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镇里,于是多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一个总是嚷着自己是小妾的阿奴,看他们的言谈,大概是富贵人家吧,可是家人却很少,只有一个总是满脸警惕的护院易剑,还有便是小妾的父亲康老头了。
男主人阿雪的容貌极美,在小镇里惹出了一阵不小的风潮。女主人伊人甜美爱笑,如果你对她说话,她总是先对你甜甜的笑,特别可亲可爱,也招人喜欢。
不过短短几日,小镇里的人便接受了他们,与这户新居民打成了一片、
伊人重新开始了自己懒得人神共愤的逍遥日子,每日便是晒晒太阳、看看流水,听贺兰雪抚琴——贺兰雪的琴音比起裴若尘是丝毫不差的,只是没有裴若尘那般空灵,多了丝繁华的雅致。
她躺在后院的摇椅上,在琴音里眯着眼,半梦半醒。
贺兰雪于是扣住琴弦,朝她望了一眼,然后欺身上来,手攀在藤椅的两侧边上,俯视着惬意闲适的伊人,唇角一勾,凤眸不怀好意地眨了眨,道:“伊人,易剑被我打发去市镇买油米了。”
“嗯。”伊人睁开眼,探寻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阿奴和康老伯住在另一个院子里,前门关了,他们进不来。”贺兰雪又道,别有所指。
伊人正打算问“那又怎么了”,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又醒悟了。
她朝左右望了望,院子里古树森森,树影婆娑,偶有门外的流水声叮咚传来,头顶阳光盛好,正是中午。
“伊人……”贺兰雪又黏糊糊的叫了声,身体凑得更近了。
伊人一哂,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像吊在他身上一般,将全部体重都交付于他,然后,吻他。
想要便要,唧唧歪歪的,伊人都觉得啰嗦了。
贺兰雪怔了怔,随即狂喜,将伊人重新压到藤椅上,正打算上下其手、吃干抹尽,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易剑举着张黄榜,一面跑一面喊道:“王爷、王爷,大将军他、大将军他……”
跑到后院门口,易剑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腾地涨的通红,连忙背过身去,又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贺兰雪此刻正趴在伊人身上,准确地说,是趴在椅子上,伊人的衣服则滑落下来,露出裸露的肩膀。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了吧。
伊人很汗:易剑果然是个很单纯的孩子。
两人略略收拾了一下,一同走到前面的大厅,贺兰雪在太师椅上坐定,望着仍然满面通红的易剑,淡淡问:“什么事?”
“王爷,这种闺房之事……”易剑本来想淳淳善诱,告诫贺兰雪闺房之事闺房做,一抬眼看见贺兰雪足以杀人的眼神,咽了咽唾沫,赶紧又将那句话吞了下去。
“以后,凡事我跟王妃在一起的时候,你自动回避。”贺兰雪自个儿还郁闷呢,易剑竟然还敢说三道四的,找拍!
伊人闻言,望天,觉得自己前途叵测。
“你刚才说大将军怎么了?”贺兰雪重新拉回话题。
“王爷,大将军和流园干上了,现在贴出榜单,说要寻找机关高手,去破解流园的护园阵法,大将军是要攻打流园了。”易剑连忙回答道。
“二哥和流逐风?不会吧。”贺兰雪吃了一惊,立刻起身,劈手拿过榜单。
展开细看,果然是贺兰钦的印戳,上面写着:召集各路机关高手,齐破流园的护园阵法——也是当年陷下十万大军的绝世阵法——但是除此以外,并没有说要挥兵西下,去攻打流园啊。
易剑果然容易大惊小怪。
“去查一查,二哥为什么一定要破了那个阵?那个阵是流园的立国之本,哪里会轻易让他破了?只怕到时候,又得惹一堆的事情出来,难道流逐风都不管一管吗?”贺兰雪很头痛,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怎么情况又乱了起来。