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头衔,肯定会有大把女人投怀送抱,搞不好他会找年轻女人再婚,说不定还会生孩子来分我们陈家的家产。”
高翔无可奈何地说:“您成天都在编故事给自己想象假想敌,累不累啊。放开他,也是放开自己,各自轻松点儿生活不好吗?”
“不行,我才不会放他去逍遥自在。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万般无奈之下,高明再度妥协,布提离婚,选派她点头认可的人担任公司财务总店,高翔也承诺会参与公司重大决策,她放弃进入董事会的要求。就这样,两人仍旧维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高翔劝说母亲,父亲既然让步,她也不宜做得太过,加上高飞已经渐渐长大,在他面前对高明发火,谈及旧事,只会惹得孩子困惑。陈子惠倒也略微收敛了过去见面就怒骂不休的作风,高明到省城来办事,偶尔会来看望他们,略作一下再走,经年下来,陈子惠依旧对他冷淡,不可能请他进卧室盘桓到深夜,并且这样和平对坐谈话。
看到高翔回来,陈子惠抢先便说:“我叫你不要去西藏,你偏不听,险些就出了大事。”
“现在怎么样了?”
高明神态沉稳:“没事了,我让你妈妈说手头没钱,叫刘亚琴来直接跟我谈,我录下她的谈话,报了案,公安局已经拘留了她。”
“最好把她判刑,让她去坐牢,把牢底坐穿,永远别放出来,看她还能不能兴风作浪。”陈子会咬牙切齿地说。
高明淡淡地说:“她属于敲诈勒索未遂,就算判刑,也不可能判到你希望的那么长。”
陈子惠一口恶气被他堵住,无从发作,很恨地说:“我就知道那个左思安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果然没猜错……”
“妈妈。”高翔打断她,“到现在您还说这话。当年您让刘亚琴岛学校里散布左思安的留言,想没想过小飞也会面临这一天?”
陈子惠一怔,一下跳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活该有这个报应吗?别忘了,小飞是你儿子。”
“也许我还是送他出国念书比较好。”
“你又说出国,是不是那个左思安又来勾引你了?”
高翔被母亲的逻辑起的反而笑了出来:“您倒是总把我想得魅力无穷。左思安当年就明确说了不想跟我在一起,现在她是名牌大学医学博士,做神经外科医生,将来独立行医后,在美国也算排前几位的高收入职业,前途无量,还有律师向她求婚。她来勾搭我,图什么?就图跟您扯上关系,好回忆让她痛苦的往事吗?”
陈子惠哑口无言。高明站了起来,“好了,时间很晚了,你担惊受怕还是早些休息吧。小飞的事,慢慢再商量。”
父子两人出来,高翔说:“不要去酒店了,就在客房住一晚吧。”
高明自嘲地笑:“今天我算略有功劳,大概不会被你妈赶出去。不过我现在睡不着,陪我喝酒聊会儿天吧。”
高翔带父亲去了他的书房,开了一瓶法国红酒,高明尝了一口,不赞成地摇头:“家里生产白酒,口感后劲哪是这种洋酒比得上的。你偏要去做代理红酒生意也就算了,居然平时都不沾白酒。”
“白酒度数太高,您以后也最好少喝。”
“有没有考虑加入董事会?”
“为什么又突然提这件事?”
“我大概还能继续干上几年,不过我还是希望把企业交到你手里。”
高翔摇头:“清岗酒业是上市公司,不是家族企业,您不应该跟妈妈一样有选继承人的执念。”
“你一直拒绝出任清岗酒业的实际职务,更不肯担任任何社会职位,我知道不仅是因为你为人低调,也不单单是为小飞成长着想。”
“公司早就进入了良性循环,不需要我加入进去。”
“我很怀念我们以前一起研究发展计划的日子,至少那个时候,你跟我一样,是有野心的。你的改变,跟左思安有关系吧?”
高翔虽然与父亲算得上关系亲密,但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简单地说:“我只是选了更适合自己的一条路。爸爸,刘雅琴为什么会突然来敲诈妈妈?”
高明冷冷一笑:“我倒是奇怪她居然隔了这么久才在一次来敲诈。”
高翔怔住:“这话怎么说?”
“你以为她是第一次这么干吗?八年前,她就来敲诈过一次,不过那次你刚好去法国谈一个红酒品牌的代理,她又只是要十万块钱,你妈妈觉得数目不大,就爽快地给钱消灾了。我事后派人去找刘雅琴,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好出面警告了她父母,把后果讲清楚,她父母看上去倒是老实人,吓得半死,答应一定约束她不会再犯。不过按我的推测,她那样不安分的女孩子,不是她父母管得住的,绝对不可能只干一次就收手。”
“妈妈完全没跟我提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