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笑靥如花。

慕念晨递上自己的小型行李包，同陆汐说了再见，而后挽上顾北言的臂弯，眉宇之间满是笑意，任谁都无法看出这是个因为发烧已经住院将近一个星期的女人：“亲爱哒，你出差回来了？”

依旧同从前一个模式，依旧小女人般依偎在她怀中，可是低头间，顾北言无法忽略的是她眸光之中的那丝隔阂，纵使亲密无间，可是存在过的事情依然是事实，抹不掉了么？那他们还能不能真的如从前般美好。

陆汐依旧靠在柱子上，眼角微微有些发酸，要到什么时候这一对才能够真的好起来，他们经历的好似总是比平常人多些。

慕念晨平静得有些不正常，不哭不闹，这才是顾北言最担心的状态，一路上，她也只是倚在车窗上，撑着头一直看窗外，这一整个过程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车开到一般的时候慕念晨突然坐起身子喊着停车，车子一停下来整个人便迫不及待的横穿马路一路小跑进了对面那家蛋糕店，那家的甜点超级好吃，她之前几乎每天都要吃点的，在医院的时候早就想着了，但是医生总是说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弄得她好郁闷，现在出院了一定要一下子吃个够。

顾北言找了车位停好车之后，刚走进这家蛋糕店就看到慕念晨奔走于各个货架之间，篮子里头已经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末了还跑到柜台要求服务员给她现做一个水果蛋糕。

慕念晨急急忙忙跑出来身上也没带钱，倒是顾北言很自觉地掏出皮夹准备结账，服务员大概是在做兼职的大学生，看着眼前这一对心里羡慕到了极致，脸上是友好的笑容：

“你们夫妻看上去真幸福。”

慕念晨笑笑，不置可否。

是了，其实她说得很对，现在真的只是看上去很幸福，爱情这东西本就是如人饮水的。

坐在椅子上等蛋糕的空挡上，慕念晨已经迫不及待拿出一块甜点拆了包装就吃，这些天每天都吃些清淡的食物，她快要吐了，眼前逮着机会不好好吃一顿才怪。

顾北言坐在她对面，很安静的坐着，眸光落在她笑容满面的脸上，一块蛋糕她就真的可以快乐了么？他好似看不懂她了，或许只是不愿意看懂，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隐隐一痛，究竟是受了多严重的创伤才使得她变成现在这副摸样，隐藏起心头的喜怒哀乐，脸上只剩下微笑的样子。

蛋糕做好的时候顾北言过去拿了一下，慕念晨丢下吃到一半的甜点，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一丝晶莹，叹一口气，喉咙间有些哽咽，那块蛋糕卡在喉咙口使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连忙起身，慕念晨直接往店外面奔。

不停的咳嗽使得她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一片涨红，顾北言拿了蛋糕也是急急忙忙跟了出去，看着慕念晨蹲在垃圾桶旁边吐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扶她起身，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而后自己去将车子开了过来地给她一瓶水。

刚刚一阵咳嗽，才吃下去的东西连带着早饭一起全都吐掉了，她靠在车椅上胸口剧烈的起伏，伸手便捂住了自己的双眸，她害怕在自己每一次脆弱的时候都被这个男人亲眼目睹，她再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如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她其实只是想戒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

顾北言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不用看也已经明白她的手掌之下一定积满了泪水，窗外又开始飘雪了，她的泪水湿了他胸口的衣服，感觉不到冰冷的温度，却感觉到她浑身颤抖的幅度，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无数个失眠的夜晚般轻声哄着：“念晨乖，不哭了。”

鼻腔间是她想念了很多个夜晚的熟悉味道，可是为什么几天的时间而已，他们的感情却好似变淡了好几个世纪，明明还是眼前这个人，明明还是同之前一样的口吻，也明明她还是那样在乎，可是却好似已经隔阂了千山万水般。

慕念晨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哭腔，不躲不让，缩在他怀抱之中，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样子：“顾北言，你说回来就会给我一个解释的，你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她想他的解释她总是能够听得进去的，只要他愿意说，她就愿意听的。

顾北言低头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样子，伸手帮她擦去一脸的泪痕，而后又理了理她额前乱掉的头发，做完这些又在她额前落下轻轻一吻：“念晨是你多想了，我们之间还跟以前一样。”

还跟以前一样，他给的就是这样的解释，慕念晨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可是你来告诉我你是怎样当我们之间还同以前一样的？那个女人当真就不存在了么？”

顿了顿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慕念晨心头一痛：“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一再的迁就？顾北言我告诉你任何感情，哪怕再铁都绝对容不下第三者插足，鱼跟熊掌总是不能兼得的，我想要的还是之前那个一心一意，满眼只有我的顾北言，这样说你明白么？”

顾北言松开自己的怀抱，将她安置好，而后又将刚刚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