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小妖精

沈教授夫妇对香山的环境很满意,沈致远和傅博恩去打高尔夫,沈母(许琴)则和宝贝闺女在卧室唠家常。

“丫头,这里环境挺不错,有这么多人照顾你,我很放心,你呀前世修来了的福,今生能够遇到对你如此好的小傅。”

沈梦一觉醒来,许琴女士就捧着一本书坐在阳台附近的沙发上,正是她从水榭江南书房里带过来的一本外文书。

《简爱》。

她和母亲大人都很喜欢的一本名著。

对于母亲大人的夸赞,沈梦笑了笑,穿好衣服下床走过去,趴在母亲肩头,“妈,我前世一定做了很多善事,今生才能够做你们的闺女,被你们捧在手掌心宠爱。”

许琴女士合起书本,把闺女拉到面前来,仔细凝视自己的孩子,“转眼你们都长大成人,有了各自的人生道路,爸爸和妈妈很欣慰,你的未来人生道路有一个好男人陪伴,我们祝你们幸福。”

沈梦微笑看着母亲,“谢谢妈妈。”谢谢你没有责怪我未婚生子的那五年,谢谢你包容我的错误和缺点,谢谢你的言传身教。

许琴女士摸了摸闺女的卷发,“头发又长了,你有身孕,头发太长打理不方便,抽空让小傅陪你去把卷发理一理,先到肩膀这里,等生孩子前再剪短。”

沈梦也正有此意,反正她头发长得快,生完孩子再留长,“嗯,我会找时间去剪头发,对了,妈,你们今天上午和老爷子聊什么了?”

傅辰渊回来后没有和她谈及长短,一来不想让她操心,二来她自己要求甩手当掌柜。不过现在看到母亲大人在,就有了唠嗑的想法。

“过来坐,我慢慢和你说。”许琴女士匀出一块地方给闺女坐,“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商量了一些婚事的流程,考虑你的身体,我们决定婚事从简,婚期定在你生日那天,这是小傅的意思……”(备注:上文提及的四月十八日改为傅辰渊母亲的生日,这样就与前文不冲突,沈美人还是巨蟹座)

沈梦坐到母亲身边,和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怀里,安静听母亲大人说话。

母女俩人在楼上断断续续聊了一个小时,直到傅胤丞小朋友放学回来,他得知外公外婆在这里,没有看到外公,兴奋地跑上楼找外婆。

“外婆、外婆,丞丞放学啦。”

沈梦正要和母亲大人下楼,她看到儿子跑上来,对小家伙招了招手,“儿子,过来,给妈咪抱一抱。”

小家伙开心地跑到妈咪身边,睁着天真无邪的黑眸,又想抱又不敢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妈咪,爹地不让我抱你啊。”

许琴女士被小外孙的话逗笑,她慈爱地摸了摸小外孙的脑袋,“你爹地逗你玩的,小丞只要轻点抱抱你的妈咪就可以,不要懒在妈咪身上不下来就行。”

“妈咪,外婆说的是真的吗?”小家伙看向妈咪。

沈梦笑呵呵地点头,伸手拉过儿子抱在怀里,小家伙身上香喷喷的,昨晚是他的爹地大人给他洗的澡,“外婆说的没错,妈咪怎会有了另一个孩子不要你呢,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不分彼此。”

傅胤丞小朋友泪流满面,他从昨天放学回家就没有好好抱过妈咪,这下可算是苦尽甘来,一直抱着妈咪不撒手,惹笑了许琴女士。

祖孙三代从楼上下来,碰巧沈致远和傅博恩打完球回来,一行人就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开饭,傅辰渊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沙发上的母子俩人,走过去拽着儿子的衣领,把小家伙从自己女人的怀抱里拎出来,丢到他的爷爷和外公中间,然后牵着沈梦重新回到楼上。

傅胤丞小朋友对三位长辈表达严重的不满,撅起小嘴,“爷爷,外公、外婆,你们看,爹地总是和我抢妈咪。”

三位长辈被小家伙的话逗笑,异口同声道:“没事,你有沈二货。”

正在厨房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厨娘准备晚饭的沈二货,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考虑了一秒钟,就果断离开垂涎欲滴的美味可口食物,屁颠屁颠地离开厨房,跑到客厅里卖萌。

小主人,小主人,我来了。

沈梦被傅辰渊带到楼上,来到书房旁边的储物间,“你要给我看什么?”

香山别墅是三层欧式洋房,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傅博恩的卧房和书房等;二楼是傅家两位少爷的地盘,傅辰渊住在东边,傅辰皓住在西边,两兄弟各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书房,除了一间朝阳的琴房外,其余就是储物间;三楼是休闲活动室,俩兄弟很少上楼玩,傅胤丞小朋友来到香山后,三楼的活动室才被各种应用。

傅辰渊没有玩闭上眼睛那套,径直开门领小女人进去,“夫人,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婴儿房,准备得很冲忙,物品添置地不够齐全,不过以后我们会陆续添置。”

沈梦愣在原地,睁大眼睛,看向这间梦幻般的米分色婴儿房。

米分色的墙纸,米分色的婴儿床,米分色的小纱帐,米分色的玩具箱,米分色的小衣柜,衣柜里满满的婴儿衣服,都是新买的,商标还未

拆除。

她环顾四周,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嘴角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你们昨天就开始准备了?”别墅房间的墙纸都是淡金色,这间婴儿房的墙纸一看就是刚贴上不久。

傅辰渊走到她身边,伸手圈住她,“是,我早就猜到你会住到香山来,所以在去医院的路上,就让人提前准备,有一些东西是昨天林凡和童伯去买的,还有一些还没到,我让人直接从国外发过来,我要为你准备最好的。”

沈梦搂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吻他,与他耳鬓厮磨,“傅爹地真棒。”这种被人罩着的感觉非常美好,美好得让她沉醉不已。

傅辰渊舍不得放开她,小女人的甜美,怎么也尝不够,况且少妇是最有魅力最有味道的,她的主动撩拨,他俯首称臣。

傅辰渊怕她站着累,干脆抱着她坐到铺了厚厚一层的儿童学画的泡沫地板上,沈梦坐在他腿上,被她搂在怀里缠绵悱恻的吻。

俩人越吻越激烈,温香软玉在怀,沈美人却不能碰,看得着吃不了,傅大少眼都急红了,最后咬了一下她的唇,深呼吸,放开她。

沈梦咯咯一笑,起身走到门口,反锁住房门,而后返回到他身边,小手摸上他的裤腰带,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傅大少眯起黑眸,只考虑了三秒钟,就被迫投降,投降于她的美人计里。

最后的最后,傅大少终于来了这么一句,酷炫狂拽、霸道总裁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楼下的人不知道楼上发生的事,再说沈梦和傅辰渊下楼时,面上一切正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刚才那场旖旎情事。

晚上俩人就寝前,傅辰渊告诉沈梦,后天早上带她去拜祭史爱芬。沈梦这才意识到后天是清明佳节。

“婆婆大人的墓在哪里?”一直以来她忘了问这事,港城规划的墓地只有近郊的那一片,不过那里是公墓,平常老百姓用的居多,她自己的外婆也葬在那里。

傅辰渊打开平板电脑,快速输入几个字,点开网页给她看,“母亲家族的祖宅在隔壁城市,那里有一片墓地,专门放置史家逝去的长辈,我母亲就葬在那里,也是她去世前唯一的一个要求。”

沈梦动容,婆婆大人这是落叶归根,变相地也是寻求家族的安慰,“我们后天早点出发,对了,你母亲那头还有哪些亲戚在?”

傅辰渊之前和她透露过,史爱芬是独生子女,史老爷子当年可以再要一个孩子的,却因为诸多事情阻碍,最终只得一个爱女。

他退出网页,关掉电脑,“我外公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母亲去世后,那头的人就不怎么待见我父亲,后来就很少联系,也没有任何生意往来,每年我们都是直接去墓园拜祭母亲。”

她握住他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无声安慰,死者已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起码现在,他的心是平和喜悦的。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这是古时候诗人描写清明佳节的句子,现在清明佳节多数时候天气晴朗,无风,路上拜祭祖先的行人也不再欲断魂,每个人都手捧鲜花,脸上笑意盈盈,更多的是一种纪念、怀念。

四月五日早上,童学年开车陪同傅辰渊和沈梦去史家的墓地。

今天恰巧是周六,傅辰渊考虑良久还是没有让傅胤丞小朋友跟着,毕竟他需要全心全意照顾小女人。

小家伙再次被爹地妈咪抛弃,郁闷地跑去和二货打篮球了。

傅博恩和沈致远约好去听戏,傅辰皓被交代留在家里照顾小侄儿,因此他没有机会去和女朋友约会,然而后来在他的蛊惑下,让小侄儿打电话给海花,请求花花阿姨过来为他做酸菜鱼。

海花抵不过傅胤丞小朋友的央求,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两条黑鱼,打的直奔香山别墅。她的到来受到叔侄俩的一致欢迎,她在厨娘的帮助下很快做好了酸菜鱼,叔侄俩午餐时只花了十分钟就把一盆鱼片给消灭光了,她只有吃酸菜的份。

饭后,一大一小再加上沈二货围着她转悠,他们带她去玩了高尔夫,还带她去骑马,当然必不可少被傅辰皓吃了不少豆腐。

傅辰皓等小家伙睡着了,就撇下他让沈二货照顾,偷偷摸摸地拽着她进了他的房间,把她压在床上狠狠欺负了一番,或许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刺激得他越发不肯放过她。最后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小家伙的床上。

“小侄儿醒了?天不早了,叔叔送花花阿姨回家,你乖乖留在家里,爷爷马上就回来。”

海花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八七这小子真会颠倒黑白,他们傅家俩兄弟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小家伙依依不舍地和她吻别,还嘱咐她下周再来这里玩,那时妈咪在家的。

海花和他在门口说笑了几分钟才爬上车离开,她坐在副驾上,车子刚驶出香山,傅家老爷子的座驾就迎面而来。

傅辰皓没有停留,她吓得倒是不清,“喂,你以后别拉着我在香山乱来,要是被你父亲知道,多不好。”

八七

这小子不以为意,嬉皮笑脸地说道:“我都算计好了,再说你也不要怕,他迟早是你未来公公,我们以后都待在海城,不用看他脸色。”

海花哼了一声,“别,反正以后你不准在香山动我,刚才差点没被吓死。”

傅辰皓叹气,“哎,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勾着我的腰不放——”

海花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荤话,“好好开车!”

傅辰皓笑眯了眼,吻了吻她的手心,“遵命,花花阿姨。”

海花哭笑不得,“你才花花阿姨!”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史家墓园近在眼前。

车程中沈梦被傅辰渊当成公主伺候,每间隔几分钟就问她有没有不舒服,还体贴地为她按摩腰部,担心她腰酸。

沈梦实话实说,并不累,也没要求中途休息。即使她说不累,傅辰渊和老管家还是在中途停留了十分钟,给她方便休息。

沈梦双脚落地,站在傅辰渊边上,认真打量这里的环境。

墓园建在小山上,这座风景秀美的山不对外开放,属于私人领地。他们上山的时候有一道关卡,现在墓园门口也有一道关卡。

守门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对方见到他们到来也没搭腔,安静打开铁门,放他们进去,那位大叔在看到她时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