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状,不远处的流逐风微微一哂,背过身去,口中叼着的草根一翘一翘,很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抬头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对面一直盯看自己不放的贺兰钦。
流逐风一脸黑线,“我脸上长花了吗?"
“不是,”贺兰钦摇头,一本正经道:“因为想着你是流逐风,忍不住多看几眼。
流逐风很汗,他连忙走到凤七身边,低声道:“贺兰家的人都是有毛病的,我不呆了,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我就先走了,”见凤七点了点头,流逐风的唇角
邪邪一扬,得寸进尺道:“这次我好歹救了你弟弟,那债务… … 能不能… …”
“恩,不用还利息了。”凤七不动声色地将流逐风的幻想泡泡打得粉碎,继而说:“其实也怪不得人家贺兰钦,只怪你越发没了长进,连装样子都不肯了。”
流逐风挠了挠头,无语望天。
凤七微微一笑,款步走到贺兰钦背后,轻声道:“大将军,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贺兰钦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用军中之礼抱拳谢道:“说起来,还没谢谢凤七小姐的救命之恩,只是钦有一事不明,凤七小姐又如何知道,我们会在佛
堂遇险的?"
凤七也飒然还礼,没有一丝忸怩之态,英姿勃发的脸上露出一轮朝阳般美丽的笑容,“如果我说,那是因为九弟之前得到一人通知,大将军可信?"
“谁?”贺兰钦被她的笑容震得呆了一呆,又很快调整了情绪,问。
“裴若尘。”凤七淡淡道。
“裴若尘?! ”贺兰钦大惊,不由得看向离贺兰雪不远的凤九,显然想进一步知道真相。
“大将军不用看小九了,九弟对这件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裴若尘现在为天朝尽心尽力,他的妹妹又很快临盆,如果是儿子,极有可能成为天朝的太子,下一届
的皇帝,照理说,他没有理由背叛贺兰淳——可是这一次,也是因为他的及时示警,我们才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将你们救出来。”凤七说着,略略沉吟:他到底
想干嘛?"
对于这个问题,贺兰钦亦是一脸茫然。
而对面,伊人的哽咽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贺兰雪搂着她,几乎是半抱半扶,终于让她站了舰起来。
“城里很快就会被戒严了,我们先回客栈,好不好?”贺兰雪低下头,轻声问伊人。
他的声音很轻,他的表情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