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伏咻地跑到阳台上把面碗和芦荟抱进家里。
这场暴雨来得迅速又凶猛,仿佛整个城市的风和云都陷入一场狂欢。
雨点枪弹般的落在家里的阳台上,一砸一个花苞的形状,很快费薄林才收拾好的阳台就发水灾似的被淹出一层水平面。
温伏盘坐在阳台上的椅子里,费薄林嫌水脏,不准他下地,自个儿拿着新买的扫把一下一下往疏水口扫水,但疏的速度比不上雨水降下来的速度,十分钟不到,阳台的水位几乎到了人脚脖子上。
正当费薄林犹豫要不要今晚搬出去住时,雨又猝不及防地小了。
他松了口气,准备自己先去卫生间冲个澡,再出来想办法把温伏搬回客厅。
刚走出阳台,他心道不好。
费薄林一个箭步往后撤,一转头,正撞见温伏把脚往阳台的积水里放。
水其实不脏,阳台所有的瓷砖和地面,被费薄林来来回回擦得锃亮,每一个角落甚至砖缝都找不出灰来。
可费薄林自己洁癖,便不准温伏把脚放进去。
温伏脚尖刚挨着水,一瞅费薄林回来了,不情不愿地把脚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