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摇头,乖巧的看着慕向琛,“爸爸,童童不再是小公主了,以后让童童照顾爸爸,直到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好不好?糌”
“那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童童该怎么办呢?”他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眸中盈满热泪的说道。
“童童会快乐的生活,总不会接着回去做小乞丐。爸爸,做小乞丐,真的好辛苦。他们拿刀子割童童的脸,好痛好痛,可是后来,他们却拿硫酸泼,那比刀割还要疼呢……”童童心有余悸的说道。
慕向琛咬牙切齿,“他们是谁?童童告诉爸爸,他们究竟是谁?”
童童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如果可能的话,请爸爸去救救那些小乞丐。他们都跟童童一样,是从别的地方拐来的小孩。还有瞎眼婆婆,她很可怜,每天都吃不饱饭……”
慕向琛伸手,抚摸童童的脑袋,他皱眉,深深的看着女儿那狰狞恐怖的小脸,心口仿佛被强酸侵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
“童童,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及时的将你找回来,这两年,你受苦了……”慕向琛低头,亲吻女儿那焦黑的脸颊,好看的脸上,写满痛苦之色。
童童只是摇头,搂住慕向琛的脖子,“爸爸不嫌弃童童丑,童童就已经很开心了!”
慕向琛闭上眼睛,帮童童拉上薄被,“爸爸晚上陪着童童好不好?童童告诉爸爸,这两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童童微微一笑,依偎在爸爸的怀里。
爸爸给她的感觉,很安全,很安心,这种感觉,是她五岁以前,在妈妈身上找不到的楮。
她搂着爸爸的脖子,不愿意再会议往事,只是轻声说道,“爸爸,童童好累,也好怕,你会一直这样陪着童童吗?”
“会,爸爸会一直陪着童童,直到爸爸老的走不动为止!”慕向琛闭上眼睛,搂着女儿瘦小的身体,轻拍女儿的肩膀,哄着女儿入睡。
童童睡的很不安,梦中她总是尖叫,然后双手胡乱挥舞。
慕向琛一次又一次,将女儿从噩梦中唤醒,看着豪华的房间,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童童总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抓着慕向琛的手,“爸爸,童童好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之后,爸爸就不见了,童童又要接着出去乞讨!”
“不会的,这不是梦,童童找到爸爸了,爸爸再也不会弄丢童童!”他搂着女儿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安慰。
早上醒来,慕向琛联系了t市这边的医生,帮童童做一个全身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童童的脸颊,属于重度灼伤,需要进行大面积的植皮手术,就算做了植皮手术,脸颊上也会有缝合的伤口。
而童童的心脏功能,也不是很好,有严重的心肌炎。
肺部在照影下显示,有一小片阴影,原因尚不明确。
并且她因为长期的不卫生饮食,染上了乙肝,目前有肝损害的临床表现。
慕向琛很苦恼,好好的一个女儿,只是两年的时间,却被折磨的瘦骨嶙峋,浑身都是病痛。
他一次次拿起电话,想要通知白浅浅,可是却都被童童阻止。
她告诉慕向琛,“爸爸,如果被妈妈看见我这个样子,可能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所以不要再打扰妈妈了,我们给妈妈一个平静的生活,就让她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慕向琛拧着眉头,思索半响。
没错,如果浅浅知道,童童这样受尽折磨的回来,还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子,更重要的是,童童的脸……
他想,天下没有哪个母亲,能够受得了自己的孩子,被折磨成这副德行。
他还是先等一等,等治好童童的心肌炎和肝炎,再通知白浅浅吧。
带着童童去美国做植皮手术之前,慕向琛已经派人去了童童之前,行乞的城市。
可是他找到了那间被大火焚烧的出住屋,却找不到里面的首领和乞丐。
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搁一搁,目前童童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童童的植皮手术,做的很成功,她终于不再顶着一张狰狞的小脸生活,但是那小小的脸颊上,伤口依稀可见。
所以每天,童童都打很厚重的粉底,然后穿着漂亮的衣服,等着爸爸回来。
……
已经三个月了,慕向琛再也没有缠着白浅浅,他似乎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
有时候,白浅浅深夜从噩梦中醒来,一个人倚着窗口,看着楼下。
她在想,他究竟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新欢,所以她这离婚之后的前妻,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不!
她很快的否决了这个想法,慕向琛有时候,跟她很像很像。
一旦倔强的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变的。
但是她又有些担心,邵小优呢?邵小优曾经也是他的
tang最爱,可是后来,他却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自己。
她自嘲一笑,自己竟然,拿自己跟邵小优比。
她这是怎么了?
捧着玻璃杯,她站在高层上面,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任由时间在耳边,寂寞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