?

池仲礼哀叹一声,“可惜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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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又黄了

池仲礼高中会元后,只是忙着应酬了两天,随后,便又投入到更高紧张程度的学习中去,以备不久之后的殿试。

这边池府中,因为池仲礼高中,先前很是热闹了一番。

不过两天时间,整个池府就又恢复到,比之春闱前更加寂静安详的氛围中。

“池玲珑”就在这几天,向江氏提出了告辞,回到了影梅庵。

池府中没有大事发生,在众多举子或是忙着准备殿试,或是失意回乡,准备三年后再上京赶考的时候,被派往南疆和亲的九公主,却是即将要出发了。

这次弘远帝派出的送亲使,毫无疑问还是年前安排的,送八公主和亲的人马。

主事儿人乃是弘远帝的左膀右臂惠郡王,外加礼部侍郎张大人,护送的人选,乃是大皇子、五皇子和秦王成嗣。

原本是这样安排的,只可惜,秦王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据说年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身体内还残留的余毒,这两天竟是又复发了?!!

重臣在这个时候都有些傻眼了。

秦王余毒复发?

哎呦呵,可是上年负责给秦王诊脉的王老太医,年后不久就告老还乡了。

不止如此,在前段时间传来影梅庵附近官道上,又山匪出没的时候,不仅京都的贵女们,因此而吃了大亏。就连王太医,也是一个不小心。在山匪追来时,从马上车摔下来,直接一命呜呼了……

秦王的命是王老太医救回来的。如今王老太医却是早就入了轮回了,那现在谁还能救秦王?

一时间,朝野的风向,就由原本的争论该有谁去送九公主和亲,转而众人都开始暗戳戳的思量,若是秦王一个不小心呜呼了,那隶属秦王府的五十万陇西兵马的兵权该给谁?

若是秦王自此熬不过来了。他又没个子嗣,难不成偌大的秦王府家业。就真的交给他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大哥秦承继和二哥秦承业?

啧,秦王府的产业,可是好大一块儿肥肉,谁都想逮住了就撕咬两口啊!!

和亲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在春闱结束五天后,也便是九公主的出阁之日。

这一天,旌旗云动,宫门口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送嫁队伍。

虽然秦王因故不能送九公主南诏和亲,和亲的事宜也没有因为秦王身体不适耽搁下来。

弘远帝斟酌思量好久,最后还是派遣了当朝皇后的嫡亲长兄,也就是正二品的骠骑将军去送亲。

文有惠郡王,武有骠骑将军,皇室中的成员。乃是大皇子和五皇子,这送亲的队伍,规格也还算是较高的了。

九公主和亲这一天。时间已经到了二月末,京城的冰雪都化了,城郊河流中冰冻了一个冬天的河水,又发出了叮咚叮咚优美的河水与礁石碰撞的声音。

皇宫中吃卫淑妃是怎样哭嫁,又是怎样对九公主依依不舍的,这些事情池玲珑不知道。

秦王府致远斋中。此刻池玲珑却是在侍候着染了风寒的秦王爷。

而据说是身上余毒又发作的秦承嗣,不过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又不愿意出行罢了。

所谓余毒发作,不过是小气的秦王爷随口说出的推托之词。

池玲珑端了一碗汤药进来,秦承嗣正倚靠在床头,拿着一本《兴武帝秘传》翻看。

池玲珑一走进来,他就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一般,漆黑深邃的双眸从手上的书籍中移开。

那眸子深邃无垠,看的池玲珑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不由就在心里暗骂

自己一句,这定力,实在是越来越低了。

“喏,最后一副药了,喝完这一碗就没有了。”池玲珑一手将秦承嗣手中的书籍抽出来,一边也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他。

秦承嗣一张英俊冷峻的面孔,此刻却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扭曲了。

池玲珑看到此景,每每都觉得好笑。

若不是她亲身经历过,怕是也想不出来,手上满是血腥,杀伐果断的秦承嗣,竟是个怕苦的。

早两天喝药,都是她哄着劝着,又是割地赔款又是安抚的,才让这人安安分分的把药喝了。

可秦王爷虽是被逼无奈吃了药,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好,扭曲的跟池玲珑喂了他毒药似地。

“已经好了。”秦承嗣扭过头去,看都不愿意看那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

他一双剑眉狠狠的皱起来,心情很不爽快。若不是池玲珑亲自给他送来的药,而是阿壬或是墨乙等人的话,怕是秦王爷现在已经直接一撩袍子,躲到书房去了。

可是,池玲珑不是墨乙,也不是阿壬,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秦承嗣不吃药,她就一直端着药碗直勾勾的紧盯着他。

她面上的神情,不恼不烦,就这样笑眯眯的瞅着他,任凭秦承嗣有再多的不甘愿,感觉到那汤药冒出的滚滚热气,想着她现在小手怕是也又被烫红了,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将剑眉皱成了毛毛虫的样子,很是厌弃的将池玲珑手中的汤碗一把接过。

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嫌弃,动作却是温柔的让池玲珑止不住将眸子都笑的弯弯的。

秦承嗣等药凉的差不多了,一口将黑乎乎的汤药喝了个干净,脸色都完全扭曲了。

池玲珑趁机取了一块蜜饯放他嘴里边,秦王爷的脸色没见好看,反而更皱巴的很了。

池玲珑看秦承嗣如此这般受罪,也是忍不住将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就笑出声来。

秦承嗣怕苦。爱吃甜食。只是,对于甜食也是有要求的。他只吃那些清甜爽口的东西,对于类如蜜饯和苹果软糖这些东西。却是尝都不尝一下,如今被池玲珑这般对待了,脸色可是苦了。

池玲珑哈哈笑,倏然也就觉得,唇上有湿热的触感传来。

接着,却是有一条灵巧的舌,蛮横又颇是恼怒的。一下窜进她口里。

唇齿相依,气息相缠。池玲珑品到秦承嗣口中苦涩的味道,随后又是清淡的甜味儿,不由“啊呜”一声闷叫起来。

她也怕苦,她也不爱吃太甜的东西……

两人好一番耳鬓厮磨。等到好容易分开来时候,池玲珑一张笑脸已经憋的通红,眸子更是仿若水洗一样,亮晶晶湿漉漉的,看的秦承嗣好一阵心悸,不由就又爱怜的垂首下来,亲昵的磨着她的唇。

“呵呵,别闹,痒……”

池玲珑躲闪着。不让秦承嗣得逞。

如此这般,两人也是又打闹了好大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心情平复下来了。池玲珑也才有时间询问秦承嗣有关此次不去南疆是否合宜。

她问的一本正经,秦承嗣却答得漫不经心,“左右不是已经派了他人去了?”

池玲闷笑,便也伸出指头来,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这次你又装作中毒。看太医院这次谁来救你?”

话到这里,倏然又想起今天七月和她说的事情。池玲珑就也又问秦承嗣道:“王太医到底是怎么死的?”

池玲珑倒是不觉得,王太医会是秦承嗣害的的。

王太医和秦承嗣的交情素来不错,而在年前一些时日,王太医来秦王府给秦承嗣诊脉时,她也是能感觉出来,秦承嗣对那老头还是充满善意的。

虽然,若是从“封口”来说,王太医死了会对秦承嗣更好一些,他身上到底是中的什么毒,也就没有人会追究了,但是,秦承嗣确实不是背恩忘义的人啊。

池玲珑直接询问秦承嗣王太医的死因,秦承嗣浓眉一挑,将她的身子往上拎了拎,随后便也道:“就和谣传中的一些,是被山匪所害。”

山匪?

池玲珑嗔怒的瞪着秦承嗣,这说辞被人会信,她可据对不信。

那群从东南跑来的山匪,还是为了防止京都的贵女去影梅庵找她的麻烦,才弄出来的。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她会不知道?

池玲珑双眸圆瞠,要秦承嗣老实交代。

秦承嗣在她水光潋滟的眸子上轻吻一下,随后也便道:“是真的死于山匪之手。不过,那群山匪不是我派出的。”

顿一下,语气略有些沉郁和凝重的道:“是有人要除王太医而后快。山匪,不过是刚好借用了他们的名堂罢了。”

池玲珑良久之后才又点点头,抱着秦承嗣不说话了。

两人救这般静静的坐了一上午,直到下午都过半了,外边才又传来七月通报的声音,说是墨乙有事要回禀。

墨乙并没有进入内室,只是在外室中站稳了脚步,随后就对内室中的秦承嗣汇报道:“主子,南诏的使节团,并惠郡

王,九公主一行人,半刻钟前全都登船完毕,现在以及顺河道往宛州而去。”

派遣出使南诏的和亲人选中,护送的骠骑将军是不会直接把九公主送到南诏的。

骠骑将军会将九公主送到翼州,从翼州通往南疆这一段路途,由忠勇侯池仲远护送。

而从南疆到南诏国的这一段路途,就由世代镇守南疆的镇南将军朱怀丹护送。

整个行程,大致就分了这样三个阶段。

而由京都前往翼州,因为其间有航运通行,这一段路途倒是最省时间的。

尤其在还在还是冬末春初的时候,由京城前往翼州,乃是顺风顺水,若是中间时间稍微赶得紧一些,怕是用不了十日时间,就可以到达了。

秦承嗣听了墨乙的通报,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墨乙没有等来里边的吩咐,也是又继续汇报了一句,“主子安排的人手,已经混到黑亲团里边了。”

零零碎碎的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消息,说完之后。等来秦承嗣说了一句“下去吧”,墨乙也恭敬的退了出去。

池玲珑此刻看着秦承嗣,好奇的问他。“你往九公主的陪嫁团中安插人手了?为什么?”

秦承嗣摩挲着她的后背,面上的神情很惬意,对于池玲珑这句问话,却是暂时没有回答,只告诉她,“时机到了就告诉你。”

池玲珑本身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当真就有多好奇,听了秦承嗣此言。也没有失望,只是点点头。便不再想着这件事了。

两人救这样窝在致远斋中,一人捧着一本书细细的看,不知不觉,一天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原本只是很平静的一天。却是谁都没想到,就在将要入夜的时候,墨乙竟是又匆匆过来汇报秦承嗣道:“主子,出了些小问题。”

“何事?”

“主子。”墨乙的脸色也有些扭曲了,他此刻说话的语气,很是不自在,好像犯了什么低级错误一般难堪。

墨乙道:“主子,此番和亲南诏的并不是九公主,而是。而是,是十一公主!”

池玲珑正在卸着深山的珠钗,一听墨乙这话。手上的东西不听使唤的一打滑,便“啪”一下摔碎在地上。

索性内室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因而,那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倒是没有摔坏,上边的珠宝也没有碎掉。

不然。这今天才带上的簪子就毁掉了,池玲珑不知该多心疼。

池玲珑一弯腰将簪子捡起来。窝在手中仔细查看,是否有损伤,墨乙此刻也又说道:“九公主是巡卫军在值夜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九公主就在秦家巷的巷子口。”

“啪”一声轻响,池玲珑手中方才才捡起来的簪子,再次不听使唤的掉在了地上。

九公主坑了素来胆小怯懦的十一公主也就罢了,逃命竟还逃到秦家巷来了?

这,这……

池玲珑一时间当真不知道,要说九公主什么是好了。

说她笨吧,其实这女人也倒是聪明,还知道阴了十一公主,替她出嫁。

可你要说她聪明吧,姐妹易亲的事儿不是不可以有,可你关键得看易亲了要嫁给谁。

就像周氏想要姐妹易嫁,那也是和穆谢氏提前打好了招呼,再要仔细思量一番如何将这事情圆过去的。

九公主倒是大手笔,直接就让十一公主替她顶上了。

可是,这事情若是无人知道尚且还好,若是被南诏的使节们,发现了猫腻,日后南诏和大魏的关系一个处不顺了,这岂不就是最好的发兵借口?

这也还罢了。

九公主可也算得上聪明,知道暂时在秦家巷中栖身,只是,她就不怕得罪了秦承嗣?

这若是外界传出个,九公主逃婚乃是秦王安排并私下里护持的,秦王还能让她落了好?

池玲珑觉得心塞极了。

而此刻,比她更心塞的,也是大有人在。

皇宫。

瑶光殿。

当九公主被秦王府的侍卫,私下里秘密送进皇宫的时候,弘远帝和知道消息赶来的岚贵妃,以及卫淑妃,三人的脸色全都不同。

弘远帝的面色,一如往常所有时日一般,不动如山的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岚贵妃也是镇定的喝着茶,面上的神色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因为,因为自己的管理疏漏,导致九公主闯下如此大祸的惶惶不安。

至于跪在地上的卫淑妃,这位的心思倒是好猜。因为卫淑妃此刻已经汗流浃背,身子都抑制不住的开始战栗起来了。

乾清宫中寂静的,只有奏章轻轻翻动的声音,然而,此刻的卫淑妃听到那声音,却是恨不能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那个孽障啊!

卫淑妃下午的时候,还在因为独女远嫁和亲南诏惶惶不安,深深的觉得亏欠了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