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小妈掉陷阱

他们这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独自在酒吧喝闷酒的何恋恋则是另一种境遇了。看着喧闹的舞池里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妹妹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甚至素颜裸妆上阵依旧美丽无匹吸引无数男人的眼光,她们大胆地跳着性感的热舞,毫不避讳地跟男人们调情。反观自己,三十六岁的年纪已经乏人问津,偶尔有男人邀请也不过是有老又丑的,根本没有了竞争的本钱。

吧台上摆着一溜六只空酒杯,她又将第七只杯子摔在吧台上,大叫,“再来一杯!”

酒保见她有喝醉的迹象,好心地规劝,“美女,你已经喝了七杯了,再喝会醉的。不如我帮你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何恋恋不领情,摇晃着身子指着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酒保,“你站直了!不要晃!我就是要喝醉,不行吗?来酒吧不喝酒难道看病吗?无聊!上酒!”

好心没好报!酒保瞥了她一眼,不跟她计较,又上了一杯酒。

何恋恋本想找酒保麻烦,眼角不经意瞥到一个酷似江若岩的身影,斜斜晃晃向舞池走去。

正和男友跳的高兴的女孩确实和江若岩有几分相像,连发型也差不多。女孩冷不丁被何恋恋抓住,吃了一惊,她男朋友立刻拿开何恋恋的手,将女友拉到自己身后。大声喝道:“你做什么?滚开!”

酒醉的何恋恋意识不清,又被剃着光头的男人喝了一句,怒火立刻升了上来,摇晃着走过去又抓住女孩的手臂,骂道:“你这个贱种!以为找了个当兵的男人撑腰老娘就怕你了?笑话!”

光头男狐疑地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女朋友,没有急着出手帮忙,浓眉一挑,“嗯——怎么回事?当兵的男人?你劈腿?”

女孩甩不开,心中已经着急,又被男友指责更是急上加急,辩驳道:“我没有!你别听这个疯女人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什么当兵的男人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哪来时间劈腿?”

见她这样说光头男想想也对,于是一用力,将何恋恋退出老远,何恋恋一个站不稳,摔在一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中年男人身上。

看不清来人相貌,何恋恋把他想成自己最讨厌的人,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江中恒!都是你!老娘牺牲了十几年时间委曲求全,你不但不领情还找了一个有一个女人,把老娘丢在一边。这也就罢了,你明知道小瓦还小,却出那什么损主意,这不是摆明了要把财产全都给那个白痴一样的……”手没说完就被刀疤男捉住手。

“你敢打我?”

“大哥,怎么了?”刀疤男才一出手,就有十几名黑衣黑裤十分酷似香港电影里黑社会的帮派人士站出来。

“不管你们的事,老子要亲手料理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女人!”刀疤男也就是黑衣人的大哥在众目睽睽之下扛起何恋恋大摇大摆走出酒吧,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翌日清晨,一条脏乱的小巷子里。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惊得肮脏污秽的酒吧后巷觅食的猫猫狗狗吓得作鸟兽散,披头散发赤身裸体从垃圾堆里爬起来的何恋恋慌乱地抓起另一堆垃圾上被撕得破布似的衣服勉强遮住身体,却被身上传来的疼痛惊吓住,脸颊肿的几乎要遮住视线,嘴里又咸又苦,一个劲儿漏风,用手一摸,又叫了起来——两颗门牙掉了。颈上、肩上、胸前、腰上、下体传来剧烈的疼痛,透过衣服的破洞看去,布满青紫,尤其是下体,疼得她几乎站不住。

宿醉的脑袋疼痛欲裂,模糊中记得打了江中恒,然后就被他扛走了,后来的记忆就只有刺骨的冰冷和疼痛,还有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荡着y笑的面孔。

乌沉沉的天阴云密布,刚下过雪的天气温低的滴水成冰,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烈烈地吹着单薄的褴褛的衣衫,赤着脚站在雪地垃圾堆上的何恋恋不由瑟缩了下身子,冷由脚心神经末梢传入中枢神经,直达大脑,血液仿佛凝固。身上的冷不及心里的疼,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声波撞上冰冷漆黑的酒吧墙体,又被弹了回来,钻入她耳中,格外惊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抱着头哭了不知多久,哭到眼泪流不出来,哭到胸前的衣服湿透又结冰,硬梆梆的冰撞着伤痕累累的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疼和冷并重。

荒凉的巷子暗沉沉又窄又黑,传来一股股腐臭的酸味,令她作呕,却连这都没有力气。

仰天长啸——江似玉、江若岩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恨!充满胸臆!

如果此时江似玉、江若岩两姐妹站在她面前,而她手里又有一把刀的话,她会毫不迟疑地捅进她们两姐妹的心脏。这两个贱女人生的女儿就算是被碎尸万段也不解她的恨。

何恋恋踩着冻成一堆的空啤酒瓶踉踉跄跄找出路,一个不小心,光裸的脚丫子被破碎的玻璃酒瓶子扎破了,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脚边的白雪。

忍痛拔掉脚上的玻璃碎片,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一片空地,看到触手可及的门,忍不住再次恸哭。

忽然门被打开了,一群黑衣黑

裤戴着墨镜的男人将她包围,个个脸上荡漾着令她既熟悉又害怕的y笑,有一个甚至举起照相机拍起照来。

连忙用手臂挡住脸,惊恐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大明星何恋恋小姐!”一个脸上有一道横贯左脸刀疤的中年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右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