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嗣你妄想!!
哼,让我给你挑侧妃庶妃,啧,看我给你找几个母大虫,让你再取笑我!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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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没安好心
腊月二十七、二十八几天,秦王府中一切事物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池玲珑被卸了职,只能待在致远斋中安心养病。
她日子过得闲逸安乐,又有秦承嗣和小儿作陪,心情舒畅;加之又有孙无极和孙琉璃两个大咖亲自坐镇,之前的风寒在这两日中,也终于痊愈。
不过,也正如前几日秦承嗣和她说的那样,池玲珑的风寒是好了,她现在却每日都要再饮上一碗调理脾胃的汤药,——谁让她的脾胃不争气,吃点凉的冰的就罢工。
时间转眼就到了除夕宫宴那一天。
这一日下午时分,池玲珑亲自给秦承嗣和小勺子父子两人收拾打扮,准备让两人稍后进宫参加晚宴。
先是给小儿沐浴更衣,小勺子被母亲和父亲亲自陪着洗白白,在自己的澡盆中简直要玩疯了,露出小米粒般的小奶牙,咯咯笑不停且不说,还淘气的拿着沾了水的小玩具,只往母亲和父亲身上甩水珠。
看到母亲因为受惊,叫嚷出来,且狼狈躲避的画面,小勺子高兴坏了,神气的不行,活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丝毫不知道,他这无法无天的作为,简直让他父亲看的上火。
秦承嗣眸子都黑了,看着调皮捣蛋的儿子,已经暗黑的开始在心里计划,要不要过完年,就把儿子丢给墨甲调教几天。
至于池玲珑,哪怕是脸上身上都被儿子甩上了水珠,过了初时的惊慌之后,回过神来,也只能哭笑不得的,点着笑的眉眼弯弯的儿子的小鼻子。好气又好笑的说,“真调皮。”
小勺子以为母亲又开始和自己玩好玩的游戏了,也又笑的更开怀了。那嫩嫩的小嗓子,奶声奶气的。听在池玲珑耳中,却让她由衷的觉得,这怕是世界上最动听最美妙不过的声音了。
池玲珑看着这么一个傻兮兮的儿子,欣喜的心都化了,一边却也只能捂住脸,叹息一声,颇是担忧的问坐在她身边小凳子上的秦承嗣,拿着帕子。要给她擦脸上水珠的秦承嗣道:“你说,他这么个闹腾的性子,到底是像了谁啊?姜妈妈说,我小时候就很乖巧,好带的很,大多数时间都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自己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处看,简直就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宝宝。听秦伯说,你小时候也不大爱说话。虽然脾气大些,大都数时候也都沉默的像个小大人。”
“你说,咱们两个小时候都这么安静。小勺子这样,不会是,不会是……”基因突变了吧?
后边几个字儿池玲珑还没有说出口,看见秦承嗣嘴角挑起的笑,到嘴的话,也又全部都吞了下去。
其实有关小勺子到底是不是基因突变,不像她也不像秦承嗣这个问题,早在小勺子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池玲珑就和秦承嗣讨论过无数次了。
可结果也是。两人谈了这么久,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到现在为止。也还是不知道,小勺子这爱哭爱闹还调皮捣蛋不行的性子。到底是像了谁。
不过,不管是像了谁,池玲珑被秦承嗣看了一眼,也再不敢在秦承嗣面前,说他儿子的是非了。
秦承嗣现在对待小勺子可好的不能再好了,自从小东西叫了他一生爹后,池玲珑明显就感到,后爹自那以后就进化成亲爹了。
以往秦承嗣只是把小勺子当成继承人样看重,现在则是,有空没空就抱着儿子出去晃几圈。
回来时,捎带上许许多多,或是专门买给她打发时间的精致的小玩意儿,或是给儿子的小玩具。
再不行就是呆在秦王府,闲来无事亲手给儿子做小木剑、小弓箭,甚至小勺子还有一身由父亲亲自监督两天多时间,让工匠给他做出来的小铠甲,更别说养给儿子的小马驹,或是五岁后才可玩耍的佩剑等物了。
——现今为止,秦承嗣已经将儿子十五岁以前,练习骑射武艺时,可以用到的东西,基本上都准备齐全了,亲爹之名,由此可知。
池玲珑被秦承嗣看了一眼,话再说不出口,任由眼前身材瘦削颀长的男人坐在旁边的小矮凳上,给她擦拭完脸上的水珠,池玲珑回过神来,也只能哭笑不得的嗔怒的看一眼秦承嗣,小声的咕哝道:“我又没说错,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好了好了,这话以后我再不说了还不行么?只是,也不怪我说,小勺子实在太调皮了么,他都快满周岁了,还这么皮实,长大了可怎么办是好啊?”
这般伤春悲秋,故作扭捏的姿态,不说秦承嗣看着她,深邃幽沉的眸子中,笑意都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了,就是里边守着的碧月七月几个丫头,耳中听着她们王妃说着这般不靠谱的话,也着实是醉了。
小世子才快要满周岁而已,还
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儿呢。
这般小一个娃娃,你就指望他稳重内敛乖巧懂事了,就想要他安分守己不哭不闹,不淘气不调皮了,您这是在做梦吧?
几个丫头心里腹诽,面上却声色不动,仍旧严正以待的守着,话不说一字,心里却给王妃和小世子,分别扣了一顶“无理取闹”和“小可怜”的大帽子。
有这般不靠谱的一个娘亲,几个丫头现在已经可以预见,之后小世子悲惨的,被亲娘嫌弃欺压的惨无人道的人生了。
不说几个丫头,现在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却说秦承嗣看着眼前的妻儿,却是笑的无奈又纵容。
“好了,且莫闹了,水要凉了,拿毯子来,我抱劭儿出去。”
池玲珑听了秦承嗣这话,感觉伸手去摸儿子小澡盆中的水,那水温确实凉下来了不少,谁说房里烧着地龙,热乎的紧,但是,小儿抵抗力弱,可别受凉感冒了。
池玲珑忙不迭的“唉”了两声,不等几个丫鬟行动,已经站起身去拿毛巾去了。
小勺子见父亲要抱自己起来,不乐意了。
想想方才,让小东西下水的时候,小家伙哭的跟水里有怪兽一样,死死的抱着母亲的脖子不松手,现在好了,要让他出水了,小东西也苦恼的,无论如何也不想起。
最后,哭的泪眼汪汪的小勺子,到底是被父亲震慑住了,即便万般无奈,还是抽抽噎噎,委委屈屈的打着哭嗝,被父亲抱了出来。
夫妻两个合力先将小勺子收拾好,接下来秦承嗣去沐浴更衣,池玲珑则和几个丫头一起,拿出之前准备为小勺子准备的小项圈、玉佩等物,给他一一佩戴在身上。
从用过午膳后就开始收拾,直到天将黄昏了,父子两人才被池玲珑亲自检查过,满意的说了“好”。
日头西斜,眼见着最后一点落日,也要沉到地平线之下了,天气也越发森冷了,马上到了要启程去皇宫的时间,看着眼前这对身着锦衣,容貌出色,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再不舍的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的父子,池玲珑突然后悔起自己之前被秦承嗣说动,答应他此番宫宴借由身子不适的借口,留在王府的事情了。
同样的,她也后悔起,为毛她脑抽的要将儿子和她男人都收拾整饬的这么出色勾人!!
她男人本就招人,偏偏此番她还不准备进宫,如此,把男人打扮的这么风华绝代,她这是生怕没情敌的节奏么?
简直就是脑子里进水了!
池玲珑懊悔不已,抱着眨巴着大眼睛,无意识的朝自己卖萌的儿子,把自己的头埋在他颈间,水光潋滟的眸子中,湿漉漉的,委屈死了,也更不舍的撒手儿子的手了。
她怕自己男人被被的女人觊觎,更怕人有心怀不轨的,看上她儿子,要和她儿子定娃娃亲啊。
秦承嗣好笑的,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两人,面上泛起浓郁的笑意来,在致远斋外边偌大的红纱灯笼照耀下,他冷峻锋利的五官线条柔和的好似被暖阳照耀着,天气虽冷,他身上却只有暖意。
“可是还是想去?”秦承嗣摇头失笑,“若果真想去,现在去换衣物不迟。”
池玲珑气咻咻瞪一眼秦承嗣,小声的嘀咕他一句,“你没安好心。”
可不是没安好心么。
早就打好了算盘,让她这次在家休息,偏现在又来装好人,他也不嫌弃这话说的太晚了。
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他们做马车去皇宫,已经算是晚的了;这倒也无妨,左右秦王是重量级人物,哪怕最后出场也无人敢说他是非,他只要能在弘远帝和太后出场之前,先一步到了举行宫宴的碧霄殿便可。
可女人收拾起来本就麻烦,况且这等重要场合,出席的话必定要沐浴更衣,她若果真要去,再进去收拾一番,啧啧……怕是等他们一家到了皇宫,除夕宫宴都结束了。
池玲珑无力的挥挥手,一边还上前,将儿子递到秦承嗣手中,“行了,你们快些走吧,我晚上和表哥表姐一同用膳。哼,不过,你可把儿子给我看好了,进了宫,除了太后,其余别的女人,坚决不给抱。”
“另外,你也给我离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远着些,不然,让我听了什么闲话,我可是要,可是要……”l
☆、343 狗吃了么
秦承嗣带着儿子去参加宫宴,独留池玲珑去了玉澜堂,和表兄表姐一道用晚膳。
除夕晚宴,本该是团圆宴,可该团圆的人现在都不在身边,池玲珑的心情自然称不上有多好。
一方便她担心儿子的安危,生怕宫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在她儿子要用的吃食和器具上做什么手脚;另一方面,也担心别的勋贵世家,会在宫宴上出手,让秦承嗣和他们的女儿发生点不得不说的事情之类的。
因为这两点担心,池玲珑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好的晚宴,精心烹制的菜肴,她却用的漫不经心,便连回应起孙琉璃和孙无极的话来,也有些磕磕巴巴的,几次三番,还因为出神,根本没听见那两人说什么。
她这
厢想着儿子想着男人,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孙琉璃看着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可是气的不行。
不由就伸出指头来,狠狠的在她眉心戳了一下,怒其不争的训斥道:“早知如此,当初秦承嗣哄你时,你为何要应下来?即便之后应下他不去参加宫宴,你真要想去,不是还能后悔?秦承嗣走之前,你没大动静,现在又一副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模样,你做给谁看?”
“好了好了,你且轻着些,没看阿愚额头都被你点红了。”孙无极哭笑不得的拉住火大的妹妹,再看小表妹那张不知所措,还在云里雾里的小模样,心里更是忍不住想笑。
多大点事儿,偏就妹妹能闹起来。
孙无极拉住气的横竖看池玲珑都不顺眼的孙琉璃,才又笑着和小可怜一样的表妹说,“好好用膳。且莫再胡思乱想了。即便是你现在想破头,也不可能插上翅膀飞到皇宫去。多思无异,且安心用膳是正经。”
池玲珑听孙无极这一席话。果真脸唰一下就红了。
她颇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之后果真老老实实用膳。打起精神来和两人交谈,却是再不敢想秦承嗣和小勺子了。
孙琉璃本还心里有气,不想搭理她,看她弱弱的拉着她的袖子,囔囔的叫着表姐,小眼神无辜的简直像是刚出生的麋鹿一样,这样一个娇柔可依的表妹,看的孙琉璃心里直呼受不了。又再大的气,再不愿意理她,被她拉住袖子晃啊晃的,火气也全都消散了。
三人欢欢喜喜的用了晚宴,接下来千娇和百媚两人手脚麻利的撤了宴席,上了茶水,表兄妹才又品茶,闲聊起来。
眼看着宫里落钥的时间就要到了,池玲珑心神也再次不属起来。
往年在这个时候,宫宴都结束了。各个勋贵和贵妇,也都开始各回各家;秦王府距离宫里的距离虽然不算近,却也不算多晚。如此,她再在玉澜堂待一会儿,回去致远斋后,就可以见到她男人和儿子了。
池玲珑心里雀跃,面上的表情也显露无疑。
她在孙无极和孙琉璃面前是极放松的,那两人又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最擅察言观色,如此,随便看一眼她面上的表情。便可将她的心理活动,猜的不离十。
孙无极是心里好笑。却不多说什么;孙琉璃则是再次怒其不争的瞪一眼傻笑不已的表妹,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却也不再训斥教训她。
只是,到底是心疼怜惜这个表妹,又不忍心她这样一直提心吊胆着,孙琉璃看不过去了,也就又唤了两声“阿愚”,吸引来池玲珑的注意力,才又和她说道:“你切莫七想八想了,秦承嗣稍后就回来,你要是急着见人,现在回致远斋也可。”
又云淡风轻的说一句,“不过,若是你想要知道这次宫宴里发生了何事,或是秦承嗣和小勺子的动静,不妨再在这里坐会儿。”
看了眼笑的眉眼如画的大哥,孙琉璃撇撇嘴,也又说道:“宫里有咱们的人,大哥和我担心小勺子,今次也特意又潜了几个暗卫进去,宫宴一结束,他们就会快速将宫里的信息都送回来,你且等等,稍后想知道什么,都可。”
“果真?”池玲珑喜形于色,觉得这表姐和表哥派人进皇宫探听消息什么的,简直再可爱不过了。
她喜上眉梢,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隔着方形小几,就一把抓住孙琉璃的手,又撒娇似的摇晃起来,“表姐你和表哥最好了,你们最好了。”
“停,停,茶水都撒了。”池玲珑看见孙琉璃手中端着的茶盏,果真开始往外洒水,且那茶水,还洒在了孙琉璃裙子上几滴,不好意思的立即撤了手,还心虚似的,俏皮的吐吐舌。
孙琉璃看她这讨饶谄媚的模样,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正想找笑的一脸揶揄的大哥求救,让他亲自出马,管教管教这越来越没有规矩的表妹,倏然耳朵一动,听见些许动静。
千娇迈着小碎步,步子不见多快,却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走到了暖阁中间。
她直接行礼对孙无极说,“回公子,人到了。”
孙无极细品着茶,还没来得及开口,孙琉璃已经站起身,迫不及待道:“人来了,快,让他进来。”
转身也又对池玲珑说,“来人是哥哥派出的暗卫,这是从宫里探听消息回来了。你要不要到屏风后边避一避?”
池玲珑现在是妇人,且现在又是深更半夜,虽说有她和哥哥作陪,可见一个外男,她终究不合适,被人知道了,也肯定要说闲话。
池玲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微一皱眉,便认同了孙琉璃的建议,给孙无极行了个礼,便绕过他,走去他身后的屏风处后去了。
玉澜堂中的暖阁不算小,但是,只要不出这间屋子,功力高深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判断出,这房间中有几人。
进来的暗卫既然是从宫里回来回禀信息的,属于带头人之一,身份和功夫自然都不会弱,因而,察觉到这暖阁中,除了孙无极和孙琉璃这两位主子外,还有第三人呼吸声,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那呼吸声来
着两位主子的身后,自然不是歹人,想到某个可能,暗卫垂着头,至始至终不抬起。
恭恭敬敬的将宫里这一夜的波诡云谲都回禀过,再得到孙无极的示意后,暗卫也又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那人一走了之,听了他送来的消息的孙琉璃和池玲珑,现在的心情可都不怎么美妙了。
尤其是池玲珑,再一听到,太后竟公然在宫宴上,拉出几个贵女出来表扬,称颂了她们贤良淑德,德艺双馨不算,竟还让秦承嗣和乾世子出口点评那几个出来献艺的贵女,各自表现的怎么样。
如此明显的配对和拉皮条行为,竟是由现在大魏权势最高的女人做出来的,太后您一向标榜的体统和底线呢,都被狗吃了么?
池玲珑气的牙齿打颤,再又一想到,秦承嗣竟也借由,刚才喂儿子进吃食为由,没看方才的表演,婉转的拒绝了太后的拉皮条行为后,才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算他有良心,不为女色所动,不然,哼哼,今后一个月他都别想上她的床。
池玲珑心里乐不可支,然再又一想,太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后竟亲自抱了小勺子在她膝上落座,而后又招了两个“喜欢孩子”的贵女过去,和她说话,让那两人陪她的儿子玩乐,心里的愤恨厌恶,再也难以掩饰的流露出来。
池玲珑自诩自己的教养好的很,一般事儿都惹不得她动怒,可她的男人和她的儿子是她现在的底线,她视如生命,谁敢和她抢命,她真不介意出些歹毒的手段,断了那人的生路。
池玲珑气的胃疼,她坐在座位上,毫无形象的用左手按压着胃部,一边还毫无形象的喘着粗气,若非脑中还清醒着,最后一点理智尤在,池玲珑当真想破口大骂太后几句老不休。
池玲珑这边气的头发都要倒竖起来了,那厢孙琉璃见她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下来,这才敢开口劝说。
孙琉璃说话最是一针见血,她也道:“太后早就想给秦王府塞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通知过你的事儿,你现在又气的什么?”
一边又说着,“你答应了秦承嗣,此番不去参加宫宴,还不是因为早就预知,今夜会有这一遭,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才特意避开了?”
“且别多想了,你也知道,今晚上你不去是最好的,你去了,太后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也不会因忌讳你的面子而改变。你去了,只会闹得更难看。且想开些,好歹秦承嗣最后不是把人都拒了么?要我说,你也别管太后要怎样,只要守好了秦承嗣,你们夫妻同心,谁还真能做你们的主不成?”
又道:“左右还有我和哥哥给你撑腰呢,你看好了,若秦承嗣果真一心一意对你还好说,他若有一日,真生了那坐享齐人之福的心思,哼,届时表姐定会给你出气。”
嘴中说着劝解池玲珑的话,孙琉璃的脑海中,却不由出现,太后要让乾世子点评那贵女曲子弹得如何的画面。
她眉心紧蹙,纤长如玉的十指慢慢握紧,心中的恼怒、欣喜和茫然,无人可知。l
☆、344 发脾气
夜色浓重,寒冬的晚上本就冷的很,更何况今夜还刮着凛冽的西北风。
风声从耳际呼啸而过,那风还带着尾哨似地,打在人脸上,活像有刀子在割,让人皮肤生疼。
孙琉璃送池玲珑回致远斋,走到半路,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拐角处有火光传来,不由拉住池玲珑的手停在当场。
“王妃,是王爷过来了。”六月率先看清了来人,小声回禀过池玲珑后,也又恭敬的站在池玲珑身后,一副守护者的姿态。
远处的火光渐渐走近,待看清那身穿王袍,头戴王冠、一身清冷的男人,果真是秦承嗣后,孙琉璃握了握池玲珑的手,让她回神,待她的视线转向她后,才又一边将垂在她脸侧的碎发别在耳后,一边也说道:“快回去吧,都来接你了。回去了别闹小性子,有话好好说,我且先回玉澜堂了。”
说完这些话,不待池玲珑在说些什么,孙琉璃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招呼千娇和百媚一道回去。
孙琉璃主仆三人走了干净,眨眼间,秦承嗣也已经走到了池玲珑面前。
浓重的夜色掩映下,他原本紫色的王袍,现在都扭曲的变了色,夜色苍凉,却比不过他身上的冷气更重。
他冷峻的面容现在看来,棱角更加分明,只看一眼,池玲珑便知,这人的心情,现在很不好。
可他不高兴什么?
他曾姨母可是好生心疼他,为了他儿孙满堂,能广纳天下美色,恨不能将京都所有千娇百媚的贵女都塞给他,
她都还没拉下脸来,给他脸色看呢。他就先不高兴了,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哼,随你不高兴。谁要理你。
池玲珑心里气呼呼的,明知道这根本不是秦承嗣的错。那人在宫宴上,也已经拒绝了太后的赏赐行为,对她忠诚的可以,可她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出不了,就要把她憋死了。
可眼前这人,仔细说来。无辜
的很,她要冲他发火么?
对着他那张冷脸,她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自觉自己很窝囊的池玲珑,心里一股邪火往上冒,也因此,当秦承嗣伸手过来牵她的手时,就在那人的手,即将碰上她的手时,池玲珑傲娇的冷哼了一声,一甩手。就在碧月几人惶恐至极的脸色中,不看任何人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现场气氛陡然一冷。之前也冷的很,可现在却森寒的,好似空气都结了冰。
寒风呼啸,碧月七月几人抖擞着身子,噗通噗通跪在地上,感觉着烛火围绕下,那身着王袍的主子,身上陡然之间漫上来的骇人的冷气,几个丫头全都吓得面无人色。身上的骨头都开始咔嚓咔嚓作响起来。
王妃这是,这是。这么公然给主子的没脸,……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碧月几人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俱都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本就是寒冬,地板上冷得很,西北风也长了眼睛似地,呼呼的只往她们袖口和棉服里边钻,只跪了这么一会儿,几个丫头便都受不住了,只觉得浑身都冷的要僵了似的。
可若是能选择,她们也由衷的希望再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也丝毫不愿意忍受主子身上几欲杀人的煞气啊。
几个丫头惶惶不安,好在,秦承嗣并没有怔立在当场多久,池玲珑不过才走出百十米远的距离,秦承嗣微眯着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好似委屈的还在抽噎的背影片刻,转而,也紧握住双拳,在墨乙和阿壬惊恐的眼神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