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张照片。

一张陌生的老男人的照片。

男人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有40多岁。

尖嘴猴腮，鼻子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厚厚的玻璃镜片，镜片后，三角形的眼睛散发着猥琐的光。

下面的备注很简单，不过一个人名，一个医院名。

事件是：两个小包子生病住院，该医生趁夜间值班之机，试图威胁和猥亵。

那样陌生的环境，那样穷困的生活，那样举目无亲，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偏偏两个孩子还一起生病，而这时，救治他们的医生却是禽兽……

冷昊只觉自己的大脑完全不够想象，或者是，当他看到这样一句话，整个大脑就处于拒绝想象的状态。

手上不由使力，照片被抓在手指的位置，开始扭曲，褶皱。

他的指节，亦是发白，手背的位置，已有青筋冒出。

“安东！”他低喝，怒意分明。

原本就深知资料内容的安东，刚才退出冷昊书房就没离开，一直守在门口。

他快步走了进去，往冷昊手上看过一眼，果然是这桩事。

“怎么回事？”

“那是前年发生的事，朝朝和糖糖一起得了口足手病，住院的预付款用完后，医院赶他们走。那天晚上，正是这位值班，说是只要嫂子从了他，他帮忙周旋。”

“后来呢？这件事情怎么查到的？”这种事情，理论上应该只有当事人知道。

“嫂子不从，在病房打起来了，后来惊动了医院保安，很多人都知道。那位医生平时作风本来就差，猥琐病患母亲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偶尔闹出来几个，最后也都是私了。医院虽处分过几次，但因医术不错，一直没开除。”安东说。

“后来住院的事情怎么解决的？”冷昊再问。两个小包子都在生病，总不能真的不住院吧！

“嫂子到银行取了存款。”安东答。

取了存款？！“那怎么没被发现？”冷昊的声音瞬间更冷。

这几年，他们找不到顾岚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的银行账户，从来没有取钱记录！唯一的几次存款，都来自f市顾家父母或者小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