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胸腔间起伏愈加频繁,掀开被子,她连拖鞋都还没来得及穿上三步并成两步便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她觉得恶心!
慕念晨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最里头苦涩的味道使得她愈发觉得恶心,可是却再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她将自己清理干净,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可以原谅四年前的所有事情,可是关于曾经的那个孩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那些人,绝不!哪怕桑紫涵从始至终都没有亲自动手做过什么!
她身上还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衣,即便此刻房间里头的温度很高,可是浑身却是一片恶寒,她虚软着身体,下一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出了卫生间又直奔客厅。
桑紫涵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见着此刻一身狼狈的慕念晨,此刻她头上发丝凌乱,眼眶微红,脸色苍白,脸上还有刚刚没有擦干净的水渍,身上的睡衣更是皱的不成样子,相比桑紫涵的妆容精致神情优雅,很久之后慕念晨才知道其实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彻头彻尾的输给了这个在顾北言面前永远一脸无害的女人。
慕念晨站在房间门口,脚下雪白色绒绒的地毯称得她没有穿鞋的脚丫子愈发白皙起来,可是她脸上此刻却好似是另一副病态的苍白。
“桑紫涵,我只想问一句,你说四年前的一切都是与你有关,那么我流掉的那个孩子究竟同你有没有关系?”她攥紧的双手愈发苍白,骨节之间已经完全失掉了血色。
桑紫涵靠在沙发上,抬头略微仰视的角度可是气场上却是丝毫不输给此刻的慕念晨,她的唇角依旧还是那一抹愈发诡异的笑容,有一瞬间慕念晨甚至因为那丝笑容而觉得毛骨悚然。
“慕念晨,其实答案如何你自己心里面比谁都清楚的,或者等你有那个能力同我斗的时候,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她眸光中的不屑甚至连一丝想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那么你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你说四年前我遭遇的一切都和你有关是么?你也说这些北言都知道,可是我不信,我不信一个等了我四年的男人,在知道那些之后能够无动于衷的将你带在身边,甚至于让我同你共处一室。”她总是该选择相信顾北言的,四年前他们因为信任已经浪费了彼此四年的时间了,或许这些也只是桑紫涵挑拨关系的伎俩罢了。
桑紫涵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恩,不错,长进了,懂得要信任了,你大可以选择去问问北言再说的。”
“桑紫涵,既然你能够在四年前将我弄走,那么四年后为什么又还放任我回到这个城市?甚至于让我同顾北言成为了夫妻,这些呢?你要怎样解释?你再怎样嚣张,那又如何?与顾北言有着夫妻关系的人毕竟是我。”
慕念晨渐渐冷静下来,吵架这回事,上学的时候她同陆汐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即便刚刚那一瞬间她心头确实有着窒息的疯狂,可是渐渐的,残余的理智告诉她,桑紫涵选择告诉她这些或真或假的事情的时候,那是因为她慕念晨已经成为了她暂时跨不去的一道障碍。
“天真的事情,我想几年前你就该戒掉了,夫妻是么?亲爱的,你见过哪家老公会将自己的前女友带回家?我既然能够做得到,或许你猜猜看,什么时候我可以真正取代了眼前你顾太太的位置?我认为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你觉得呢?”
她起身,脚下的步子移至慕念晨此刻站着的地方,最终停在离慕念晨仅剩几步的地方,她双手环胸,而后忽然抬手移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凑在她耳朵边,声音里头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柔软,又像是开始怀念起什么:“我至今还记得北言身体的味道,真的很”
慕念晨身体一阵僵硬,像是忽然间被抽空了力气般,可是却又突然伸手推开了离她很近的桑紫涵。
一瞬间,桑紫涵脚下的步子晃了晃,往后退了几步,却是稳稳的站住了,嘴角的笑意愈发明艳,反观慕念晨,自己却是脚下步子虚浮而后撞
在了身后的墙上,背脊一阵刺痛,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低咒一声,慕念晨觉得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定要看看黄历再出去,她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倒霉到她想自杀的地步了,她一个原配同小三吵架,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么菜,估计能把陆汐给笑死。
可以说桑紫涵的那一句话彻底惹恼了慕念晨,该死的顾北言,那个时候就不能检点一些么?!她控制住想要上前揪着桑紫涵头发打的冲动,就这么靠在墙上,找了个自然的姿势,比气场是不是,刚刚是她气昏了头,桑紫涵又专挑挑战她极限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