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随口讲出的一个说辞罢了,在宫里,听话只能听音,要仔细琢磨,才能明白上边的主子究竟在说什么,是个什么意思;只听声,那是很快就要玩完的。
十五公主听太后这话,面上羞意更浓,只是,眸中闪过什么,她也顾不上羞囧了,却仪态大方,举止优雅完美的上前两步,给武安侯夫人行礼,“十五手拙,总是绣不好,这就要劳烦夫人了。”
武安侯夫人匆忙站起身,受宠若惊的说着“不敢,不敢……”
那厢两人还在互相恭维,这边池玲珑终于琢磨出了个道道来,感情,这是太后相中了曲陵南,想要让十五公主下降到武安侯府?
池玲珑猜测到了真相,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一时间却又忍不住想着,回去后定要将这事儿八卦给秦承嗣听。
一向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曲陵南,迎娶心高气傲、谁比谁脾气大的公主?
啧啧,她怎么就感觉,若曲陵南真娶了十五,以后的日子会过的鸡飞狗跳呢。
比起十五,她怎么还觉得,貌似敏君县主跟曲陵南会更处的来啊?
正想着敏君县主,便见敏君县主已经顺利的和武安侯夫人搭上话,两人相谈似甚欢,而敏君县主看向武安侯夫人的眸光,亲近中不掩恭敬,怎的恁的像是在伺候婆婆?l
☆、366 拦道
这一日池玲珑并没有在宫里待多长时间,便和秦承嗣一道出宫了。
太后原本是打算留膳的,只是,下了早朝的秦承嗣顺便去慈宁宫接她,池玲珑再又陪着太后叙了会儿话后,也就辞别了太后娘娘,由金宝公公领着,去寻因为要避嫌,而在花厅喝茶的秦承嗣了。
夫妻两个走在宫道上,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更没有别的什么交流,池玲珑更是难得的,像个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跟在秦承嗣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再规矩不过的样子。
她是最讨厌这样一副“没主见”“没地位”的贵妇人形象的,可谁让他们现在还在宫里,而且,沿途所经之地,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他们?
池玲珑不是不懂事,相反,她在忠勇侯府小心翼翼的谋生,是很懂得生存之道的,因而,在外边要给男人面子,要保全她的形象,做好一个内宅妇人该做的,她还是很明白的。
亦步亦趋的终于走到宫门口,上了秦王府的马车,池玲珑死里逃生一般狠狠往外呼吸了一口气。
秦承嗣好笑的看着她,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膝盖上,与她说,“知你不喜进宫,只是,平日且还罢了,若有太后传召,倒不好推辞。”
池玲珑掐一下他肌肉紧实的胳膊,嗔怒的瞪他一眼,说着,“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么?”
知晓秦承嗣肯定是把她早先“不进宫,不见太后”这无理取闹的意思记在心里了,池玲珑心中甜蜜,却也知道,她喜不喜欢是一回儿事儿。她要不要做,还是另外一回事儿。
“兹事体大”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知道的,且她也更清楚明白,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
她是秦王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秦王府,一步行差或是一句话说错,都不仅仅只是给她自己带来麻烦。秦王府也会因她蒙黑。
她又不傻。才不会明着将把柄送到别人面前,让别人抓。
池玲珑一副“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的模样,瞪着秦承嗣。到让秦承嗣无语凝噎,面上的笑意却也越来越浓,无奈的叼着她下边的唇瓣,说了句。“你啊。”
两人好一番厮磨,池玲珑又忽的想起在慈宁宫的事情来。不由见今日见闻都说给秦承嗣听。
最后总结时,还不由很是正经的说着,“我看出来太后的意思了,那敏君县主也是个机灵人。肯定也看的出,只是,她好像对你没什么意思。倒像是对曲陵南的继母特别殷勤些。”
“莫不是你还想多几个情敌?”秦承嗣挑眉,好整以暇的问她。
池玲珑见那人的眼神不善。立马就一板脸,“谁说的。”占有欲很强的揽住秦承嗣的脖颈,“你是我的,谁要敢动歪心思,你看我收拾她。”
秦承嗣被她这“气焰嚣张”的模样逗笑了,明明一副娇媚可人的小模样,偏要装作凶恶,嫩的可笑;只是,对于她说的话,秦承嗣明显很受用,深邃的风眸中,笑意也更浓厚了。
想着池玲珑给他说的敏君县主和曲陵南的事情,秦承嗣莞尔一笑,与她道:“前骁勇将军在京郊的庄子,与武安侯府是一块儿的。幼时,敏君县主与曲陵南倒是常一处戏耍。”至于那两人现在是什么交情,他随时曲陵南的好友,倒也没怎么过问过。
池玲珑懂了秦承嗣的意思,也点点头,说着,“其实,对比十五公主,我倒是觉得敏君县主的说不定和曲陵南还能称为良配。十五公主性子狭小,跟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太假了,曲陵南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我觉得若是曲陵南真的尚了主,这两人日后肯定也是一对怨偶。”
秦承嗣不置可否,却好似对她一直关心别的男人心生不满了,即便那人是自己至
交好友,且是过命的交情,且又知道,她说起曲陵南乃是因他之故,秦承嗣到底还是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池玲珑呜呜咽咽,好久一会儿喘不过起来,恼的用手只拍秦承嗣的胸膛,直到秦承嗣放开了她,才总算是感觉又活过来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换气?”秦承嗣下颌抵在她头顶发旋处,看她小脸红通通的,耳垂粉晶一样透明讨喜,艰难喘息的模样,活像是被人欺凌了的小奶猫,简直不知该如何疼爱是好,心底里对她这幅娇媚而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简直爱煞了去,到底因为现在已经走到了朱雀大街,外边人来人往,喧腾热闹,不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坏了她的名声,而收了手。
“哪里是我不会换气,根本就是你,你……”
“不依不饶”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觉得马车倏地停在了街上,秦承嗣护着她,池玲珑也只是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有些惊慌,都是没有受伤,但是,却有些被惊吓住了。
秦承嗣骤然冷声开口,“外边发生了何事?”
墨丁下了马车,探了一下情况,快速回来回禀道:“回主子,是显国公府世子爷,十皇子,周四公子,秦承业一行人打马从街面上经过,惊了马,撞伤了人,前边闹腾起来的。。”
“秦承业?”
“回主子,是。”
秦承业是早先秦王府的二爷,后来因谋害秦承嗣不成,劣迹败露,被驱逐出秦王府,算是和秦王府再无瓜葛了。
如此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公子哥儿,怎么会和十皇子等人搅合在一处?
十皇子的纨绔小队,素来都只招收京都勋贵世家出身的,桀骜不驯的公子哥,譬如显国公府的世子爷陈显,右相周正道的四公子,等等。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心气高,如何会拉拔一个无用的秦承业,和他们一同混迹?
池玲珑见秦承嗣不说话,自己也闭口不言,继续趴在他胸口,摸着他衣襟上的花纹仔细打量。
秦承嗣这时也开口说,“还需多久才能通行?”
墨丁似迟疑了一下,稍后才又说,“主子稍等,属下过去清清路。”
秦承嗣“嗯”了一声,墨丁也便瞬间消失在人群里。
因为前边差点闹出人命,撞翻了许多摆摊的小贩,看热闹的人整个把路堵住了;而又因为惹事的人是几个世家公子哥,伤患自然不敢找事儿。
只是,伤患不找事儿,以十皇子为首的一帮纨绔,却还打着“被冲撞”的名义,正让身边侍卫,将那冲撞了他们的马儿,以及马的主人当街打死。
围观看热闹的人中,自然不乏清高正义的读书人,看到这境况,可不就出来主持正道,站起身来指责十皇子等人“多行不义”,这不,就因为这书生的一句言辞,更多人加入其中,十皇子等人的怒气更高涨,也因此,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半个街道都被堵住了。
墨丁进入最里边空地的时候,十皇子正坐在一张太爷椅上,惬意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让人将帮言的书生,以及车夫,马儿都仗毙,看见墨丁直接闯过他身边的侍卫,走进跟前,只觉得这人熟悉的很,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当墨丁板着一张铁面,拿出了秦王府的腰牌后,十皇子以及其身边张扬兴奋的一种纨绔子弟,立马吓得面无人色,腿都软的站不住了。
“奉秦王之命,清道。”
“清,清清清……清道。”十皇子结结巴巴说出这个词,随后,却是直接踹了身边太监一眼,恶狠狠的怒骂着,“没听这位侍卫大哥说的什么,秦王吩咐清道,还不快点清道。”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有秦王出面干涉,要被仗毙的人马自然都无事被撵走了,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头的街面上,也瞬间恢复清静。
墨丁看了情况,回去复命,顺便赶车,十皇子等人此时却已经从惊悸中回神,俱都巴巴的跟上墨丁,要去请罪。
“回主子,道路现在可通行,是否回府?”
“嗯,走吧。”
“是。”墨丁回着话,就坐上了马车,和骑在马上,护持着整个马车的两个侍卫点过头后,便准备启程。
这时,已经确认了这车厢中坐着的就是秦王的十皇子几人,已经满面谄媚笑意的跑过来开口说话了,“唉,唉,令则表兄,令则表兄……”
十皇子拦道,墨丁自然不可能赶车,而十皇子却也当真是个厚脸皮的,见车内无人应他,脸上只尴尬了片刻,也就自如的伸手去掀马车的帘子,一边还纳闷又惊喜的说着,“令则表兄这是刚下早朝?往日不都骑马去上朝,怎的今日是坐车去的?”
很担心的又问,“令则表兄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
见依旧无人答他的话,十皇子面上笑意僵硬,眸中闪过阴翳恼恨之色,转眼,面上却有又恢复纯良的笑意盈盈,也又磕磕绊绊的道:“今日巧遇令则表兄,不如让兄弟请个客,陪令则表兄到美食居宴饮一顿?”l
☆、367 有发现
十皇子等一众纨绔,巴巴的跑来这辆马车前停住脚,毫无疑问,自然又招来许许多多明里暗里的眼神打量。
街道上之前围观看热闹的人散去不少,更多的人,却也只是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八卦。
而当他们发现,秦王府的马车果真就停在这里,且秦王本身也在马车中时,众人的八卦热情更加高涨了、
一个个心不在焉忙活着手中的事情,耳朵却都努力竖的高高的,就想听听这所谓的勋贵王孙二三事。
而这些人今天却也当很长见识了,就见原本还高高在上,一脸“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嚣张的目无法纪又张扬恣意的十皇子,现在在秦王府车马前,老实的跟着小兔子似地,一直哈哈的陪着笑脸,哪怕从始至终无人应答他,十皇子尴尬的不得了,却也还是努力装作兴奋的难以抑制的模样,看到这里,围观众人也当真是醉了。
果然,谁说京都是十皇子这帮纨绔小爷的天下了?
啧啧,看看这场面,他们也当真是明白了,果然,自古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现在在他们眼中,十皇子就是那个横的,而秦王,哼哼,那自然就是个不要命的。
在秦王这个手染血腥无数,杀人砍脑袋如同切瓜一样的煞星眼中,十皇子那点能耐,简直就是麻绳串豆腐,提都提不起来。
十皇子尴尬的在心里直骂娘,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到底不敢真去掀秦承嗣的马车帘子。
十皇子自问从小和秦承嗣一道长大,对着人的尿性还是了解七分的。
秦承嗣自然不是好惹的,可他也几乎从不主动惹事。但也当真不怕事儿就是了;他得罪不起他,最重要的也是,秦承嗣的这人性格阴阳怪气还有些小洁癖,天知道若是他不经过他同意,把这帘子掀开了,今天会不会横着走出这条街道。
十皇子悲剧的怔立当场,脸色难看的如同吃了苍蝇。而这时。半条街都静了,场面着实尴尬的不行,马车里的秦承嗣。这才在池玲珑掐了他好几下手心后,慢悠悠的、施舍行的丢给了十皇子一句话,“今日公务繁忙,宴饮之事。改日吧。”
“好。好。”十皇子自然巴巴的应了,接下来。也不故意没话找话了,也不在秦承嗣这边刷好感度了,却是笑着说,“既然表兄公务繁忙。小弟这厢就不打扰了,表兄先行,改日表弟必定亲自作陪。给表兄道歉。”
秦承嗣不紧不慢“嗯”了一声,接下来。墨丁也赶着车,远离了这是非地。
马车走出一段距离,秦承嗣才又注意到,怀中人的情绪和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就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来,挑眉问她,“又有何事?”
池玲珑看了看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秦承嗣的面容,眉头越蹙越紧,在秦承嗣也拧着眉头,面色将要转为凝重时,池玲珑及时开口,“刚才咱们从十皇子那群人身边走过,风不是吹了一下么,我就看见外边显国公府世子一些人了。”
嗫嚅了两下嘴唇,又说道:“秦承业和显国公府世子陈显站在一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怎么就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秦承嗣慢悠悠问她。
池玲珑一咬牙,也就道:“我怎么就觉得陈显和秦承业的五官轮廓那么像呢。不止是像,就是那种感觉,秦承嗣你不知道,刚才太阳那么一照,就是他们两个眉眼那部分,太像了,若我不知内情,简直就以为,会以为他们是兄弟。”
“兄弟?”秦承嗣嗤笑,秦承业和秦承继才是兄弟。
池玲珑听不得这胡言乱语,拍一下秦承嗣的胳膊,又郑重个他说道:“我跟你说,我时候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他们眯眼睛的时候,你若是单看他们上半边脸,简直就会以为,那就是一个人。”
池玲珑言之凿凿,说完这些话,脑中好似还在回忆着什么似乎被她遗忘的情节。
她确实觉得秦承业和陈显的长相未免太像了,但是,脑海中好似还有个人,似乎……和秦承业也很像、非常非常的像,她好似才刚见过那个人,但是,那人是谁呢?
池玲珑仔细的想着,想的脑袋都有些疼了,还是扫不去脑中的诡异感。
只是,一时半刻,好像还真再想不到什么了,池玲珑非常挫败,可转而也又一把抓住秦承嗣的胳膊,和他说,“我见过秦承继和秦承业他们两兄弟,不是说他们都是秦家的人么?既然是一家人,按理多多少少容貌上都应该有些相似的,可是我那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那两人实在不像兄弟。一个方正刚肃的脸,一个容貌白皙俊美,典型的两极分化。我没有见过他们各自的生母,不知道他们的长相是不是肖母,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觉得,与其说秦承继和秦承业是同族之人,我宁愿相信陈显和秦承业是同族人。”
“他们长得真的很像很像,秦承嗣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让墨乙或者阿壬找人偷偷给他们画一副肖像看看,或是你自己见见那两人,你若是见着了,肯定也会觉得他们长的很像的。”
池玲珑嘀嘀咕咕了一路,等回到秦王府,还因为秦承嗣不相信她的眼光,有些不大高兴。
索性秦承嗣也当真纵着她,见她闷闷不乐,也果真就当着她的面,让阿壬出去跑一趟,找人偷偷给秦承业以及陈显画一副肖像带过来,在不惊动他人的前提下。
阿壬自然恭敬的应了,只是,临走前,却还有意无意的斜睨了池玲珑一眼。
池玲珑也正看着阿壬,自然很顺当的就接受了阿壬那个“你就是个事儿精”“别没事儿找事儿行么。这都大中午了,小爷肚子都饿扁了”的眼神,池玲珑看的好笑,却也佯作看不见。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找事儿,然而,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儿好像有些蹊跷。
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蹊跷在哪里,只是,想来若是她能想起另一个和秦承业长的有些相似的人,一切疑难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池玲珑和秦承嗣一道用了午膳,稍后两人午休过,秦承嗣去清华苑处理公务,池玲珑便带着小勺子去了玉澜堂,听孙无极给魏释锦上课。
今日孙无极讲的是星相学,池玲珑听着有意思,也就坐在那里不走了。
小勺子人儿还小,但此时也坐在母亲的膝盖上,也不说话,就那样睁着水灵灵、亮晶晶的眸子,一直看着讲学的孙无极,眸子也随着孙无极的身影来回移动,那样一个乖巧可人的模样哦,好似他能听懂这个舅舅在讲什么,且听的很认真,觉得很好听一样。
池玲珑见着儿子这个模样,高兴不已,抱着亲了好几口。
孙无极也满面笑容,在讲完今天的课后,就从池玲珑手中接过了小勺子,抱着不知道去往那里了。
池玲珑对这个问题是不深究的,终归,她也知道,孙无极对小勺子的好,丝毫不亚于她和秦承嗣,他根本不可能对小勺子不利。
池玲珑就抱着这样安心的心思,又和孙琉璃说了会儿话,就回了致远斋。
巧的是,池玲珑回去致远斋的时候,阿壬也拿着几张画像过来了。
池玲珑高兴的接过手,看着雪白的纸张上,仍旧做中午时打扮的秦承业和陈显,招手让几个丫头和阿壬都过来看。
“你们几个都瞧瞧,这两个人是不是长的有些像?”
几个丫头都过来了,阿壬依旧坐在玫瑰椅上,拿着块儿糕点狼吞虎咽,更几百年没吃过饭似地。
一边还唧唧歪歪,“长的像又怎么了,大千世界,总要有那个几个生的面目想象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这么追根究底是作甚?”
池玲珑自然不会把心里那点微妙的,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的心思说不来。
她知道,不管做是很没事儿,都讲究个证据,在她没有证据前,不管她怎么说,觉得秦承业和陈显好像兄弟,都是白搭。
阿壬不以为意,六月和七月几个丫头看过画像后,七月也微蹙着眉头,和池玲珑说,“王妃,两人的眉眼和五官轮廓果真生的很像。”
六月转过头也说,“确实很像。”回过神来的碧云和碧月也点头附和。
池玲珑满足了,觉得果真不是自己看错了眼,也就又把那画像收拾了,让阿壬带回给秦承嗣看看。
不料阿壬却说,“主子哪里也有了,这两张就是给你看的。”
“那我就留下了呃。”池玲珑毫不客气让六月把两张画像收起来,惹得阿壬用诡异的眼神看了那好几眼,那眸光贱兮兮的,好似再说,“在主子眼皮子底下,你竟然对别的男人这么用心,这么关注,你这是活腻了,要找死么?”
池玲珑懒得理会阿壬的意思,直接送客了,在阿壬临走前,却还不忘让阿壬再给她弄几张画像来。
譬如,秦承业生身父母以及祖父母的画像,陈显父母,也就是现任显国公极其夫人的画像。l
☆、368 揭开一谜
池玲珑对秦承业和陈显两人长得太过想象这件事太过疑心了,以至于到了当天晚上睡觉前,秦承嗣去沐浴的时候,她又拿出了下午时让六月收好的画像,仔细揣摩起,另一个她所见的,和这两个人,尤其是和秦承业长相比较相似的人,到底是谁。
这样想的太过入神,以至于到了秦承嗣出来的时候,池玲珑还没有回过神来。
可想而知,当秦承嗣看见她正看着别的男人的画像发呆时,脸色会有多难看。
这男人素来是个不动如山,面色波澜不惊的,已经鲜少有动怒的时候,结果,这晚上这人的冷脸,硬是差点把池玲珑吓出心梗来。
池玲珑先时还有些有恃无恐,可最后,好吧,被那人用森森的、冰凉凉的眼神看着,她就自己相似堕入冰窖了,手脚都开始颤抖发凉了,为了不被这人吓死,池玲珑非常狗腿的一把扑上去,想要以身还债。
结果扑的时候没有注意力道和方位,她是扑到秦承嗣身上了,但因为用力过猛,连秦承嗣都没招架住,两人直接倒床上了,且她的嘴唇也一下磕到了秦承嗣的下巴上。
这下,被说她因为疼痛,捂着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