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一波又掀起

雷厉风的意思是将秦雨诗交给当地警方,所以他们只能先在阿姆斯特丹的机场降落,江若岩虽不愿这么便宜了她,但却也认同雷厉风的话,那些狠话不过是吓吓秦雨诗而已。她虽爱玩爱闹,却也只懂得分寸,明白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私自处置坏人,必须要交由警察处理。

秦雨诗一听他们要在阿姆斯特丹降落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没有开口,合上眼装作无所谓,实则闭目养神,积蓄力量,好见机行事。

飞机在跑道上摩擦出一道道金光湛湛的火花,犹如黑夜里选美的烟花绽放的金色光芒,炫目而艳丽,在欧洲早到的黄昏里格外美丽。随着一阵震动,飞机稳稳停在和当地警方沟通好的一座小型机场。江若岩将所有系统都关闭,还原操纵杆,那下耳机和眼睛,走出驾驶室。雷厉风已经解开秦雨诗手上的绳子,押着她等在门口。

“丫头,没想到你飞机开得这么好?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雷厉风与有荣焉,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是他小瞧了娇妻,她逐步展示的赛车、神枪、飞机特技每一项都不同寻常,令人惊讶的同时又佩服。这样一个娇娇女,是怎么练出来的?这些本事可不是喝喝酒、跳跳舞就能练出来的,必须要经过艰苦、漫长而枯燥的训练才能有所小成。而她取得可不是小成,而是令人侧目的成绩,就算是他也不敢夸口能赢了她。

“那你就擦亮眼睛等着瞧吧!”江若岩回答了个模棱两可又给人期待的答案,这个男人终于对她刮目相看了,她忍不住得意。

“好!我等着!”雷厉风放开秦雨诗,将她拉入怀中就是一个深吻,直到吻得两人都面色煨红气息不稳,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这个蜜月度的是险象环生、风波不断,雷厉风这个铁汉也不免捏了一把汗,如今这件事终于要有结果了,他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总觉得还有什么会发生,大概是军人的直觉作祟吧。

机舱门缓缓打开,一对穿着整齐制服的警察荷枪实弹走向飞机。雷厉风心思缜密,不敢掉以轻心,刻意等待了片刻才出来。

先出来的是秦雨诗,接着是雷厉风和江若岩。

警察们很有礼貌,一名带队的警长和雷厉风握了握手,袖子往上一拉,不经意露出手臂上的刺青,然后用一种恭敬的眼神看了秦雨诗一眼,被雷厉风收入眼底。他仍浑然不觉,对雷厉风说:“雷先生,请将嫌犯交给我们,然后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说着手一扬,立刻有两名拿着枪的警察架住雷厉风。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江若岩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雷厉风已经开始行动,出手如闪电,一个飞刀直取警长眉心,然后一回身飞起一脚踢飞了两名警察的枪,对江若岩大喊一声:“抢枪!”

江若岩立刻跳起来接住一把手枪,毫不客气地以秦雨诗为掩体向着紧跟在他们身后全神戒备的警察开枪。

砰砰砰!

雷厉风身手更是漂亮,一连数枪,枪枪打在警察端着枪的手腕上,既不伤人性命又让他们开不了枪。江若岩见状有样学样,也往警察手上打。

虽然打过很多次枪,但这是第一次对着人开,她纵然胆大也未免忐忑,握着枪的手不由一阵哆嗦,射出的子弹偏离了目标,打在空旷的草坪上,连回声都没有。

跑到周围那些修理的整整齐齐的低矮草坪一年四季绿意盎然,好像总也不会枯萎,殊不知已经换过多少次了。寒风一吹,窸窸窣窣地响,好像里面藏着什么妖怪。

“丫头镇定!别怕!没事的!不要打头和心脏,打他们的手和脚!”雷厉风觑得个空隙对着犹自怔忡的她喊。这一喊把江若岩惊醒,眼神一亮,比天上的明月更清辉,比夜里的明珠更灿亮,比空谷中的幽泉更清澈,神色一凛,双手握枪毫不犹豫地帮雷厉风解决掉一个。

这群警察猝不及防被他们三分之内全部解决,江若岩有些得意,收起枪对雷厉风扬眉,惋惜地说:“真不经打!我还没打过瘾呢!”

雷厉风细细检查一边,直到确定手上倒在地上哀嚎的人数和刚下飞机是的警察人数相同,这才脸色稍有和缓,揉了揉江若岩的头发,宠溺的说:“你做得很好!”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江若岩被雷厉风夸了一句就得意起来,眼睛一亮,问“对了,你刚才怎么知道那些警察有问题?”

雷厉风掀起警长的右手衣袖,露出上面的刺青,“这个刺青我曾经见过,是我以前带人剿灭的一伙国际恐怖阻止的标志。”至此,他也确定秦雨诗和自己的仇恨起源。

他们正谈得兴起,没有注意到秦雨诗不知何时捡了一支枪,黑洞洞的枪管向着江若岩的心脏,脸上是狰狞邪恶的阴笑,“雷厉风,你让我失去心爱的人,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蚀骨焚心的滋味!”

该死!雷厉风一手拉过江若岩,一手扬起,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劈开子弹、穿过枪管、直直插入秦雨诗的眉心。秦雨诗直挺挺低倒了下去。

一切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正在这时,警笛声大作,又一队警察包围了机场。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你们手中的枪,把手抱在头顶走出来!现在给你们三分钟考虑,否则我们就开枪了!”扩音喇叭传来警察的叫喊,在呜呜的警笛声中和黄昏的夕阳里异常刺耳。

怎么所有的警察开场白都是这一句,就不能换点新鲜的?雷厉风调侃地暗忖。眼神穿过荷兰警察黑色的冬季制服,穿过黑色的防弹衣,穿过呜鸣的警车,看到一辆似曾相识的悍马军车,和那似曾相识的牌照。

似曾相识故人来。

“这怎么办?他们好像人很多,我的子弹都打完了……”江若岩有些担心,想要弯腰在地上捡一把枪。

“别动!”雷厉风向要拉回她已经晚了。

砰!一颗子弹呼啸而过,在与她的手近在咫尺的地方爆开。

“别开枪!我们不是秦雨诗的人,我们是受害者!”雷厉风双手举过头顶,成投降状,以英语向着不远处的警察喊。

从军十年,经历了大大小小几十场仗,生平第一次投降,还真有点不习惯。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舌头在嘴里咬着脸上的肌肉,他暗自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小岩的安危,他可不会做这种丢人的事,回去肯定会被兄弟们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